吻落到了许淮眼睛上,他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
江川如果没有原则,那就不是江川了。
许淮深知这一点,心情烦闷地翻个身,背对江川,盘算着要怎么样让江川同意。
江川躺上来的时候他做贼心虚地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装作无事发生,自觉滚进江川怀里闭眼睡觉。
半夜,江川是被热醒的。
他睁眼,察觉到喉咙干涩,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后背湿了一片,心跳稍微急促,房间内早已在他睡梦中飘满了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冰凉的信息素没有起到一个降火的作用,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易感期来了。
江川完全没预料到这点,下午只是有点预兆,晚上却突然来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许淮。
由于两人已经临时标记过,江川的信息素对许淮来说再熟悉不过,没有半分不适,躺在江川臂弯里睡得正熟。
江川小心抽出手臂,轻手轻脚退出房间,一杯凉水下肚,火气未减半分,眉宇间难得有些燥郁。
许淮这里没有Alpha专用的抑制剂,江川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回国了,他需要在这里度过三天易感期。
江川又回了一次房间拿手机,床上许淮还在熟睡。
易感期的Alpha五感变得非常灵敏,江川能在满屋子的冰川薄荷味中捕捉到细微的桂花香。
那是他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喉结极为克制地滚动一下,江川避开眼睛,不再去看床上对他充满吸引力和诱惑的人。
许淮睡到一半,觉得有些热,梦里难耐地皱了下眉,翻个身,手在旁边抓了一下,抓了个空。
他迷迷糊糊睁眼,坐起来:“江川?”
床边没有睡着人,满屋子江川信息素的味道,许淮清醒着吸入些许,呼吸有些重,手脚酥麻发软。
最重要的是,后面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
许淮僵着身体,小心翼翼起来,捂着裤子去找江川。
江川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里,隔了一个空间,信息素肆无忌惮释放出来,几乎要具象化的浓稠。
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其中有个原因是受到盖文的影响,身体认为受到了来自Alpha的挑衅,掀起震怒。
这几乎是每个Alpha的本能,连江川也不例外。
房门传来些许动静,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
许淮的脸出现的那瞬间,江川瞳孔一缩,沉声道;“出去!”
许淮哪里还能出去,屋内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向他涌过来,迫不及待侵入他每个细胞,每次呼吸,仿佛全身都沐浴在Alpha的信息素中。
他的腿一软,没出息地滑坐下来,手撑着地面,大口呼吸,却吸入更多Alpha信息素,呛了他一下,重重咳嗽几声,眼睛含着水光。
“江、江川,我站不起来了……”
许淮有些无措,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整个人瞬间僵住,求救的眼神投向江川。
但等江川真的来到他面前,灯光打下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他的人,许淮抬头,背着光似乎有些看不清江川的眼神,只莫名地,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有种被巨大猛兽盯上的战栗感,心惊肉跳。
“江川?”
许淮弱弱一声,唤回江川的神智。
他将许淮抱起来,一言不发送回房间,放下。
“江川,你是易感期了吗?”许淮手指颤抖着问道。
他也有些奇怪了,能感觉到裤子湿了一大块,大脑热得发昏,只勉强维持一丝清醒。
他这是怎么了?让他想想,好好想想……
许淮哆嗦着,找到江川的手把脸贴上去,肌肤相贴那一瞬,两个人都触电般抖了一下。
“江川,我好像,好像……”许淮说不出话来,一直呼出热气,眼神迷蒙。
许淮好像进入发/情期了。
江川心一凛,捧着许淮的脸仔细观察。
不对,不是发/情期,是被他诱发的假性发/情。
两个人的特殊时期本来就挨得相近,加上两人之间的契合,江川信息素浓度高,这件事就这么合乎常理地发生了。
江川沉默,一直到许淮按捺不住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乱蹭,他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许淮的手:“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许淮狠狠咬了他的唇一口,手执拗地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谁去拿抑制剂谁就是小狗。”
“你是小狗吗,唔……?”许淮胡乱亲着江川,小巧的舌迫切往里钻,然后被江川反桎梏,强势按着脑袋不准离开。
这是他们之间最疯狂的一个吻,两个人都隐隐失去理智,深深渴望着对方,连带着动作也有些粗暴。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亲吻中带着一丝血腥味,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你会受伤的。”江川还维持着最后的神智,制止许淮伸向下面的手。
“我不怕。”
江川的手摸上他腹部某个位置,灼热的温度烫得他瑟缩一下:“进到这里也不怕?”
那里是生殖腔的位置,会像一个小口般,容纳进不属于身体主人的东西。
许淮心脏骤缩,大脑空白一片,深呼吸,手覆上江川的手,和他一起按住那个位置:“我不怕。”
他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同时告诉江川:“不要再忍耐,我比你想的更加强大,更加能忍耐,也更加渴望你的全部。江川,标记我,全部。”
江川深深望着他。
他其实也不好受,只有真正经历过易感期的Alpha才能理解那种想要将Omega吞吃入腹的渴求,急躁,叫嚣着要占有一切,破坏欲极度攀升,自制力差点的估计早就咬上Omega的腺体强制标记他。
额头,鼻间都泌出汗水,事情已经发展到不标记不罢休的地步。
江川俯下身:“那我们试试。”
说出这句话的江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他的神情淡漠,手指却和表情截然相反地强势进入许淮温热的口腔,搅动他的舌头,银色的水丝溢出口腔,顺着嘴角流下。
江川居高临下,有力的手指持续剐蹭他敏感的上颚。
许淮双手抓着江川那只作乱的手,口中闷哼,难受得皱紧眉头,想让江川退出来,无果,仰高了头无力承受。
过了会,带着晶亮液体的手指伸向后方。
许淮今晚问过几位亲近的朋友,包括他来到这个学校新交的朋友,一位情场浪子,社交达人,只恋爱不结婚的享乐主义至上者。
许淮向他虚心请教,得到他毫不留情的嘲笑:“艾利克,都说东方人内敛,我算是领教了。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没有性的恋爱简直索然无味。”
许淮很不服气,但又深知自己那点经历在这位朋友面前只能说得上九牛一毛,脸憋得通红。
“所以没准备到底该怎么办?”
朋友神秘兮兮道:“没有准备也没事,让你男朋友多释放点信息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怎么办了。”
现在许淮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却也羞得抬不起头,脚背绷紧,唇瓣翕动,语不成调,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坚定说“我不怕”的影子。
耳边好像能听到啧啧的水声,暧昧刺激,拨动人的心弦。
江川的手指难以进入,只好重新和许淮亲吻转移注意力,在许淮神魂颠倒,大脑一片浆糊时,手指已经由一根,逐渐变成两根,三根,通道已经初具雏形。
“可以了可以了。”许淮急切喊停。
他在面对不适应的事物时总是警醒得很,显得有些没耐心。而江川和他恰恰相反,是个极有耐心,心态成熟的猎人。
前世发现了私生子弟弟的诡计,还能不动声色忍耐下来,冷眼看着他在公司内拉帮结派,许尽好处给公司的股东们,只为了在股东大会上能联合他们一起向江川发难,帮助他夺取公司。
可惜他不知道公司已经成了江川的一言堂,而他兴风作浪的行为也早被股东捅到江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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