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妥帖而带着虚伪,怎么看都带着几分焦虑和急切。
他在急什么?
路澄:“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应彬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呢?谁来接你?怎么会有人来接你?”
路澄无语地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江鹤?能来接我吗?”
江鹤:“当然!”
那必须脚踩油门窜着火花一路漂移地来接他!
也是离得近,没到十分钟,江鹤就发微信说到了。
路澄晃晃手机:“接我的人来了,所以,再见?”
应彬不死心地跟出门。
阿拉斯加都忘了牵,还是工作人员追在应彬的屁股后头,才把狗的牵引绳塞到了应彬手里。
江鹤把车停在了餐厅门口,此时正靠在车上等人,一抬头就看见路澄和应彬走了出来。
江鹤:?
怎么回事啊?
孟竟轩刚走,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多了一个男的?
等应彬走近了,江鹤看清了他的脸,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了。
他在心底冷哼一声,却在应彬走过来的时候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应彬。”
路澄也在预料之中。
江鹤认识他?
江鹤当然认识他。为了防止路澄不认识他,江鹤还紧接着说出了应彬的身份。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希望他身体健康,这样瑞慈才能更好地发展呀,对吧?我还买了瑞慈的股票呢。”
这话一出,即便是路澄不知道应彬的身份,也能很快地反应过来。
喔,这话里的“父亲”,就是瑞慈的总裁。
而应彬的身份也很明显,那位之前一直活在别人口中的“瑞慈老总那不争气的继承人”。
不争气是有多不争气?
不争气到圈内人都知道不争气的地步。
……这么出名,何尝不是另一种争气呢?
应彬听见江鹤的话,有些不自然,很明显,不是那种身份被戳穿的bking感。
他自以为不被发现地瞥了一眼路澄,怎么看怎么心虚似的。
而后正视江鹤:“我爸爸他身体很好,谢谢关心。”
江鹤眼睛转了转,上前两步。
他很会操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微操。
本来应彬和路澄站得比较近,江鹤硬生生灵活走位,站在了应彬和路澄中间,往后拱了拱,把路澄挤得退后两步。
路澄:“……这是干嘛?”
江鹤脸冲着应彬:“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要带着路澄走。
应彬不死心,就光吃个饭,微信都没留,感情好像也没有进展,这初遇不相当于白计划了吗?
应彬急忙道:“要不留个微信吧?下次可以一起带狗狗出来玩?”
路澄一听这借口,一低头就看见吨吨龇牙咧嘴冲着阿拉斯加发狠。
那阿拉斯加也满脸横肉。
无论谁看,这两只都不是好朋狗的样子。看着这两只的相处情况,怎么都不像是会好好出来玩的样子。
很明显如果不是两边都有人拽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真的似乎会随时打起来。
路澄挑挑眉,看向应彬。
应彬等着他的回答,装成了不在乎的样子。实则眼睛眨都没眨,一直盯着路澄。
江鹤见这男的一直盯着路澄看,心里面本来已经很不爽了,结果你还要微信?
没见过这么过分的?
不知道路澄对爱情态度很消极吗?
干嘛?挑衅路澄还是挑衅他啊?
能不能照顾一下路澄的情绪啊!这都舞到脸上来了谁还能忍?
江鹤是忍不了:“小应总,我们有微信的对吧?回头有什么事情,请给我发微信就行了,我会和路澄说的。”
这话一出,就连伪装文雅的应彬都没忍住侧目看他。
不是,你谁啊?
找路澄之前消息都先过一下你?
你哪位啊这是?
应彬:“……不至于吧?”
他看着路澄:“你放任他这么无礼?”
路澄立马开口:“谁无礼?江鹤最有礼貌了,没看他说了‘请’吗?”
应彬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关键是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他拽着狗,看路澄对着江鹤一直带着笑意。路澄还把那只黄了吧唧像一只黄耗子似的大土狗喜欢极了似的抱在怀里,两个人上了车。
应彬冷着脸站在门口,脚边的阿拉斯加扭扭脖子,又叫了起来。
应彬抬起腿,直接给了它一脚。
-
而坐在车子上的江鹤鼓着脸颊,没说话。
虽然做出了专心开车的样子,但是心思一直放在路澄的身上,眼神也时不时瞥向路澄。
怎么回事?应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鹤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怕路澄回答也怕路澄不回答。
但即便他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路澄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啊,应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路澄不清楚他为什么冒出来,但是非常清楚应彬的目的。
不能说应彬来者不善吧,但起码,应彬不是好打发的。
果然不好打发。
应彬虽然没有路澄的微信,但是起码抓到了狗狗公园和江鹤这两个抓手。
应彬很有耐心,极其有忍耐力,
据贝珂说,他几乎是天天在狗狗公园站着,看见贝珂遛狗的时候,认不出来人,但是认识狗。
他和贝珂搭话,套话一般不问别的,就只问路澄。
贝珂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社会经验,但不是傻子。
一看应彬这种极其感兴趣的模样,就感觉不是个好人,感觉这人另有图谋。
而江鹤那边更是。
江鹤当时说什么应彬可以微信联系他,有什么事情就通过他,只是为了拦下应彬加微信。
不代表他真的要做什么沟通的桥梁!
做梦呢吗?天天发什么微信?
【帮我问问路澄对画展感兴趣吗?我买了两张画展的票,想邀请他去看。】
【帮我看看路澄有没有缺什么随身用的小物件,我要买个他常用的小东西作为礼物送他。】
【你知道路澄的家庭情况吗?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说起来的时候情绪怎么样?】
江鹤:问问问,问恁爹啊。
那么大的画展怎么还装不下你的废话?
什么随身小物件能有你随身啊?
什么问爹问妈,你是要准备见家长,还是想让路澄做你的新爹啊?
江鹤不想回。
可他不回,应彬就狂发信息要路澄的微信。
理由就是联系你也联系不上,你也觉得麻烦,那干脆把路澄的微信给我,咱们两相方便。
江鹤警惕拉满了。不麻烦不麻烦!
怎么会觉得麻烦呢?不就是问这个问那个吗?
问是不可能问的,但是江鹤会糊弄人啊。
【他对画展不感兴趣。】
【缺一个随身纳米光环保护罩。】
【问他爸妈干嘛?要不要问问我爸妈?】
应彬也是超级讨厌江鹤了。
又过了两天,正好赶上个周五,应彬干脆就过来了。
应彬查到了橙子喝喝的地址,拎着蛋糕捧着一大捧玫瑰花,站在前台把贝珂吓了一大跳。
贝珂:“您好?”
应彬噙着温柔到极点的笑意:“路澄在吗?”
路澄走到前台。
应彬还要说那套陈词滥调,路澄却打断他。
路澄似笑非笑:“有缘?有缘到我并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但你却直接叫出来?”
应彬:“……江鹤告诉我的。”
江鹤急忙从前台后面站起身来。
他刚刚只是蹲在前台桌子后面捡东西,不代表他聋了!
“我?我可没告诉过你。”江鹤瞪他。
是的,江鹤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吝啬到连路澄的名字都舍不得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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