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奇怪。”
徐牧:“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烨烨会喜欢你的。”
徐牧嘴角微勾,“哎,没办法,我一直都挺受小孩喜欢的。纳德司,你是不是嫉妒我?”
纳德司冷笑,“抛开其他不论,我亲爱的主人,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小孩来家里玩,您要打扮得和花孔雀一样?”
徐牧莫名其妙,“什么叫花孔雀,我这不是正常的外出打扮吗?”
“而且我好几天没见烨烨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让我蓬头垢面的出去?不应该好好捯饬一下?”
他越说越振振有词,“纳德司,难道我说得不对?”
纳德司:“……呵。”
机器人不再和自己的主人拌嘴,继续兢兢业业地干活。
徐牧闲不住,干脆去隔壁看看烨烨。
——嗯,小朋友总闷在家里会闷坏的。
徐牧按门铃后,等待门开。他想,如果不出意外,还是卡朵。
是卡朵。
“徐先生,您好。”
徐牧颌首,“打扰了,卡朵。”
这一次,机器人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
“爹爹!爹爹!”烨烨蹦蹦跳跳而来,穿得像球,直冲冲地撞过来。
徐牧矮身,张开双臂,将烨烨抱住,并玩了下举高高。
他笑着问:“有没有想我?”
烨烨答得响亮,“想!”
徐牧又问:“多想?”
“非常非常想!”
“想玩球吗?”
“想!”烨烨眼睛发亮。
徐牧笑了笑,问:“你爸爸呢?”
“哦,上班。”他自自问自答。
烨烨歪头,忽然,拉住徐牧的手往里面走,嘴里不停地喊:“爸爸……爸爸……”
徐牧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以为烨烨想柏念也才这么喊。
“你想爸爸了?”
烨烨不停念叨:“爸爸……爸爸……爸爸走……”
徐牧怀疑对方带他去的是柏念也的房间。
“爸爸!”烨烨停下,手指向房间内。
徐牧愿意哄着小朋友,便配合地探入头,“好啊,你爸爸是藏在……”
他愣住,“兔兔?你怎么在这里?”
柏念也:“……”
他一只脚已经跨在小阳台的栏杆,准备从房间逃离。
没想到,青年过来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柏念也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听到脚步声,或者说他应该在烨烨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喊里,有所察觉。
徐牧慢慢走过,放轻声音,“乖,先下来,这里危险。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从阳台走,别仗着自己能蹦,就不管不顾……”
他自动在脑海补全垂耳兔在这里的前因后果——
难怪兔子不来找他了,本以为是主人不放它出来,现在看,是垂耳兔四处“留情”,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徐牧心碎,垂耳兔找他玩玩腻了?
明明上次离开还好好的,它不是踢了下他的手,意思下次还要来找他玩吗?
他手快地把垂耳兔抱下来,幽幽看着它,“骗子……”才多久,居然就不来找他了,之前他们这么处得这么好。
柏念也心虚,不敢面对徐牧的眼睛。
——啊,他不应该撒谎,骗青年去上班了。
徐牧垂眸,花心的兔子心里没有他。
真难过。
“兔兔,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他故意掐嗓子,装可怜地说,“我好伤心啊……”
柏念也:“……”他悄悄瞥过去,又快速收回。
他想:怎么补偿?要不森*晚*整*理……给青年贴一下?
徐牧惊讶地发现,今天在他怀里的垂耳兔格外乖巧。
头歪着,脚并拢,两只手握住垂下的耳朵,往脸颊蹭,挡住大半只眼睛。
“兔兔?”徐牧试探地凑前,指尖轻轻拨弄它的脸,然后顺着后颈,梳理它后背的毛。
还是没抬头。
徐牧又把脸挨上去,磨蹭了一下,转过头,发现垂耳兔不吭声,不挣扎,脚也没有踹过来。
暴躁兔子转性了?
徐牧嘴角的弧度上扬,压住心里的激动,手悄悄转换位置,一点点靠近新目标。
这一次,他贴住垂耳兔敏感的耳朵,用嘴唇碰了碰,两下,立即撤开。
红线一样的血管密布在兔子脆弱的耳朵上,稍微用点力,就会激起它的颤抖。
柏念也战栗了一下,忍住后退的本能。
自己弄耳朵和别人弄耳朵,感受天差地别。
明明他用手怎么搓,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青年却完全不一样。
只是挨了挨,就像有滋滋的小电流滑过,朝全身而去,四肢仿佛涌起软绵绵的错觉。
柏念也揣着的手埋肚子里,克制住脊背的颤抖,慢慢伏在徐牧手里。
他闭眼,算了,也没什么,就当拟态社交了。
虽然他现在都不知道青年的拟态是什么。
好乖啊。徐牧舌尖抵住牙齿,这样也没有踹他,他是不是可以……
试着咬它可可爱爱的脑袋?
徐牧不敢再看,生怕受到诱惑。
他去找烨烨,发现小孩早已不见踪影。
走出客厅,对方坐着玩具车溜达。
徐牧拦住烨烨,轻咳一声,“那什么,烨烨,我一小时后、不,两小时后找你玩球,可以吗?”
烨烨抱住游乐园兑换回来的迷你版赛亚,眨巴眼睛,“可以……”
他盯着对方怀里的垂耳兔,含糊地唤:“爸爸……走……什么时候回……”
徐牧以为烨烨想柏念也,摸了摸他的头,说:“爸爸忙,之前几点回就几点回,可能更晚点,你别害怕,别哭。”
烨烨说:“不哭,不怕……烨烨坚强……”
徐牧微笑,“对,烨烨坚强。”
柏念也目睹全程,有点尴尬地往青年怀里缩,紧紧捂住耳朵。
徐牧对此一无所知,心里哼着小调把垂耳兔带回家。
他开门也不忘和兔子闹,“乖乖,我不会伤害你的,下次你可以来找我玩,我又很多时间的……”
柏念也无奈,青年每次面对他的拟态就会很聒噪。
反而平时是冷峻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吧唧——徐牧越看越喜欢,狠狠在垂耳兔头顶亲了一口。
柏念也:“……”
徐牧长呼一口气,自言自语。
“兔兔,我怎么每次对你就像大变态一样……你千万别害怕,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举起兔兔,额头抵着垂耳兔额头,一本正经的模样。
“毕竟我还小,才十九,你多担当。”
至于上辈子的二十七?不存在的。
柏念也看着徐牧,四目相对。
他忍无可忍,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忘记自己还揣着兔耳,手一抬,狠狠给了青年嘴巴一耳朵。
徐牧只觉软软的绒毛拂过嘴唇,泛起丝丝麻意。
他喃喃:“好软啊……”果然,刚才嘴巴贴的时间太短,完全没有体会到耳朵的美妙之处。
兔兔的耳朵含在嘴里会很舒服吧?
第20章 (二更)
变态。
柏念也揣着手,默默抱紧自己,短短的尾巴坐在屁股下,盘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
“可以再亲亲耳朵吗?”徐牧把垂耳兔直接抱进自己的房间,窝在沙发里。
柏念也不理会。
因为他知道,他的所有动作都会被曲解成——
“你耳朵动了,是同意了,对吧?”徐牧说完,就轻轻捧起垂耳兔的耳朵,一点一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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