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这还绑着呢,而且姨娘和青儿也需要我照顾。”
被点名的萧文故作为难,没有任何要接手的意思,作为二房庶次子,姨娘年轻貌美还受宠的时候,父亲多少会关注他们一些,伴随着姨娘年纪越来越大,色衰而爱驰,父亲于他和弟弟而言,无疑就成了一个名词,嫡母看似端庄贤惠,实则恶毒,总会变着方的磋磨他们,嫡长子潇河不但冷眼旁观,还总是端着嫡子的派头高高在上的蔑视他们,他跟他们可以说完全没有亲情可言,再则,他们会被流放,不就是潇河母子俩搞出来的?他没像分家那些人一样骂骂咧咧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傻傻的帮忙?
“你···”
明显没料到他竟敢拒绝,潇河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魏翎搀扶着的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一眼兰姨娘母子俩,蛮横的命令道:“他们死不了,萧文,萧鹏,你们跟长卿他们换一下。”
“···是。”
老夫人不是潇河,碍于孝道,萧文哪怕满心怨怼,也不得不跟庶三子萧鹏一起答应下来。
见状,潇河萧明兄弟俩连忙背着父母过去,因为萧文他们的脚是被绳子绑着的,他们不但要送货上门,还得协助他们把人背起来。
“怎么回事?停下来干嘛?找抽是不是?”
后面的队伍因为他们而停了下来,衙差挥了挥鞭子厉声质问。
“差大哥,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能不能停下来歇歇?”
趁此机会,有人带着哭腔哀求,他们何曾吃过这种苦?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对啊差大哥,让我们歇歇吧。”
有了他带头,不少人都异口同声的哀求,队伍一时间吵杂了起来,连前面的人都跟着停了下来。
抬眼看看前方,故意落在后面的裴济靠着板车,边揉捏双腿边招唿道:“娘,澜儿,你们都靠着板车歇歇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休息不了的。”
“歇什么歇,才走多远你们就想歇?真当自己还是少爷小姐不成?”
仿佛是回应他一般,前面陡然传来衙差的呵斥,伴随着的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赶紧给老子走起来!”
“呜呜···”
面对鞭子的威胁,他们不得不再次迈开脚步,哭泣声此起彼伏,甚是凄惨。
哭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被流放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裴济也跟着挪动起来,虽然这具身体并不像别的哥儿一样娇滴滴的,却也没走过这么多路,不出意外的话,脚底板应该磨出水泡了,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疼。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都一瘸一拐的,要不是彼此搀扶着,怕是早就倒下一大片了。
“唔···”
“澜儿,你怎么样了?”
突然,萧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林知连忙强忍着不适半搂着他。
“我,我好像崴了脚!”
萧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崴了脚,只会给娘和济哥添乱。
“我看看。”
裴济径自蹲下身,脱下他的鞋子查看,只见白皙的脚裸已经红肿起来,显然是骨头移位了:“你忍忍,我给你正骨!”
“咔···”
“啊···”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裴济摁住他的脚踝用力的一推,伴随着咔的一声响,错位的骨头恢复原位,萧澜痛得冷汗直冒,却也敏锐的感觉到,脚踝似乎不像先前那般钻心的痛了。
“你们又在干什么?”
“啪!”
“唔···”
他们的停顿无疑又让后面的队伍停了下来,衙差二话不说,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向裴济,因为他正起身,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一鞭子!
“爹爹!”
“子悠(济哥)”
“少君!”
见状,几人不约而同的惊唿,林知更是一把抱住他,萧澜连忙查看他的后背,板车上的小包子们顿时红了眼,没人注意到,昏迷不醒的萧枳已然皱紧了眉头。
“没事!”
强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裴济扬起一抹安抚性的微笑,看向衙差的双眼却泛着冻死人的冰寒,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收缴财务的时候,跟他有过冲突的那个衙差,很明显,他这是在公报私仇。
“看什么看?给老子走起来!”
“咻···”
不知道为什么,衙差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再次冲他挥出鞭子,以掩饰那点儿异样。
“滚!”
“啊···”
如今已离开皇城,裴济没有要惯着他的意思,抓住鞭子往前一拉,男人猝不及防,高大的身体勐地朝他撞来,就在他即将撞上他的时候,裴济松开鞭子,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曲起腿,膝盖用力撞向他的下体,痛得他夸张的捂住裤裆,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怎么回事?陈四儿?”
他们的动静实在是闹得有点大,附近的衙差都围拢了上来,连走在最前面的张虎也过来了。
这是蛋碎了?
见他捂着裤裆满地打滚,每个人脑海里都浮现出相同的疑惑。
“不,不是我们,是他!”
“对,是裴济!”
“他打的···”
接触到张虎等衙差不善的目光,跟裴济他们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萧家人连连摆手撇清关系,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想离他远远的。
“头,头儿,又,又是这小子搞事!”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陈四儿捂着裤裆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的差大哥,是我儿子不小心崴了脚,子悠替他正骨,这位差大哥问都不问一声就给了子悠一鞭子,完事儿还想继续打他,子悠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
生怕他们会动手,林知连忙出声,如果不是子悠,面对突然被抄家流放的厄运,她怕是早就崩溃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护着他,哪怕是替他受过。
张虎没有马上出声,一双虎眸直勾勾的盯着裴济,后者也不畏惧,甚至不像在皇城那般淡然,眉宇间渲染着桀骜,仿佛只要他们敢动手,他就敢一一干翻他们一般。
“碰!”
“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济要遭殃的时候,张虎阴沉着脸,一脚踹翻陈四儿,痛得他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路途还很漫长,都给我消停点儿。”
视线越过裴济看看负责推车的亲卫,张虎示意其他的衙差架起陈四儿,丢下一句警告便转身大跨步离去。
“子悠,你没事吧?”
见状,林知悄悄吐出一口浊气,复又忍不住关心他的伤势,她看得很清楚,那些凶神恶煞挥动鞭子的时候根本不是装样子,几乎都是用了全力的,特别那人又是故意公报私仇,更是不可能软手。
“没事,休息的时候···”
“休息两刻钟!”
裴济话没说完,前面就传来了让他们休息的声音,所有人都忍不住狠狠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歇了。
“还说没事,都红肿起来了。”
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林知绕到他的身后,当看到他的伤口时,眼眶顿时就红了,只见破旧的粗布麻衣已经裂开了,隐隐可见,白皙的背部赫然出现一条十几公分长,大拇指粗的红痕,边缘部份似乎还透着点点血丝。
“皮外伤而已,澜儿,用这个帮我清洗一下伤口,最后再涂抹这个药膏。”
取下身上包袱,裴济假装翻了翻,摸出一瓶酒精和药膏递给萧澜,后者连忙抹去眼泪花,按照他的吩咐替他清洗上药。
“爹爹,你痛不痛?”
“爹爹,我帮你唿唿,唿唿就不痛了。”
俩包子跑到他的面前,一个奶声奶气的询问,一个干脆绕到他的身后,小口小口的冲着他的伤口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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