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冬隐如此说,张鹏心虚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冬隐成功的掩护住了乔伊不被发现。
委实,这些时日,一直都是姜冥的亲信暗中保护着乔伊不被薛止烨发现了。
姜冥虽然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同意乔伊为所用,但却向他倾斜了。
如今归为乔伊所用,更是要护着乔伊。
假山里,秋南将闻人厉和姜冥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讲给了乔伊听。
听完,乔伊蹙眉思考了一会,道:“其实,朕觉得,这件事与左昭有关。”
秋南道:“指挥使也是这么猜的。”
乔伊微微敛眸:“朕需要见一见左昭了。”又道“趁着薛止烨和闻人厉对我们没有怀疑之前,赶紧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说到此,乔伊轻轻吐了一口气,靠在假山壁上:“朕只能欺瞒薛止烨一时,时间一长他定会发现端倪的,尤其我们一群人都在欺骗他,被发现的几率又大大增加了,所以我们要在被他发现之前把他搬倒了。”
秋南安慰乔伊道:“皇上英明,做事缜密,不会被摄政王发现的。”
乔伊摇头:“朕这次可以瞒过他这些已经感觉很庆幸了,他很可怕的。”
若不是他整日沉浸在与自己的欢好,和有了骨肉的愉悦当中,怕是早早发现这些的不对劲了。
乔伊还有其它事情要去做,也谨防在这里逗留时间过长,被薛止烨发现,遂乔伊决定去找薛止烨刷一下他在他身边乖乖听话的存在感。
左府,左昭坐在大厅中思考问题。
忽然神色一动,看去窗户的位置,下一刻就见姜冥跃了进来。
左昭当即皱起眉头:“私闯民宅。”
姜冥问道:“蓝音在你这里?”
“不在。”左昭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闻人厉派人跟踪着你,你却来我这里,你故意害我吧!”
“我已经把跟踪的人甩掉了。”姜冥道,旋即又道:“你也不要轻视闻人厉,他会查到是你救走蓝音的。”
“随便他,我不怕。”左昭道。
姜冥叹了声:“让我见见蓝音。”
左昭道:“你再不走,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这是铁了心不让姜冥见蓝音。
姜冥对左昭做过一些了解,清楚左昭不会伤害蓝音,便也没有再坚持看蓝音。
蓝音受了伤,需要休养,姜冥明白。
“你这样一直藏着蓝音不是长久之计,蓝音是闻人厉明媒正娶的夫人,蓝音又与摄政王有过节,摄政王不会让他好过……”
“你想说什么?”左昭打断了姜冥的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归顺皇上,搬倒摄政王后,皇上会帮助蓝音彻底脱离闻人厉,还蓝音真正的自由。”
“你好好考虑吧。”
说完,姜冥转身离开了。
乔伊蹦蹦哒哒的来到了御书房。
候在薛止烨身边伺候他的刘公公见此,极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薛止烨一直低着头批阅奏折,没有看乔伊。
乔伊撇撇嘴,迈着很是欠揍的小痞子步伐晃悠到了薛止烨身旁。
薛止烨仍旧没有瞅他。
乔伊坐在龙椅的扶手上,瞟了瞟一副泰然坐在龙椅上的薛止烨,长长的“唉”了一声:“某些人说朕没个做皇帝的模样,朕连龙椅都坐不上,只能坐个扶手,哪里会有皇上的样呢。”
薛止烨抬眸看他一眼,将身体向一边挪了挪:“坐吧。”
妈呀,真是好脾气了。
乔伊不由摸了摸小腹,都是肚里娃的功劳。
龙椅虽然很大,够两个人坐着,但乔伊可不想与薛止烨挨着坐。
他这次来是刷存在感的,刷完存在感他就撤了。
此刻,乔伊望着薛止烨给他让出来的位置,找借口道:“算了,本来朕就热,两个人挨着一起坐,不是更热了。”
说着,乔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龙袍:“不管春夏秋冬的,见天穿这种没脚跟的长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言毕,乔伊要开溜,却听薛止烨:“研墨。”
刘公公走了,此刻御书房就乔伊在薛止烨身边,遂只能他来研墨了。
可是……
乔伊伸手拿起砚台里的墨锭,瞅着手中的墨锭,眉毛几乎拧成了麻团。
随后他一脸为难之色的望向薛止烨,“那个,怎么磨墨啊?”又道:“朕只会抽钢笔水。”
“朕去把刘公公找来。”乔伊放下墨锭就要开溜,却被薛止烨一把扯住了束在后脑勺的马尾。
“嘶~”乔伊捂着后脑勺,被疼的咧嘴道:“我说你能不能爷们点,别动不动就揪头发啊,疼疼疼!”
薛止烨淡淡说道:“可能皇上比较欠揪吧。”手指缠绕着乔伊的发尾“怎么换了发型?”
乔伊思念乔念念时,想起皇甫商珂来,之前他就看皇甫商珂束个马尾鞭英姿飒爽,酷酷的,便也束了个马尾来。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乔也不例外。
不过,乔伊可不敢在薛止烨面前说他是像皇甫商珂学得。
薛止烨对皇甫商珂印象一直都不咋地,自从他与乔伊合伙将念念带走后,薛止烨都有杀了他一万次的心,毕竟有念念在手,他可以随时随地拿捏着乔伊。
所以乔伊一旦提及皇甫商珂,免不了又要被薛止烨收拾一顿。
乔伊头发一直被薛止烨扯着玩,噘着嘴不满道:“哎呀,你别扯了,朕觉得这个发型比较man,所以就束了这个发型啦!”
“说人话。”薛止烨松了乔伊的小辫子。
乔伊揉着被薛止烨扯痛的头皮,一板一眼的说道:“梳理这个发髻,让朕很男人,酷酷的。”
薛止烨哂笑:“本王看恰恰相反,皇上束了这个发型,像个俏丽的姑娘家,柔媚的很呐。”
他说着,大手掏了一把乔伊的裤裆。
“这里若是没有小把子,本王真要认为站在本王面前的是一只母。”又瞟了一眼乔伊的小腹:“还揣了本王的崽。”
乔伊剜了一眼开怀嘲笑他的男人,拿起墨锭问道:“怎么研墨,你教朕,朕不会。”
研完墨他赶紧走。
薛止烨收敛脸上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像个严肃的先生说道:“力道曲直,姿势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用水浓淡,不要太浓或太淡,轻重有节,切莫太急。浓度适中。”
薛止烨严肃寡淡的一席话直接把乔伊给糊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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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工成不成?
显然是不成,此刻乔伊看去薛止烨,薛止烨也在看着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让乔伊感觉下一瞬薛止烨极有可能用砚台将他的脑袋敲开花了。
乔伊一咬牙一跺脚,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倒水研磨。
乔伊把便秘时,拉粑粑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甩开膀子,小手飞速的研着磨。
水倒的多,烟台小,力气用的又大,墨汁肆溅。
场面惊心动魄,让人不忍直视。
待乔伊研完墨,薛止烨坐的龙椅、办公的文案、手中的奏折、旁边的玉玺上都被甩上黑乎乎的墨汁。
完了,这是犯错误了,乔伊低着头,抠着小手上染的墨汁,埋怨道:“都说了朕不会研墨,摄政王却非要逼着朕去干,这下好了,弄的哪哪都是,都你是的错了。”
薛止烨抬了下眉,居然还学会倒打一耙。
乔伊悄悄拿眼瞟了瞟薛止烨,撒腿就想跑,却不及薛止烨快,长臂一捞,把乔伊扯进了怀里:“做错了事,必须要承担的。”
乔伊去掰薛止烨箍在他腰身的手臂:“朕承担朕承担,朕给你擦干净了就是了。”
“这可不是在承担后果。”薛止烨意味不明的说道。
乔伊皱起眉头:“给你弄脏了,再给你擦干净了怎么不是承担后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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