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却又水|**融。
异样暧昧。
却提醒着巴塞洛缪,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少年面容白皙干净,脖颈修长,系着柔软的围巾。他的眼眸明晰,手指根根分明,乌黑的发漾开,犹如盛开的樱花。
出水芙蓉般的秀气明丽,尚且还有校园时期的腼腆与青涩。
校花的名头当之无愧。
而巴塞洛缪早就西装革履,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皮鞋,再找不出几分校园内的稚气。无论是年岁还是性格,他们都差之甚多。
如今却借着游戏这个荒唐的由头,凑到了一块。
眼前的人更是全然不知他的居心叵测,他的别有用心。只仰着头,任由他完成那荒唐的游戏任务。
见他迟迟不动,就要疑惑地推开他的手。
巴塞洛缪终于收回审视的眸光,皮鞋动了动,近乎是抵着学院鞋——
掩盖在制服裤下的腿并拢,似乎是察觉到他侵略性的气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就算是居心叵测又如何,他偏要强求。
[这个眼神,这个眼神!啊啊啊啊啊。]
[感觉会被狠狠欺负、、]
[宝宝并拢的腿,让妈咪舔舔prprpr]
五秒的时间很快。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根敏感处,如同羽毛轻轻抚过,异样地撩人。
尤其是林予星坐着,校医从正前方俯下身,他本就身形修长高大,乍然一靠近,皮鞋抵住了学院鞋,犹如某种入侵般,压迫感极强。
林予星不自觉并拢了腿。
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的耳根处晕出一点红,眼眸染上水色,唇瓣不自觉抿住。
心跳。
心跳……好像有点快。
就像是酒后的微醺感,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如同一团小猫球。
眼尾弥散开水红色,嫣红的唇瓣愈抿愈紧,挤出一点小巧的唇珠,明艳得过分。
[宝宝你……]
[宝宝你是一团喝醉了的小猫球啊啊啊啊!!!]
[只有我一个人怀疑,这些狗男人对老婆做了什么吗?]
[怀疑+1,老婆的状态明显不对,还有刚刚苏昭那会儿也是。]
[你们这群男人出千就罢了,居然还对老婆使用技能。]
[不过有一说一老婆这个状态……真的好涩啊。]
[微醺的小猫球,无需多言。]
林予星晃了晃头,眼底还含着水光,还以为是自己发烧的负面效果。五秒一过去,他立马摆正了身体,乖乖坐好。
“我好像,我好像还有点不舒服,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被传染了。”
他的声音温软,尾音绵长勾人。
他又将半张柔软的脸塞进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
时宴第一个反应过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冲过来握住林予星的手。
林予星慢半拍地摇摇头,眸光又有些迟疑。
时宴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吗?”
其他男人也看着林予星。
林予星吞吞吐吐,最后老实说,“心跳有点快。”
话音落下,医务室内安静一瞬间。修倏忽扭头,盯着巴塞洛缪。
巴塞洛缪面不改色,“我帮你检查一下。”
半晌,他摇头,“没有问题。”
路星鸣观察着在场男人的脸色,已经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放松,还是该警惕。
——没有问题,但是心跳很快。
这不就是心动吗?
时宴也很快意识到,拉着林予星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几分,又很快松开,望向林予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迫切。
迫切地想要知道林予星的答案。
林予星目前对谁都没有感觉,所以他们能够公平竞争,如果出现了他喜欢的人……
“可能是有点热吧。”
林予星倒是完全没多想。
他不舒服,游戏到此结束。
谢忱笑得眼眸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完全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那我去给学长买晚饭?”
他顿了下,“学长有什么想吃的吗?”
经他一提起,其他人才发现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
时宴一脸懊恼,居然被谢忱抢先。
季斯奕慢条斯理,“我知道有一家,适合生病的人吃。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一点过来?”
苏昭:“送一点过来也需要时间,我之前学过一些适合生病的人吃的菜,如果阿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借医务室的小厨房一用?”
巴塞洛缪也忽然开口,“刚巧我最近也学着做了一些菜,你想试试吗?”
老男人果然都不怀好意。
时宴冷哼一声,不甘示弱,“我家里请的阿姨做饭特别好吃,你之前吃过说了喜欢的。我让那个阿姨做一点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几个人同时发声,望向林予星,意思是让林予星选择。
林予星顶着他们的目光,头一次感觉压力山大。
“我……”
“私房菜似乎不错……”
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到时宴可怜巴巴的目光,跟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
“阿姨做的菜也的确是不错,好久没吃了……”
旁边的谢忱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明谢忱是赞同林予星的选择,可是林予星莫名更加愧疚了,总感觉好像对不起谢忱的一片好意。
“那,那我喜欢吃……”
苏昭:“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巴塞洛缪没说话,但也看着他,显然只等他一声令下,报出菜名就大展身手。
林予星:……
毁灭吧。
他把生无可恋写在脸上。
[笑死我了,感觉老婆想摊成猫饼。]
[太受欢迎了也是会很苦恼的,猫猫叹气.jpg]
[有谁注意到修的表情了吗?]
路星鸣刚进入这个副本不了解餐厅,更加不会做饭,完全没有话语权。
燕宛白眸色沉郁,静静地坐在一旁围观着——
他的家境普通,参与不了他们餐厅的话题,做饭倒是不错,只是苏昭和巴塞洛缪已经抢先说了,他也不好再提起。
他安静得像个透明人,存在感几乎为零。只有略微自嘲勾起的唇角,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的心情。
也对。
像他这种家境普通,完全靠成绩进入圣迪亚学院的人,拿什么去和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们争。
就连他辛辛苦苦打了很多份工才买回来的唇膏,对他们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甚至不需要开口,就会有人奉上。
多么可笑。
燕宛白冷静地想着。
他以为这样就能好受一些,看不见的伤口被拎出来,一遍又一遍扎下去,直到血肉模糊,也不会有人听见。
可是感情就像是血肉模糊中开出的一朵花,理智依然控制不住望向林予星。
从前从不在意家世,更不会为此自卑的人,终于在此刻生出强烈的嫉妒。
他半是强迫自己敛下眼帘,遮掩住眼底卑鄙的神色,却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白。”
少年的尾指勾了勾他的手指,“你上次在食堂买的那两个菜就挺好吃的,可以麻烦你再为我买一次吗?拜托拜托。”
他甚至贴心地附上了自己的校卡。
燕宛白看也没看那张校卡,又听到林予星慢吞吞地说,“就不麻烦你们啦,我已经好饿了,直接让阿白去食堂买最快。”
哪怕明知道林予星是怕他们吵起来才选择自己,燕宛白却仿佛一下从凛冽的冬天回到了温暖的春天。
尤其是少年柔软纤细的尾指仍然勾着他,并且悄悄给他递了一个眼神。他还在生病,说话瓮声瓮气的,带着点尾音,如同在撒娇般。
一股麻意骤然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漾开,蔓延到燕宛白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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