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门缓缓关上,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陆文州想把时序放到在床上,结果猝不及防被时序一把拉住衣领,整个人往下倒去,下意识的单膝跪抵着床沿,手臂撑在这家伙身侧,这才没有压到时序身上。
他的体格要是压到时序身上估计这家伙得吐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就看见时序睁开眼,原本抓着他衣领的手摸到他脸上来。
喝了酒的青年体温比较热,摸过脸抚过眉的指腹带着热度,又摸上他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摸什么,摸得很专心,但也摸得他心猿意马。
很快,他的眼镜被摘下来,丢在一边。
时序伸手扯过陆文州的衣领,用力一扯,把他带到自己身上。
陆文州哪里敢没分寸的压下去,见他这么不听话,干脆直接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见他坐着都摇摇晃晃的,醉得至少有七成,握着他的腰身让他坐稳。
“陆文州。”时序的手摸上面前这张俊美的脸,他半眯双眸,凑近想看清楚:“……你知道车里可以玩游戏吗?”
“什么?”陆文州怕他往后倒,握着他的后颈。
话音落下,一根手指伸进他嘴里,轻轻的,点了一下舌头。
陆文州眸色瞬间深了,他见时序此时歪着脑袋,双颊通红,长发微乱的披在肩上,眸中一泓醉意,手指这样放还是一脸的单纯无害的模样看着他。
时序坐得居高临下,低下头,抱上陆文州的脑袋,凑到他耳畔说了句:“车*呀。”
这句话毫无疑问让陆文州的眼神彻底变了。
“宝宝,你明天不想上班了吗?”
时序听不出这句低压嗓音里透出的危险,他醉得无意识笑着,想把手抽出来。
结果手腕被握住,亲吻落在一根一根的指节上,痒得指尖酥麻。
陆文州将这只手握入掌中,眸底隐晦的神色不再克制,像是一只被招惹苏醒的野兽:“宝宝,如果明天起不来我给你批假。”
时序没听出什么意思,醉的云里雾里,只能抱着陆文州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眉眼弯弯笑得很乖:
“好呀~”
第47章 五千万47
房车的私密性跟稳定性自然跟卧室没法比。
深秋末,黑沉沉的夜遮挡着月辉,丝毫没给昏暗没开灯的卧室涂抹明亮,反倒是微凉的风拂起洁白无瑕的纱帘,在床边落下摇曳的影子。
“我是不是说过今晚不能喝酒的?”
“……嗯,二十亿美金,萨勒金要给瑞星科技投资二十亿,我说的,我厉害吧!”
没开灯的卧室让微醺的状态意识更加混沌,时序只觉得自己是被抱进房间的,但陆文州没把他放在床上,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反正坐着硬邦邦的,背后靠着瓷砖墙,有点冷。
“二十亿美金?”
陆文州将时序抱放在卧室门口的柜子上,双臂撑在怀中喝得已经在醉醺的人身侧,昏暗的环境让他只能隐约看见时序的模样,也知道这家伙是半醉,没全醉。
在听他这么说时沉默了须臾。
“要夸我。”时序没听到陆文州的回答,有些着急,抬手搂上他,语气带着微醺的恼火:“夸我!”
陆文州沉默着没有说话,觉得心情很复杂。
他知道自己养的是不是一只养尊处优的金丝雀,而是一只野心勃勃的金丝雀,自己也没有说要约束他做任何事情,毕竟这是自己养出来的,如果时序能够做得好他也会觉得很骄傲。
可是现在听到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如果时序真的只是为了帮助瑞星科技去陪投资人喝酒的这件事,他不觉得开心,反倒觉得很不开心,可他又似乎不能扫兴,因为时序很开心,觉得自己做得很棒。
觉得能帮到陆氏集团很棒。
就算他不缺这些钱。
可时序却认真的对待这份工作,就算是知道自己不能够喝酒还是这样去做了这件事,能为了什么,这么做是为了集团,是因为这是自己的职责。他也知道可以通过这样的交流拓展人脉,也知道他的宝贝有瑞星股的股份,是为了利益。
就算因素繁多,他还是在乎。
不站在时序的角度,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他夸不出口,就算得到了这二十亿的投资也不能让他心情有波澜,但是他不能够扫兴。
“夸夸我。”时序伸出手,往上摸着陆文州的脸,摸到他眼镜,觉得碍事,摘下来随便一丢,语气又有点凶了:“快夸我!”
陆文州深呼吸,也顾不得自己的眼镜被丢到哪里去了,压下思绪,语气温和哄道:“嗯,宝贝好棒。”
“那有奖励吗?”
月色从云后浮现,撒入室内。
依稀可见坐在柜子上的青年垂落的双腿轻晃动,脚晃动的影子看出几分心情愉悦的感觉。他胳膊放在身前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双手摸着对方的后脑勺,身子稍稍往前,又说了句。
“奖励奖励我吧。”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你手上瑞星科技的股份。”
陆文州依旧保持着姿势没有动,他听着耳边带着醉意的撒娇,这种酒后吐出的话,目的性那么强,实在不太像是醉了,但又确实是醉了。
然后就感觉时序的脑袋拱到胸口了:“给我嘛……”
陆文州像是想到什么,没忍住笑出声,手握住时序的后颈,没舍得太用力握着:“宝宝,你真的要那么贪心吗?你究竟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都是你的还不够吗?”
没开灯,就算是对视,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时序被握着后颈仰起头,他怔怔地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了想,垂下眸回答:“……不够,还不够。”
“为什么还不够?”
陆文州问出这句话,但并没有得到回答,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最终是耳边的撒娇打破了沉寂,话题被转移。
“陆文州,我想去办公室了……”
“去办公室做什么?”
“我想去办公桌坐一坐啊。”
“太羞耻。”
“不羞耻!”
“时序,是你先拒绝我的。”
陆文州话音落下,唇角被亲了口,估计是看不清亲偏了,找到他唇的位置后就咬了上来,明显带着报复性的。
他没有回应,任由着时序吻他,就算亲吻的技巧确实一般,但至少比白天拒绝他时要坦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宝宝,你听过一句话吗?”陆文州用手托着时序的后颈,抬起他的脸看向自己。
时序坐得摇摇晃晃,被迫抬起脑袋,歪着脑袋,手还能摸上陆文州的脸:“没听过。”
只听见头顶落下一声温柔低沉的笑,是对这声可爱得还没说就回答‘没听过’的笑意,藏着无尽的宠溺。
“宝宝,坦诚对待自己内心的欲望不丢人。”陆文州握着时序的后颈,低头吻上对方的眼皮,又低声问:“你要我吗?”
“……嗯?”时序睫毛轻颤,觉得眼皮有点痒:“……大点声,没听见。”
陆文州笑了出声,这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戳中他的心。
他敢保证,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能像时序这样让他食髓知味。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明明这是句贬义。
可却在时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说,你要我吗?”陆文州将吻落在时序的下唇,丝毫不介意这家伙刚喝过酒,在时序身上他什么没吃过,他什么都想吃。
时序大脑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谁?”
“你要陆文州吗?”
陆文州说完这句话时,用着自己都很难察觉的眼神凝视着圈在怀中的青年,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情,好像在某个瞬间指使他迫切且强烈的想自己直面这样的感情。
曾经是一时兴起,
现在更深的是日久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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