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见自己的手被握住,想抽回,想着要把论文最后几百个字写完,发现抽不回来了,张了张嘴想说话,也知道他在打电话,只能瞪向陆文州视作威胁,谁知这男人压根没看他,他低头就要去咬抓住自己的这只手。
“唔——”
结果就被这只大手直接捂上自己的嘴,顺势把自己揽入怀中,由于体格跟力量的悬殊,一个臂弯就把自己压制得躺在腿上,无法抵抗。
而头顶落下的嗓音还是那么的平稳,电话那头的人估计都不知道陆文州在做什么。
“那我们周末加利福尼亚高尔夫球场见。”
时序见陆文州挂断电话了,用力拉下他的手,这才出声,脸皱着:“你压我干嘛,我要写论文了。”
“是我要压你的吗?是你先摸我的。”陆文州弯下腰,低头靠近枕在大腿上的时序,见他脸被自己的手盖得有些红,知道自己有些用力了,指腹摸摸他的脸颊:“怎么,这样都可以恶人先告状吗?”
时序听他在故意笑话自己,想要坐起来,卯足劲脸都憋红了:“你先让我起来!”
“不让。”陆文州用臂弯里托着后背的手顺势握住这单薄的肩膀,稍稍用了力,把人摁在腿上,他垂眸看着时序羞怒瞪自己的样子:“是你先惹我的。”
时序知道自己理亏,只能是求饶作罢:“我就是跟你玩玩而已嘛,又没有干嘛,想摸也没有摸到啊,我论文还差一点就写完了,你让我写完先。”
“你先碰我的。”
“你现在就碰不得啦?”
“我还在打电话,你碰我的话就不怕我会做什么吗?”
“你还能做什么。”时序刚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被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对上陆文州目光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连忙举起双手低垂脑袋乖乖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他怎么会忘记,这男人会有多变态。
别说打电话时能对他做什么,光是之前一边教他玩投资一边做的事情,甚至是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咬他……还有之前泡温泉的时候。
刚说完,往后一坐,身体僵住,腰身瞬间骂了。
靠,这男人起来了。
陆文州往后靠,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扶了扶眼镜框,见坐在怀里的时序耳朵一下子红了:“怎么了?担心论文写不完被导师批评?”
时序欲言又止的,低头看两眼,迟疑看向陆文州,往下指了指:“你……不控制一下?”
“怎么控制,在这里吗?”
“……也不是,在车里别玩了。”
“那就没办法控制,只要是你碰我那我肯定会这样。”陆文州拉着时序的手腕,手臂环上纤细的腰身,面对面将他拥入怀中:“所以你碰我做什么,不是自讨苦吃吗?”
时序乖巧的低头,努力当一只忏悔的鹌鹑:“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你应该知道的,我抵抗不了你,本来就禁欲比较久,我只是担心你的体力跟不上不然我也不会总是那么容易的放过你。”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说顿时瞪大眼,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瞄了眼驾驶座的位置,虽然升了挡板,他压低声:“别说了,我知道错了,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在房间说就好,别给人听见了,你脸皮厚我可没你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那现在怎么办?”陆文州把问题抛给时序。
时序听着陆文州把问题抛给他:“……你不会是想玩……车?”
“不发出声音也可以。”
“那肯定不可能啊!”时序觉得陆文州在开玩笑。
陆文州笑:“你不哭就行。”
“……”时序表情微妙,哪一次没哭了,他低下头抱住陆文州,双手拍拍他肩膀,哄道:“好了我错了,别这样,真的不玩。”
“喊一声好听的。”
“老公。”
陆文州听着这家伙喊得那么快,手扣上纤细的腰:“换一个称呼。”
时序被捏得一痒,没忍住身体歪着躲了一下:“主人?”
“再换一个。”
“陆先生。”
陆文州闻言,看向时序。
时序将胳膊搭在宽厚的肩膀上,轻轻抬起,用胳膊拢着陆文州的脑袋,再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四目相对,他笑弯眼梢,眸底深深倒映着对方:“我的陆先生。”
陆文州唇角微陷,眸底尽是笑意:“嗯,继续。”
“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时序说完,慢慢地往后蹭了一下,观察留意着陆文州的面部表情,在这男人眼神即将变的瞬间,低头吻上他。
……
至于论文的结尾,又是没写完的一天。
……
两个多小时后,车辆驶入太平山。
陆氏的一号豪宅里,丰盛的午宴已经准备就绪。
时序再次踏入这栋豪宅,心情其实是复杂的,上一次他还是跟陆文州是合法夫夫,但这一次,尽管陆文州没人家里人说过这件事,相当于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可他的心情还是很微妙。
在一定的程度是感慨陆文州给了他那么大的自由空间,可以说几乎是溺爱纵容他的行为。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妈妈说这件事?”
“哪件事?”
两人并肩走入豪宅大厅,穿过行廊时已经看到家里阿姨在忙碌着进进出出,估计是在忙活午宴的事情。
时序凑近陆文州的胳膊,小声说:“……说我跟你离婚的事,我对不起你啊。”
陆文州笑出声,抬手揉着时序的后脑勺:“不用说了,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如果你不打算跟我结婚的话就说。”
“我要的啊!”时序停下脚,听他这么说顿时着急了:“我肯定要跟你结婚的,这次那我不得先准备点聘礼,要不然我都没法跟你结婚,反正你再等我一年,最后一年,这一年我肯定身价再翻一番。”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只要山海26发行,必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那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行,他不能比陆文州曾经给他的那份婚后协议还要少,这不是对方多有钱可以决定的,现在他想给陆文州看的是,过去陆文州能给他的,他现在也可以给。
与其说是固执,倒不如说是他可以做到目前这样的能力,那他就想把更好的给陆文州。
就算陆文州跟他要山海芯片,他也愿意,更准确来说,与其跟陆文州在商业上争锋相对,他更愿意得到这样的合作双赢,也很渴望能够站在陆文州身边。
“什么聘礼?”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穿出来。
时序见章雯诗从不远处走过来,他立刻收起刚才脸上的焦急,展开笑容:“妈咪。”
“诶,乖仔。”章雯诗听到时序这样喊自己,说实话到了她这个年龄,孙是盼不了了,但是盼来个可爱的小儿子也不错,她看向陆文州:“学学小序,喊我喊得多好听,我就没听你喊过妈咪。”
“妈咪。”陆文州喊了。
章雯诗顿时表情诧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披肩垂落:“你还是喊妈吧,喊妈挺好的,刚才你们聊什么聘礼?谁要结婚了?”
“我想跟文州举办婚礼。”时序没等陆文州说自己先主动说了,他贴心地帮章雯诗将肩上的披肩拢好:“妈咪,等我毕业回来我想跟文州正式举办婚礼。”
章雯诗思索着,随后笑了:“好啊,终于想着办婚礼了?那我可就有事情做了,需要妈咪帮忙筹备吗?”
“如果可以那就最好啦!”时序直接糖衣输出:“我相信妈咪你的审美,对吧陆先生?”
他回头看向陆文州眨了眨眼。
陆文州温柔笑着:“嗯,你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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