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节主要是为了展现一下导师对学员的关照。”文翊靖小声说:“听说上次导师合作舞台之后闹得很厉害,你先别吃,一会关老师可能要来合照。”
时颜拿起披萨,时颜又把披萨放了回去。
关老师刚好就在这时候出现。
这种场合里,文翊靖是最擅长的,他左手抱着时颜的肩膀,右手搂着余藜,一带二轻轻松松,保证氛围到位。
关老师满意地拍好了照片,顺便还关心了一下选手们的练习进度。
“时颜看起来状态不错?”
“大家都很关照我。”
时颜被静静搂着肩膀,这句话真是好有说服力。文翊靖社牛发言:“关老师就放心把时颜交给我吧!”
谢书聿要素察觉,反射性答:“还有我!”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挤进了这个拥挤的怀抱,并且给了文翊靖一个“我正在拯救你”的表情。
文翊靖:“?”
谢书聿在心里叹气。
文立立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时颜那个男朋友一看就是占有欲很强的类型,你这样简直是在作死!
这该死的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的世界。
除了进行出道夜舞台练习,练习生们还会拍一些其他物料。直播中间也会休息,所以gg片要拍。
节目中插gg已经满了,但是直播当天的gg是另外的价钱和更多的品牌。
这对于节目组和练习生来说都是互惠互利的,这也是练习生接触商务的一种途径,拍摄花絮又变成了新物料。
时颜除了拍这个以外,还有单独的拍摄任务。
按照节目组的说法是:“你的物料五天前就放完了,再不放一点新的给你的粉丝们,官博小姐姐都快顶不住了。”
“现在她的桌面已经变成了,‘这个破班能不能不上了?’”
拍摄时,节目组提出要求:“时颜,你要不睡一会?”
时颜:“?”
节目组:“你点击量最高的花絮是睡觉集锦,粉丝们说你在各种地方都能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你努力练习的样子,都不像你了。”
时颜不太理解,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不过现在时颜是没有时间睡觉的,因为练习生合作舞台那个丧心病狂的走位,每次排练都必须所有人都到齐。
主打就是一个都不能少。
总导演对他这个安排十分满意,还回头问:“小傅,你看哪个选秀能有咱们这么团结?”
副导演不捧着保温杯了,又开始嚼木糖醇,十分中年叛逆:“大开眼界,看过虚假繁荣的,虚假团结还是第一次见。”
“……”总导演换了个话题:“出道评价直播确认好所有导师都能出席了吗?”
“所有导师可不行。”副导演立刻说:“裴学义不能上桌,咱不能惯人这掀桌的习惯。”
总导演:“。”
这都什么啊。
他真的想静一静!
练习生们也正在讨论出道评价直播当天的嘉宾阵容,练习间隙三三两两扎堆聊着天——要是都挤在一起就太热了。
“听说这两天导师们就要上岛了。”
“之前参加过节目的导师都会来吗?”
“裴老师是肯定不会来了。”有人接话道:“还有任老师,之前不是听说他要进大山里拍戏,才过去这么几天拍不完吧?”
“别说了,时颜还在呢。”
“时颜你别听……”文翊靖刚要劝,就被时颜打断:“是恶评?”
文翊靖:“……”
他依旧感到神奇:“你是一点也不在乎啊”
时颜低头扯了一下耳机线,“他现在和我没有关系。”
文翊靖点头。
点了一半他突然意识到,没关系就没关系,什么叫现在没关系?
可时颜已经把耳机线扯了出来,转身去练习室外了。
文翊靖刚要跟上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扯了回来。
林逸远面色不善:“你让他一个人待会。”
文翊靖:“。”
这就是酷哥的温柔细腻吗?
林逸远被看得不自在,回头想找茬,结果周济连看都不看他,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书聿看他这样,赶紧缩了缩脑袋。
他怎么总是在误入战场啊!
时颜只是觉得烦,他不想见任楚郗。
任楚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分手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都跟听不懂一样,难缠得很。
总不能是因为现在要分手了,任楚郗又觉得舍不得了。
那可真是挺犯贱的。
时颜摸了一下裤兜,清凉糖已经没有了。
更烦了。
怎么连听到任楚郗的名字都会变得不顺。
时颜为了让自己不被负面情绪影响,依旧下意识地选择用高强度的练习来消耗自己。这是他惯用的方式了,凌晨三点的练习室简直令他安心。
直播仍旧在岛上进行。
为了万无一失,节目组特地提前一天开始彩排。
彩排只提前一天,舞台却是很多天之前就开始搭建了——出道评价直播得舞台比之前任何一次舞台都要大。
练习生们坚持不住了,有时也会趴在栏杆上看看舞台的方向。
那是他们要追寻梦想的地方。
等到真的进去演出场馆,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这个馆,真的好大啊。这么大的舞台,真的是给我们准备的吗?”
“听说是特地建这么大的,我们出道以后的也很难遇到一个舞台有这么大了,这个表演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吧?”
“这么大的舞台上看观众,会是什么感受?”
灯光、舞美、走位、舞台设计,甚至串场的VCR,当所有细节在众人眼前铺开的时候,其实最先感触到的并不是多么宏大的愿景,而是每一分钟都那么真实。
后台的嘈杂,工作人员匆忙的脚步,打了一页又一页的台本和流程,主持人捏着的手卡,练习生们戴上的麦。
时颜听到工作人员跟他们对流程,做麦克风测试,可能就在这一个瞬间里,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某个不经意间。
他开始不再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因为在他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小岛上的每一个人都在铸造一个很酷很美的梦。
他要怎么告诉这些人,这都是假的。
那文翊靖的腰伤算什么,余藜为了保持发色一遍遍漂发和补色又算什么,练习室里整个夏天的汗水又算什么。
时颜听到有人叫他时,侧身回头。
造型师给他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很好看。
乍一看像是对整个世界都很淡漠,可眼神里却藏着温柔。
他好脾气地应了一声,和同组的练习生一起上台。
第一部分的彩排结束后,练习生暂时回到后台候场。
时颜不用补妆,松了松领口往外走。楼下有一台给练习生使用的自动售货机,他买了瓶水,吃了最后两粒塞来昔布。
他的止痛药吃完了。
时颜随手把药瓶丢下,转身刚好和进门的人四目相对。
任楚郗。
他身后还跟着个女助理,拿着两个行李箱,看起来是刚到。
时颜的眼神没有停留,接着转身往里走。
任楚郗叫他:“时颜。”
时颜无奈地停下。
任楚郗大步走过去,站在时颜面前:“我特地跟剧组请假,来见你。从前你也是请假来看我,现在我们扯平了。”
“时颜,你别闹了,好不好?”
时颜避开他的手。
胡闹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任楚郗看出时颜待他态度冷漠,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怒意,可还是拿出准备好的说辞:“你一时不肯原谅我也没关系,下周是我爷爷八十岁生日宴,他老人家也很想见你的。”
时颜面露不解。
因为他记得这个生日宴,上一世的任楚郗处处敷衍他,可也还是带他出席了这个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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