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比划着手语问他:“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我去堂哥那边有正事。”元宝知道野狗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不能擅自离京,免得被皇上猜忌。
“堂哥说他要在那边开一间玻璃厂,等玻璃瓶做好了给我运过来,让我多做几个味道的香水。”元宝等不及程烨然将玻璃瓶运过来,想亲自过去瞧一瞧。
他们品牌名声已经打响了,现在全国上下用的香皂都是他们家的品牌。
他们家的平价香皂卖给普通人,高价的卖给王公贵族,但是也有一批人连他们家的廉价香皂都舍不得买,会买一些更便宜质量不好的香皂。
但是那些便宜质量不好的香皂也要贴他们家的牌子,做成假货,或者是做成山寨,他们家叫香洁,有一家干脆叫香吉,或者是香洁牌,在后面加了一个牌,那就是香洁牌牌香皂。
元宝得知后气的不轻,都想报官把他们抓起来,但是他们这里的律法不管山寨货,程烨然给他出主意,干脆把这两个香皂厂给买下来,同时还多买了几个其他地方的香皂厂,但是名字不变,做更加平价的款,让大家以为市面上流通着许多品牌,其实都是他们家的牌子。
节省一些的人就买最便宜的香皂,爱追求品牌的就买香洁的香皂,最后所有的钱都进了他们家的口袋。
现在已经用不到他扮成哥儿吸引顾客了,他自从跟扬诗名成亲之后,就换回了男装,以男子的身份去谈生意、开厂子、开分店。
程烨然还叫他可以尝试着把奢侈品品牌店开到各地富裕的城市,那边的有钱人为了跟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靠期,也会去买贵价的香皂、口红、香水。
他前阵子刚去了外地开了一家分店,销量仅次于京城。
这次他要亲自去看看玻璃厂,他等不及要赚香水这份钱了,他每天在家研究香水,他自己做的持香程度不行,但是用堂哥给他的材料做的香水不论是味道还是持香程度都更高,有时候早上喷在手腕上,晚上回家一抬手,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这香水若是能大规模生产,必定能赚很多钱。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等不及了,还准备把香水和香皂结合一下,弄个香水皂,用这个洗了澡,一整天都是香香的,什么花瓣泡澡都弱爆了,跟这个没办法比。
元宝想起生意上的事情就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程烨然那边,催促程烨然赶紧办厂!
当然生意上的这些打算他就在心里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他就只说去看厂子,以及程烨然给红包的事情。
“今天我就给堂哥写一封信,说你成亲的事,他肯定也得给你包个大红包。”元宝很想炫耀一下程烨然给他包了个二十万两的红包的事,只是现在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说出来数目。
一旁的钱婆子看到元宝和扬诗名穿着打扮和谈吐,一点都不像是村里来的,她之前就听说过元宝是做大生意的,现在一开口就是这个厂子那家铺子,一定非常有钱,她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挡,提了句府里的事。
她说府里现在这么大,才那么点下人哪里够,又说福安是公主,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他们若是不懂,她可以帮忙负责买下人和负责府中各项花销的事情。
她说到这还笑着说:“公主今日早上还说想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将军府,我赶紧拦住了他,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笑话公主倒是没什么,要是让人笑话将军,将军每日都要出门,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福安没有想到她竟然把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是事实,但是总觉得她说的又跟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他憋得脸通红,尤其是桌上突然安静下来,他更觉得丢脸。
“我们主子说话,有你一个下人什么事?”元宝挺不愉快,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听不出来么,钱婆子是想做将军府的主,还说他们上不得台面,连怎么请下人,怎么管理下人都不会。
钱婆子没想到他会直接下了自己的面子,“老奴可是从长公主府出来的,您这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长公主有意见?”
元宝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拿长公主出来压他,野狗见她呛元宝,直接抬手拍了一下桌子。
钱婆子他们倒是不怕元宝,但是怕野狗,看野狗要杀人的样子,赶紧跑了,福安也被野狗瞪了一眼,虽然野狗没法说话,但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俩,让他一起滚。
福安想解释,但是却胆小,赶紧跑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元宝拉着野狗的胳膊说:“你别跟他瞪眼睛,我看他们几个不太对劲,怎么福安公主那么怕那个婆子似的?”
扬诗名:“倒是没听说过长公主生过孩子,福安公主的身份怕是有隐情,改日我去打听一下。”
元宝点头,“打听一下,这个福安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太奇怪了,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奇怪,他也是公主,咱们不能怠慢,钱婆子虽然讨厌,但是他说的有道理,人家一个公主嫁过来,咱们这府里这样寒酸,让他受委屈了,明天我就给你们买点下人过来,只是不能让那个钱婆子说的算,得另寻管家。”
扬诗名:“你私底下偷偷试探一下福安公主跟那几个下人的关系,若是关系不好,就把她们调走。”
元宝有些担心:“那几个是长公主派过来的,若是换掉,长公主会不会觉得咱们不给她面子?故意来找咱们麻烦?”
扬诗名摇头:“看方才那几个人的言谈举止,并不像是会被长公主器重的人,长公主虽然平日里贪恋男色,但是除了男色方面,其余的方面比几个王爷都要有手腕,不然陛下为何要处处纵容长公主,就是看在她的能力上。”
元宝这才知道,皇家的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长公主看似不插手朝政,其实她在许多方面也为陛下排忧解难。
“也就是说那几个奴仆在借着长公主的名义吓唬咱们?真是坏透了。”元宝摇摇头,“这种人不能留在咱们家里。”
福安回去之后,憋着一股气,方才她为何要那般对他们说话?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替自己做决定?
可是他从小就被她们欺压,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但已经养成了这种性格,很难反抗。
再加上她们总跟他说要去跟长公主告状,他又没见识没常识,非常害怕长公主,也怕贸然把钱婆子惹急了,钱婆子把他的嫁妆偷走跑了,他追不回来。
他回来后还记得野狗的那个眼神,野狗肯定误会他了。
自己身边的几个祸害不除掉,他在将军府里生活的就更加艰难,若是野狗能帮他就好了,可是他跟野狗不熟,早上野狗还踢了他,说明野狗根本不喜欢他,说不定还会觉得他窝囊,连几个下人都治理不好,一生气把他给杀了。
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这个问题难住他了。
钱婆子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憋气,但是她又不敢在野狗他们面前撒泼,只能在福安面前说,她在福安面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福安听了直皱眉,钱婆子骂他时,他已经麻木了,可是听到钱婆子骂野狗,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帮忙反驳,但是转念一想,若是钱婆子当面骂野狗,惹得野狗生气,说不准野狗就将钱婆子给砍了。
“你不要这样骂他,他其实也很可怜,将军他从小瞎了眼睛,说不了话,就连耳朵也听不见。”福安头一次说谎,有些紧张。
“耳朵听不见?”钱婆子不信,“刚才明明看到他还跟他哥用手语聊天。”
“是真的,我昨天试验过,他只能看唇语,听不见声音。”福安装作淡定的说。
野狗送走元宝他们,往回走,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原本以为是个脆弱的小百花,没想到也是带刺的,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起来
野狗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想要配合他,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在吃晚饭的时候,钱婆子就想试探一下将军到底能不能听到声音,她站在将军身后,说了句话,见将军毫无反应,她又大着胆子说了几句话。
福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敢看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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