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寒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在羞辱自己。
疼痛让酒意消散了些,也让叶清寒恢复了微醺的神智,带着些
许水雾的眼重新变得冰冷,他略带警告的盯着楼槐,眉宇间冷意几乎将人冻结。
“开什么玩笑。”
叶清寒气势冷漠,“如果你是想找人玩这种游戏,那找错人了,我对这并不感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吧。”
不管是羞辱,还是真的不尊重他,将他当成可以做这种交易的人,叶清寒都觉得反感。
“是我的条件开的还不够好吗?”
楼槐想了一下,“只要叶先生愿意,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黑水的人叶先生也可以随意调动,我可以给你和我同等的权利。”
语气听着还挺真诚。
叶清寒的气息却越发冷凝,
他不知道这位老板是发了什么疯,也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让这位老板付出这么多。
叶清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也许是因为男人本就荤素不忌,如今是将他当成和其他人一样的猎艳对象了。
叶清寒面无表情,脸板的愈发面瘫,语气冷漠。
“不用了。”
“真的不考虑考虑?”
楼槐看着对面冷意凝结,眼底压抑着愤怒的青年,摇曳的怒火让青年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生动。
就是金丝眼镜有些碍眼。
叶清寒神情寒意森然,他巡视了一圈,房间内的其他人像是没听见楼槐的话一样,依旧恭敬的低着头,贴着墙当着背景板。
但叶清寒知道,这些人隐隐在保护着男人。
不用保护,叶清寒也无法真的对男人做什么。
这里是黑水,他即使再愤怒,也只能将怒气压在心底,叶清寒眯着眼,镜片后的凤眼寒光闪过,
“多谢厚爱,但是不用了。”
楼槐一把将枪扔进叶清寒怀里,沉甸甸的力道和未散去的硝烟味,还有残留着温度的枪.管都让叶清寒拧眉,
“你第一次进来时,就在看它,送给你,你喜欢吗?”楼槐深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叶清寒。
不像是送他,倒像是要把他直接送进去。
叶清寒面无表情的将枪扔到一边,
“你看错了,我不喜欢。”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背影笔直,楼槐遗憾地看着气势冰寒的
青年背影,目送着身影渐渐走远,直到彻底看不见,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语气疑惑幽幽,
“他为什么不喜欢?”
房间内的众人死死低着头,像是没听见老板的话一样,楼槐嫌弃地扫视了这些人一眼,摆摆手,让他们离开,自己把玩着被叶清寒仍在一边的枪。
上面还残留着叶清寒的温度和酒香。
楼槐一边翻看把玩着,一边对着里间道,“我终于知道你侄子是怎么栽的了,”他回忆着叶清寒脸颊带血,眼神冷漠的模样,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里面的门打开,大汉推着顾妄笙的轮椅出来,听见动静,楼槐连头都没抬,他爱惜地翻转着手中的东西,
“老朋友,你觉得呢?”
顾妄笙垂着眼,指尖捻着佛珠的动作停住了,从里面能清楚听见外面的声音,也能清楚的看见外面发生的事。
所以,楼槐看见了什么,他同样也看见了。
半响后顾妄笙神情淡淡,
“再怎么好看,也遮不住他狠毒的心。”
楼槐停下动作,抬起头,盯着面色不变的顾妄笙,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是吗?”
装模作样。
假正经。
楼槐在心里嗤笑,他悠闲地倚靠着真皮沙发椅,微微阖着眼,侧眸看了眼顾妄笙捻着佛珠的动作,完全是心神不宁的征兆。
一般情况下,顾妄笙可都是不疾不徐慢吞吞的。
自己的心都有些乱了,还在他这装模作样,假不假。
楼槐眯着眼,声音漫不经心,
“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不错。”
人吗,就是要自私一点,狠一点,才能更好。
“就是可惜,他不愿意当我的情人。”楼槐无比遗憾地叹气,顾妄笙捻着佛珠的动作停下,他敛着眸,只当做听不见。
楼槐叹了口气,深蓝色的眼中满是忧郁,“他不同意我的条件,是因为那些还不够吸引人吗?”他陷入沉思,为什么叶清寒会不同意呢?
顾妄笙扫了他一眼,“也许是他想要的更多。”
他从不斥于用最坏的想法去揣度叶清寒。
楼槐睨过来一
眼,似笑非笑,“人吗,就是要有点欲望,有点缺点,才容易掌控,我倒是希望他能要的多点。”
顾妄笙却不这么觉得,
“无休止的欲望和贪婪只会让人失去底线,失去自我。”
而叶清寒,他已经过线了。
顾妄笙不会让这样的人影响到顾启关。
楼槐不是来和顾妄笙辩论的,他半阖着眼,懒洋洋道:“你这套说法还是留着教育你们顾家的人吧。”
“楼槐,你帮他才是害了他。”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楼槐耸肩,顾妄笙抬起头,半是警告,“唐词不能死。”
楼槐睁开眼,侧过脸,蓝眸阴沉,难辨其色,
“你要帮唐词?”
顾妄笙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唐词不能死。”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半天后,楼槐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保他。”
顾妄笙被大汉推着轮椅离开,楼槐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双手枕着后脑勺,盯着上面的天花板,只声音懒洋洋,
“老同学,别忘了把钱打过来。”
等顾妄笙的身影彻底离开后,楼槐让人将叶清寒的资料和昨天递来的照片一起拿过来,有人悄无声息地将他要的东西送来后,又悄然消失。
楼槐习以为常的拿起唐词的照片,
上面的少年正对着镜头灿烂大笑。
可惜丝毫没有触动楼槐,他随手将照片扔在一边,又拿起叶清寒的资料。
没一会,负责送叶清寒离开的中年人回来了,他恭恭敬敬低着头,楼槐翻着资料,“他回去了?”
“已经坐上车了,”中年人低声道:“是戚纵开的车。”
“戚纵?”
楼槐从记忆里扒拉了半天,才终于扒拉出戚纵这个人来,“那个脸上带疤的?”
中年人点头。
楼槐嗯了一声,他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叶清寒的资料,半响后,突然放下资料,抬眼看向中年人,深蓝色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你觉得他怎么样?”
虽然没说名字,但中年还是听
出楼槐说的是叶清寒,跟了老板那么多年,他能看出老板这是对叶清寒起了兴趣,当即低着头,恭恭敬敬回应,
“叶先生挺不错的。”
楼槐睨了他一眼,“哪里不错?”
中年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楼槐笑了一声,将叶清寒的资料放在桌上,“不过你说的没错,他确实不错。”
起码,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叶清寒的资料上有他的照片,只不过照的中规中矩,楼槐只是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拧眉,
“这是谁拍的。”
和叶清寒可真是一点都不像。
中年人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楼槐自言自语,片刻后,楼槐合上资料,“你安排人,去看看顾妄笙最近在干什么。”
中年人错愕抬头,顾妄笙不是老板的老朋友吗?
但很快反应过来,急忙答应。
楼槐神情冷漠。
顾妄笙想救人,无非是害怕唐词死后,叶清寒就彻底没了转圜余地,他却不这么觉得。
能坐稳位置就好,何必给自己背上枷锁。
他倒是要看看,顾妄笙怎么从他手里救人。
“记住,把他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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