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过几个建筑残骸,看着面前锃亮崭新的悬浮车,伊尔吃惊不小。
统帅居然敢把雄主的悬浮车偷开出来?
那只叫埃伦德·米勒的雄虫可是出了名的残忍暴虐,统帅这么做,被发现后,要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伊尔都不敢想!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格雷一起,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以统帅现在的身体,孤身对抗20只军雌,会不会太勉强了?
伊尔压根没把自己算进去,真打起来,他屁用没有!
记得上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统帅已经不能飞了,羽翅神经断裂严重,让他失去了雌虫最强大的依仗。
而这一切都是埃伦德·米勒造成的,他用弯刀一下下切割着阿诺尔的羽翅,只为观赏雌虫承受不住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伊尔本打算开口关切一句,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统帅的自尊心很强,所有反叛军都心照不宣,从不在阿诺尔面前提及他的雄主,自个已经犯错,眼下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为了赶时间,阿诺尔车开的很快,中途因为超速吃了好几个罚单,他已经顾不得考虑回去后要怎么跟易安交代了。
雄虫的车,帝国维安执法虫全都装瞎不敢管,阿诺尔跟伊尔,几刻钟的功夫,就赶到目的地,那座废弃的化工厂。
将悬浮车停在隐蔽的角落里,阿诺尔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机械面具罩在脸上,打开车门走出去。
“我去解决第一军团的搜查虫,你想办法跟格雷他们联系上,在我回来前,所有还活着的反叛军都要好生生的坐在这辆车里,听懂了吗?”
“统帅,只有一辆车吗?他们好些个虫啊!”
伊尔有些神经大条,不会看氛围场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后才意识到,他们要想活下去,别说是辆车了,就算是个巴掌大的盒子,也要削胳膊卸腿的装下去。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挤死也要给我塞进来。”
粒子枪的枪筒抵在下巴上,伊尔连头都不敢点,只能没出息的眨眨眼。
直到阿诺尔转身离去,伊尔才敢抬手摸掉额上的虚汗。
统帅的气场太强了,压的他大气不敢喘。
从随心携带的背包里掏出联络器,伊尔没忘记正事,开始尽职尽责的跟格雷他们取得联系。
另一边,阿诺尔的身影在街道间急速穿梭,最终躲进一条暗巷里。
将后背紧紧贴在墙上,阿诺尔抬手插进发丝间,将披散着的碎金长发高高束起。
手头没有可以扎头发的绳子,阿诺尔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冰蓝色胸针。
垂下眸子,盯着掌心里的胸针,阿诺尔眼神柔和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冷清。
他抬手将冰蓝色胸针在鬓边缠绕两圈,然后狠狠的插进发丝间。
阿诺尔没有立马采取行动,而是静静蛰伏在这片不容易引起虫警觉的视角盲区里,伺机而动。
跟阿诺尔相隔不远的街道中央,吊儿郎当执行任务的,正是第一军团的几只搜查虫。
他们凑成一窝,骂骂咧咧。
第一军团是帝国最无纪律,战绩最拉垮的一支部队。
他们甚至算不上部队,最多充当后勤,里面收编的都是等级相当低下且没有丝毫上进心的咸鱼雌虫。
“第三军团了不起啊?摆张臭脸跟谁耍威风呢?”
“就是,有战功的任务他们独吞,却把这烂摊子甩给我们!”
“哪有什么叛乱虫?分明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帝国新研发的武器,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还辛苦我们给他们擦屁股!无耻!”
这几只军雌简直目无法纪,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敢喝酒,一个个勾肩搭背,喝的醉醺醺的,骂到情绪激动的时候,还会前脚踩后脚,表演平地连环摔。
阿诺尔将双手背在身后,掌心紧握着交叉在腰际的光剑。
只要他们不关注化工厂的动向,不妨碍格雷他们撤退,阿诺尔就不会动手。
负责搜寻的有20只军雌,喝酒怠工的这五只,只是其中一组。
阿诺尔沉着眸子盯着化工厂的方向,如果伊尔联络顺利的话,格雷他们过会就该走出来了。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任何一只负责搜寻的军雌传递消息出去。
果然,伊尔没有让他失望,在阿诺尔预料的时间内,几只伤痕累累的雌虫从化工厂的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
这五只酒醉的军雌离化工厂最近,其中一只喝的不省人事,看东西都带着虚影,却好死不死,非在这个时候,抬眸瞥了一眼。
然后狠狠的揉搓一下眼睛,发现不对劲了。
“诶?诶诶诶?那几只虫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的?不会就是叛乱虫吧?”
这一嗓子,让其他几只被酒精麻痹到五迷三道的军雌也瞬间清醒了些,纷纷抬头望去。
紧接着,就是手忙脚乱的想要拔枪的声音。
阿诺尔看到这一幕,海蓝色的眸子沉了下来。
双手徐徐的从背后抽出光剑,白炽的光线打在腕间白皙的皮肤上,折射出一片光影。
本来不打算动手的,可惜……
阿诺尔幽叹一声,从暗巷中踏了出来。
第19章 私藏
监控屏上的红点开始一动不动,易安皱起眉头,有些担心。
按理说,阿诺尔已经是只成年虫了,说话做事,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易安总觉得,这只雌虫性格太大胆了些。
想了想,易安还是闭上眼,将精神力放了出去。
脑海中的视野瞬间变的开阔,易安能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悬浮车,能看到空中高低错落的飞行器,还能看到暴虐的雄虫狠甩长鞭将跪在脚边的雌虫抽的皮开肉绽。
易安的精神触须顿了顿,半晌后拐了个弯,绕道溜了。
按照红点行驶过的轨迹摸索过去,易安在一处废旧的化工厂旁,寻到了阿诺尔的身影。
而此刻的阿诺尔,釉质的皮衣前是四溅的虫血,正在大开杀戒。
明炽的光剑,在他手里任凭摆弄,像玩具剑一样人畜无害,却在指向敌虫的时候,陡然变的凶残。
阿诺尔的攻击干净利索,手起刀落,一只军雌的手臂便脱离臂膀,兀然飞到半空中。
面对同类,阿诺尔没有下重手取他们性命。
只是让这些搜查虫缺胳膊少腿,失去行动力,没法向帝国军队上报眼下的情况。
雌虫的自愈力很强,只需要几天时间,他们失去的胳膊腿便能重新生长出来。
阿诺尔半蹲下身子,光剑在腕间翻了两圈,海蓝色的眸底战意盎然。
下一秒,他用脚跟猛踩地面,借力冲了出去。
明炽的光剑拖在身后,与地面摩擦,掀起一片电光火石。
滋啦啦的声音传入耳朵,阿诺尔的身影在搜查虫之间急速穿梭,将所有准备掏枪的手拦腕斩断,徒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向外迸溅着腥热的虫血。
雌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阿诺尔却不为所动,依旧冷血的旋转着手心里的光剑,直到闻讯而来的其他军雌也都一一倒在血泊中,阿诺尔才停下动作,站直了身子。
无所谓的甩了甩刀尖,暗红的血在地面上溅出一道醒目的痕迹。
阿诺尔看都不看,手腕再度翻转,将光剑倒攥着,不疾不徐的叉回腰间。
近战没有虫可以在他这讨到便宜,阿诺尔被军队除名多年,可当年近战取得的成绩,依旧高挂在虚拟对战的榜首,没有虫可以打破。
垂眸扫一眼腕间的镣铐,又抬手扯了扯脖颈上的束缚环,不被压制的感觉就是畅快,阿诺尔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了。
处理完麻烦,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阿诺尔每一步落脚都很谨慎,完美避开满地血迹。
他自以为行动的很隐秘,甚至能瞒过帝国的监察机构,殊不知……
易安将精神触须缠绕在一根生锈的铁柱上,兴致勃勃的将这场对战从头观看到尾。
好带感!
这手光剑玩的真漂亮!
不愧是他一眼就相中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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