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吧,时间也不早了。”
卫秋困倦的点点头,心惊肉跳的一晚上终于能好好休息下了。
他也真的好久没熬到这么晚了,一沾上枕头几乎是秒睡。
孟全这边带着药和两坛子烈酒回来,众人也是一脸讶异。
“石南和秋哥儿他们都好吧!”村长和里正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孟全笑着说“好着呢!秋哥儿还给我们带了齐珍轩的烈酒,让受伤的务必用烈酒清洗伤口,在小的口子都要抹!”
“这是为什么?”村长和里正有些好奇,受伤的人也是一脸莫名。
“秋哥儿原话是,山里的畜生不比家里的,有些东西天生带毒,一定要用烈酒清洗伤口,才避免除伤口化脓。”
“这……有用吗?”众人一脸好奇,没听过啊?
“赵大夫,你听过吗?”
赵大夫正在给大明擦拭伤口闻言也是摇了摇头“对于处理外伤,我不是很擅长,不过以前做学徒时,好像听一名返乡的军医说过,以前在战场上好像就有军医这样做的,不过老夫到是未曾见过。”
钱宝则是一脸大大咧咧,对着众人嫌弃道 “我觉得秋哥既然说了那肯定就是是对的,而且秋哥说了一定要让孟哥监督你们清洗。”
“就为了让你们伤口避免化脓发热,秋哥还拿了齐珍轩送的酒给你们,你们还在想啥呢?这可是齐珍轩的酒秋哥还能害你们不成。”
“对,怕啥呀!来,赵大夫,给我试试齐珍轩的酒它够不够烈。”钱明一拍大腿道,他要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赵大夫了不管众人咋想,乐呵呵用小杯子倒了一杯出来,自己先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嘶……不错,这酒够劲儿~”
“哎……赵大夫,这可是秋哥儿给我们的,你怎么自己先喝上了。”众人一看赵大夫自己先上口了,这可不干了。
“别急啊!来……都坐好一个一个来。”
赵大夫心疼的用碗装了烈酒,给钱明清洗伤口,冰凉的酒液侵入到皮肉的时候。
剧烈带有刺激性的疼痛,让钱明嗷的一声嗓子嚎了出来,整个人都差点蹦了起来。
孟全眼疾手快的把他按在板凳上让赵大夫快洗,钱阿么和钱宝他们也是快步上前紧紧按着人不让动。
钱明痛的满头大汗额头上青筋暴起,众人看着这么痛吓得也有些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七爷爷笑呵呵走上前拄着拐杖站他们身后,大有谁不听话他的拐杖可就不认人了。
众人挠了挠头只能闭眼认栽,在一片哀嚎身中,赵大夫手脚麻利的给众人处理完伤口。
终于能坐下了来歇会了,正在这时外面踉踉跄跄的跑进来一人,一进祠堂就瘫坐在了地上。
众人刚缓的神色又吓得惊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当家的?”人群中一敦实的妇人大喊道,跑过来扶起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正是程平安,此刻他已经被彻底吓蒙了,嘴里哆哆嗦嗦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程老三,你这是怎么了?说话!”里正上前询问,看他惊恐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假。
“到底怎么了?当家的你说话啊?”程刘氏也看他表情也是急得不行。
“死,死,死……”程平安面无血色,双眼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什么?”村长也上前一步想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估计是惊着了!”里正摇摇头。
“那他刚去哪了?有没有人看见,刘氏你可知道。” 村长急道。
程刘管氏摇了摇头“他刚就跟我说去个茅厕。”
“茅厕?”
“不会啊,我刚从茅厕过来没碰到他啊!”周围汉子插了一句。
“他没去茅厕,那他去的哪?”周围人看程平安好像是被吓傻了的样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里正看着程平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拍大腿“快!孟全带上人赶紧去趟程家。”
“啊?”孟全一脸茫然。
“赶紧的!”里正急道。
孟全看了看里正又看了看地上的程平安,一下突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带着人就往程家跑。
“难得程家出事了?”村长脸色凝重。
不一会去程家的人就跑回来一个“村长,不好了!”
“怎么了?”在场众人都一脸凝重。
“程家进狼了,满地都是血,还有,还有……”汉子表情犹豫看了眼在场的妇人和孩子们,后面的话便咽了回去。
村长和里正对视一眼迅速往程家走去,这边程家院子里此刻满地鲜血,还零散的散落一些肢体,和三具面目全非被啃食殆尽的尸体。
村长他们一走进院子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呆在了原地,门口汉子们正蹲在墙角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村长喃喃自语。
孟全拖着发虚的腿过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应该是剩余的狼群干的,这会应该是都跑了。”
“院子里里外外我们都看了,那些东西应该是从后院柴房里的狗洞爬进来的。”
“狗洞?”里正皱眉,程家又没有养狗,他们家狗洞一直是堵死的,怎么会从狗洞进来?
“对,就是狗洞,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狼毛。”孟全他们其实也纳闷,那狗洞难道是程家忘了堵,不然怎么会酿成今晚的祸事
“屋里还有人吗?”村长问。
“有,伤的都挺重,就等赵大夫过来看看了。”
屋里程钱氏和程平贵被抬上了炕,程平贵胸前血肉模糊一片,像是被掏空一般。
程钱氏右手和左腿也被撕咬骨肉分离,露出森森白骨和一个个黑漆漆的血洞,看着令人胆寒。
俩人都是进气没有出气多,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村长看着俩人长叹一口气“作孽啊!”
虽然程家在村里惹人厌恶,但到底是一条命,谁也不愿眼睁睁看他们去死。
里正走到一边小声问孟全“那院里就是?”
孟全一点头“程老太和程光宗两口子。”
“唉……”里正看了眼院外已经盖上的白布,默默地叹口气。
孟全刚来也是吓得不行,尤其是程光宗两口子那屋,里面炕上褥子都被血染透了。
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一看就是那些东西摸黑进屋,将俩人咬死在拖出来分食。
程老太也是死不瞑目,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整个身体也只剩头部完好无损。
她的屋里到是完好无损,只剩了个吓疯了的程耀祖,现在就跟傻子一样,一有人靠近就嚎按都按不住。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程家一家六口,一夜之间就死了三,还都是被野兽啃食殆尽死无全尸。
剩下的三人,重伤两个,吓疯一个,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命……
祠堂里村民们唏嘘不已,要是程老太肯听村长安排到祠堂,那是不是就没这场祸事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祠堂,村民们打开祠堂大门走出去,各自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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