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犬槐的目光,唐闵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吃过晚饭,两人又去白天勘察过的地方做昼夜对比。
难缠的魇人都在白天处理光了,晚上进行地异常顺利,很少能遇到魇人,就算遇到了,光凭犬槐一个人就能处理掉,唐闵在这边记录数据,犬槐在那边对付魇人,这边记录完,魇人也处理好了。
和白天不同,这次犬槐一尘不染地回来了。
犬槐:“我的古武式又更进了一步,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不管怎么打都不会累。”
唐闵颔首:“只剩下最后一个勘测点了。”
犬槐半天没动,唐闵回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犬槐收回视线,看着自己因为训练而变得粗糙的手掌心,“以前在我的记忆里,不管是怔还是魇人,都是很可怕的存在,但是现在看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它们是怪物里面最弱的一种,以前却有那么多人死在了它们手里。”
察觉到唐闵在看他,犬槐抬起头笑了一下:“就是突然察觉自己有在成长,很开心。”
唐闵回过头:“走吧。”
边走,犬槐边看着那张他做的规划书:“这片地区我们都勘察完了,接下来还有五个区,等把全部数据整理好,得出结论,我们就可以去上城区勘察了。不过上城区不对外开放,我们得找个合适的身份才能进去。”
唐闵:“解怔总局那边会办理手续,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过来,身份方面没有问题,主要是你是无天赋,他们那里有检测天赋值的仪器吧,你要怎么进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犬槐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对了,你能不能在我检测的时候偷偷出手帮我。”
“检测天赋值哪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不过犬槐的想法给了唐闵一条思路,“不过如果是我把念能传输给你,再经由你传输出去,或许可行。”
犬槐对唐闵百分百相信:“好,就这么办!”
“不过我没有试过这样使用念能。”唐闵伸出手,“得练习一下。”
随后,犬槐就被唐闵猝不及防地轰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好奇,在吃炒蛋之前,有多少人觉得唐闵炒得不好吃
第49章 出发【二合一】
唐闵又用念能把他拉了回来:“抱歉, 用力过猛了。”
“没事。”犬槐站稳了,这次做足了准备, “你随便试, 反正我耐打。”
有了一次经验,犬槐飞了出去后立刻被唐闵拉了回来。
犬槐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刚刚有一瞬间感觉身体里有股奇怪的力量,像气球似的, 轻飘飘的, 但是一下子就散了。”
“也许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唐闵思考了一会,“就像给通讯器充念能一样,不过人体没有办法储存别人输过来的念能,用来测天赋值绰绰有余。”
“那太好了,这样我也可以进去。”犬槐放下心来,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我们还有一个勘察点没去呢,快走吧。”
勘察完, 夜色深重,犬槐打着手念筒走在前面。
昼夜温差有些大, 凉飕飕的, 四周环境陌生, 唐闵蹙着眉道:“这不是我们回去的路吧。”
“是的,之前的路连着前半个小镇,就是住着被上城区赶下来那群人的地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认清你的脸。大半夜的, 我们还是不要再上演什么追逐战了, 绕一点路回去吧。”
犬槐将手念筒按到最大功率, 照亮前方一大片沙地, 四周安静无人, 脚走在沙子上咯吱咯吱地响。
唐闵怀疑道:“这里地形复杂,还是黑天,你认得了路么。”
“相信我,下城区的路线我背得滚瓜烂熟了。”
两人走了一会,犬槐停了下来,唐闵道:“迷路了?”
犬槐摇摇头:“不是,我师父的墓地在这附近,之前一直没有时间过来,之后我们又要去别的区域勘察了,估计也没有时间过来了,我可以现在过去看看吗?”
“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唐闵第一个反应是,犬槐居然真能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记住几年前的路。
两人脱离原来的路径,去往另外一边。这里的沙丘上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枯枝,手念筒照射在前方,唐闵看见沙丘前面立了一座简陋的孤坟。
犬槐走上前擦了擦灰蒙蒙的墓碑:“嘿师父,好久不见了。”
唐闵:“这里离小镇很远,为什么要把他葬在这里。”
犬槐:“这是师父要求的,他说他生前是解怔师,死后也要葬在怔最多的地方,继续守护大家。”
把旁边的枯枝清理掉,犬槐道:“那时候这里的怔可多了,我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他硬要我把他的骨灰埋在这里,还说这是给我最后的历练,以后还没机会了,想练都不给练。我可是差点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那时的犬槐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埋下了他师父。
唐闵:“你师父可真疼你。”
“哈哈哈是吧,我总怀疑要不是我命大,早被他玩死了。”清理完枯枝,犬槐大咧咧地坐在了师父的坟头,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们也走好久了,把这里当自己家吧,随便坐。”
唐闵抽了抽嘴角:“不用了。”
“师父他不介意的,真的不来吗,好吧。”犬槐也不强求。
唐闵靠近两步,有手念筒的照射,可以看到墓碑上面的尚且稚嫩的刻印,写着“未来最强解怔师师父之墓”,“墓”字还写错了,划掉两行又在旁边补了一个错别字。
“小时候我可是全镇写字写得最好看的人。”犬槐看着自己刻印得意道,“以前被师父忽悠,说当上解怔师以后,走在路上会被别人要签名,字丑的话会有损形象,我就天天练字。”
唐闵:“你师父没有名字吗?”
“有吧?不过他没有告诉我,”犬槐看下去,“咦,这居然还是个错别字。”
犬槐找了个木棍,把木棍掰成了尖状,划掉那个错别字,改正确,一排稚嫩的刻印下面,多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墓”字。
犬槐欣赏了一番:“嗯,果然还是现在的字最好看。”
唐闵:“不重新立一个碑吗?”
犬槐扔掉木棍:“不用了,师父叮嘱过我,不准我太在乎这件事。”
犬槐转向唐闵:“要不要听我讲讲我和我师父的故事?”
唐闵点了点头,还是坐在了墓碑旁边。
犬槐望着天道:“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就从我出生时候讲吧。”
唐闵:过于久远了。
“听师父说,我爸妈赶上皇族分级,因为没有天赋值被赶了出来,在反抗的时候被人刺死了,师父路过看见掉在地上没有人管的我可怜,就收养了我。”
清凉的风一阵阵吹过来,手念筒从犬槐手边咕噜噜滚到了唐闵这边,唐闵低头看去,光线下飘荡着金色沙尘。
“小时候我想我爸妈总是哭个不停,师父就拿他的解怔经历当故事哄我,我一下就不哭了,然后天天嚷着要成为最强解怔师。”
“师父觉得我天生是个解怔师的料子,在我会跑会跳的年纪要教我体术。”
唐闵面色古怪起来:“你师父不会是念者吧。”
犬槐满脸诧异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唐闵:“你师父要是体术者,你的体术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哈哈哈也是吼。”犬槐盘起了腿,继续道,“师父以前是念者,天赋值降级,变成了无天赋。那时候这里不叫下城区,只是个蛮荒之地,到处都是怔和魇人,每天都有人死亡。师父就在解怔的过程中自学体术,然后教我。”
“他自己练起来就不眠不休的,有什么地方不懂了没办法问,只能一遍一遍练习,自己参悟,我就跟着他练,回想起来,我现在的学习方式就是那时候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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