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槐拂开夏有雨的手,固执道:“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
说着,便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夏有雨看他的背影就像在看去送死的炮灰。
耳边叽叽喳喳的争吵声让唐闵愈发烦躁,积蓄了一整节课被人围观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就在他打算用暴力让这些人全部闭嘴时,耳边传来一个截然不同跳脱声音。
“你们聚在这里在玩什么,加我一个呗。”
四个人同时往外看,见是犬槐眼里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鄙睨。
“我们还没找你,你自己送上门了。”祝朦道,“走远点,这里没你的事。”
罗争鸣:“无天赋别来丢人现眼。”
褚封:“滚开。”
祝胧很聪明地没有加入,而是趁机继续对唐闵道:“首席,跟我们比试吧。”
唐闵抬眼去看犬槐,这人又要搞什么。
犬槐听到祝胧的话,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你们要比试?唐闵不答应你们我可以啊,你们谁来?”
罗争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就你也配?”
“说要比试,有人找上门来又不应,聪明的已经两两去实训室了,就你们还在这里拉拉扯扯。不会就是看准了唐闵不会答应,在这里划水吧,其实就是不敢比试?”犬槐学着唐闵的样子一只剑眉挑起,看上去十分欠揍。
关键词触发,祝朦上前揪住了犬槐的衣领:“你说谁不敢。”
犬槐:“谁没有答应我我就说谁。”
“你不要太嚣张了。”祝朦一把推开犬槐。
犬槐稳稳立住没有被推动,反而上前一步,身高上压制住了祝朦,低头道:“怎么样,到底答不答应,我一个打你们四个也没问题的。”
夏有雨暗自咋舌:“他疯了吧。”
风格合上笔记:“好,已经把上节课的内容全背住了。”
夏有雨:“我靠,你又卷我。”
犬槐的高姿态把这四个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唐闵哪里还不懂犬槐的意思,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也就他是主角,其他人一次性惹四个前十,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找死的。”罗争鸣道,“既然你这么想找揍,我没意见,课间就十分钟,别去迟了,走吧。”
四个人虎视眈眈地把犬槐推向外面,这里面只有褚封的身高可以和犬槐比一比,犬槐加在中间反而有种众星捧月的味道。
唐闵盯着他们的背影,犬槐忽然回过头,跃过众人朝唐闵眨了眨眼睛,好像一只大型犬类在邀功“我干得不错吧”。
唐闵恶劣的心情在看到犬槐这个眨眼的瞬间,好像真的被抚平了一些,这人,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大概是出于反派和主角那股子宿命感,在座位上待了一会,唐闵还是打算下去看看犬槐的死活。
唐闵走出教室后,这边被其他学生请教问题的顾药忽然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笑容,看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在意嘛。
这时候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唐闵打开电梯,里面刚好走出来那四个人,犬槐并没有在里面。
看到唐闵,为首的罗争鸣扬了扬下巴:“这次时间不够了,下节课我们再比试吧。”
“要比也是跟我们比。”祝朦不满道。
一道汹涌的念能不分敌我地朝里面打过去,唐闵抬眸,浅色的瞳孔里泛着金属般的冰冷光泽:“你们挡我的路了。”
祝朦闭了嘴,瞪了罗争鸣一眼,被姐姐拉着回了教室。
后面慢悠悠出来的褚封手上抛着一把匕首,仔细看,手上还有几滴没有干涸的血渍,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和唐闵擦肩而过。
不知道他们约在哪个实训室,唐闵把一二楼都按了,电梯停在第二层楼,唐闵遥遥看到犬槐一个人躺在地面上。
犬槐望着天花板,忽然听到一阵不疾不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张漂亮冷淡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
“还活着么。”
犬槐欣赏了一下眼前的盛世美颜,弯起了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犬槐没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挺惨的,本来脸上就布满了很多伤口,现在更是没法看,衣服上有很多划伤,手臂上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血痕,但是一开口,就知道他的精神头不差。
也是,犬槐被他揍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怎么下狠手,都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似乎只能在表面战胜他,没有办法从心里战胜他。
唐闵:“你多管什么闲事呢。”
犬槐翻过身,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摸了一把手臂上的血迹:“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我花了半个暑假好不容易把你哄开心了,他们再把你弄自闭我会感觉自己是大怨种。”
唐闵盯着他擦血:“你现在就不是吗。”
“你这不是来看我了么,你担心我?”犬槐笑起来,“能得到首席关心,我也不是很亏。”
油嘴滑舌,唐闵斜眼看他:“我不会承你的情,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们都好强,我一个都打不过。”犬槐低头去看自己伤口,“咦,为什么这血止不住。”
唐闵想起了褚封把玩的那个匕首,从外形来看就不普通:“应该是褚封的武器问题,它有不让血凝固的作用。”
犬槐的脑回路却是:“那幸好他打的是我,不然你……哦不对,如果你们真对上,应该是他比较惨才对,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实训室不缺紧急医疗用品,犬槐随便找了一个医疗箱裹好了自己不断往外渗血的手臂,也不管它到底能不能止住血,站起来道:“好了,上课时间快到了,老师不是说过不能迟到的么,我们快点走吧。”
说完,唐闵便被犬槐拉着匆匆忙忙回到了顶楼,踩着点进入教室。
顾药看到两人进来,在犬槐伤口上停了一瞬,移开了目光。
其他人看到犬槐被四个人带出去多少有看好戏的意思,现在见犬槐的惨样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江昊天:“嗤,还说自己能一挑四呢。”
另一边的祝胧看着两人回到位置,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首席刚才是去找无天赋了,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凭什么能得到首席的关注。”
第二节课很快上完,这次犬槐留了心眼,一下课就赶在了所有人面前抢到了唐闵,在众人的怒视中推着唐闵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教学楼,犬槐才算松了口气:“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也太恐怖了,看到你就像……”
犬槐想了想,终于找到了措辞道:“就像见到了偶像的脑残粉。”
不久以前,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唐闵想。
一个小小的包装袋递到唐闵面前,犬槐道:“巧克力,你要吃吗?”
唐闵接过了那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吃了。
犬槐见唐闵情绪淡淡,以为他还在烦刚才的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找你的。”
唐闵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十个你都不够他们打的。”
“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犬槐眼中带亮,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战斗,“我好久没有打过这么艰难的战斗了。”
犬槐眼里的艰难,指的是他被揍不过来了。
唐闵对这样的艰难不做评价。
犬槐翻开通讯器里面的课表,翻来翻去发现今天只有刚才那两节课,后面的课表也差不多,有几天甚至全是空白,惊讶道:“为什么这个学期的课这么少。”
“这是解怔班的特殊教学模式。”唐闵道,“能进解怔班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不需要老师做过多干涉,平常的课也只是做一些必要的知识点,空出的时间方便自我提升和接任务,现在还在适应阶段,等到后面,我们就要开始接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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