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抱着一个沉重的小暖炉一样。
傅言寒缓缓睁开眼睛,漆黑锐利的眼眸,难得露出一丝迷茫。
管家和阿姨正要退出去时,傅言寒的意识也回笼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和乔洛睡在了一起?
傅言寒听着身上的人,粗重的呼吸声,顿时察觉不对。
“乔洛?乔洛醒醒。”
乔洛似是被吵的不耐烦,紧紧皱着眉。
傅言寒想起身,将乔洛抱回房间,但半边身体都被压麻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乔洛轻轻放到躺椅上。
幸好躺椅足够宽大,不然两人半夜势必有一个掉地上去。
傅言寒顾不得发麻的肩膀,对站在外面的管家说道:“张叔,把唐医生叫来。”
张叔愣怔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应声道:“好。”
傅言寒坐在乔洛身边,伸手摸了摸乔洛的额头,很烫。
发际间还有细密的汗珠。
吹了冷风又喝了酒,毫无意外的生病了。
傅言寒揉了揉肩,让阿姨拿酒精过来,试图先给他物理降温。
乔洛一直混混沉沉没有醒过来,偶尔似是被吵得烦了,软软的嘟囔两句:“滚。”
傅言寒轻笑,手指贴在乔洛额间:“生病了,怎么脾气还变大了?”
等唐医生的时间里,傅言寒去了一趟楼上,他担心小幼崽也生病。
只是刚准备上楼,就看到小幼崽穿着卡通小奶狗睡衣下来。
“爸爸!”
傅言寒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事。
“爸爸,原来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昨天是在做梦呢。”
“我刚刚去乔爸爸房间了,他竟然不在?”
小幼崽跟在傅言寒身边说个不停。
“爸爸,乔爸爸去哪了?”
傅言寒正要开口时,唐医生已经来了。
小幼崽看到唐医生下意识地往傅言寒身后躲,抬起小脑袋可怜巴巴地说:“爸爸,我下次不敢了,可以不要让唐伯伯给我扎针?”
唐医生闻言有些无奈失笑,来的时候已经听管家说是傅先生的那位小先生病了。
“谕仔,伯伯这次不是来给你打针的。”
小幼崽看了一眼傅言寒,才开口问:“那是给谁扎针?”
唐医生不明白,明明打针,为什么小幼崽总是说扎针?
搞得自己好像是电视剧的坏蛋一样?
傅言寒直接将小幼崽抱了起来:“唐医生,这边请。”
小幼崽看到乔洛皱着眉躺在躺椅上时,才反应过来,唐医生是来给乔洛扎针的!
他挣扎着从傅言寒身上下来,主动走到唐医生面前:“唐伯伯,你还是扎我吧。胳膊和屁股都行。”
说着就差把自己的裤子脱了。
他心里明明知道乔洛病了应该治病,可是扎针真的很疼。
乔洛看起来很难受,扎针会不会哭啊?
如果乔洛哭了,自己也要把乔洛的脑袋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看到。
乔洛保护他,他也要保护乔洛。
唐医生笑着摸了摸小幼崽脑袋:“谕仔不用担心,乔先生会很快好起来的。”
即便如此,唐医生还是给乔洛手背上扎了一针,打着点滴。
乔洛打点滴的时间里,小幼崽就守在他身旁。
乔洛是被饿醒的,前一天晚上只喝了红酒和一些水果,早上又没吃饭,此时胃里空空的。
只是自己一侧头就看到小幼崽红着眼眶,一副快哭的模样,属实吓了他一跳。
小幼崽立刻扑到他怀里,“乔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我都不敢哭。”
乔洛哭笑不得的摸着他小脑袋:“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醒不过来。”
“你睡了一上午了。”
乔洛下意识地去找手机,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手机。
乔洛下意识地说一句:“谢谢。”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站在他身边的傅言寒突然靠近,将自己额头贴在乔洛额头上。
乔洛顿时僵住了,傅、傅言寒在做什么?
片刻后傅言寒站起身:“已经退烧了。”
话音落下时,乔洛的肚子响了一声。
乔洛顿时耳尖都在泛红。
他低头没去看傅言寒,却好像听到傅言寒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傅言寒离开之后,乔洛才抬头看向周围。
看到熟悉的茶室,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不记得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情。
小幼崽小脸上洋溢着笑:“乔爸爸,你在害羞吗?”
乔洛轻咳一声:“……你看错了,没有的事。”
不远处是傅言寒办公的笔电,大概是担心吵到他才坐得远一些。
傅言寒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小米粥,煮的很浓稠。
颗颗小米亮黄晶莹,看着很有食欲。
只是这也太清淡了。
乔洛简单洗漱了一遍,自己身上还有淡淡的红酒味。
小幼崽趁乔洛还没回来,傅言寒在看平板,悄悄抓了一块土豆饼丢进嘴里。
土豆饼小小圆圆的一块,小幼崽很喜欢。
乔洛回来,先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眉头微微皱着。
这一幕正好比傅言寒看在眼里。
“怎么了?”
乔洛:“有点苦。”
傅言寒闻言走到他身边坐下,和他靠的很近。
乔洛总觉得今天的傅言寒和奇怪。
他为什么总是和自己贴这么近?
如果说傅言寒总是和自己贴的很近,已经很奇怪了。
等他看着傅言寒端起他的粥碗,毫无芥蒂的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
瞬间僵住了。
乔洛呆呆地看着傅言寒,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偏执反派吗?
傅言寒似是察觉到乔洛诧异地目光,侧首看向他:“嗯?”
乔洛斟酌再三的说:“你刚才用的是我的碗。”
“嗯,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之间亲密一些很正常。
乔洛恍恍惚惚,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零星的片段,傅言寒的确说要和他成为朋友的话。
一般朋友偶尔共用一个碗,好像的确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这样的事发生在傅言寒身上,很诡异!
乔洛此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粥苦?
小幼崽闻言也端着碗喝了一口:“不苦,有点甜。”
傅言寒明白了,大概是乔洛还没痊愈,所以吃东西才会觉得苦。
之后乔洛的每一餐都配着一碟干梅,一开始傅言寒甚至还让管家准备了糖罐子。
被乔洛坚决拒绝了。
两天后宫女士也回来了,接到管家电话后她着急回来,又没有直飞班机,只能让助理定转机的机票。
没想到转机的机场因为天气恶劣的原因,没能起飞,兜兜转转,两天后才到家。
宫女士眼底满是疲倦,即便这两天都有和小幼崽视频,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到家的时候,三人正等着她一起吃晚饭。
乔洛也是第一次见到宫女士情绪激烈的样子,抱着小幼崽眼泪一直掉,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满是愧疚和心疼。
小幼崽是傅暖语唯一的孩子,宫女士对小幼崽的爱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宫女士恢复情绪在餐桌上坐下时,看到乔洛面前小碟中的干梅,微微诧异。
“你怀孕了?”
宫女士突兀的一声询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幼崽不明所以,跟着高兴,眼睛亮闪闪看着乔洛:“我要当哥哥吗?”
乔洛默念,这是金主妈妈,不能得罪金主妈妈!
傅言寒淡淡叫了一声:“妈。”
宫女士似是回神一般,说了一句:“抱歉。”
目光还停在乔洛面前那碟酸甜的干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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