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佣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见他们上楼,忽然不满道:“张管家,现在是言论自由的时代,网上都能随意评论,凭什么我们不能说?”
管家顿时被气的胸口起伏,粗喘着气,额头青筋都冒了起来,颤着唇道:“你……”
傅言寒停下脚步,看向那穿着一身西装的佣人:“自由?”
佣人在傅言寒冷冰冰的眼神下,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肩膀不受控制的微颤,双腿也有些发软,根本不敢去看傅言寒。
“张叔,既然他想要自由,辞退了吧,至于理由,议论主人家家事。”傅言寒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余人扣除一个月工资,年底奖金取消。”
其余人愣了一下,直到看不到傅言寒和乔洛身影后,才敢背着管家,狠狠瞪视那个穿西装佣人。
都是他,非要学着网上议论,说什么傅先生是剥削的资本家,说傅家就是担心没后,才把外孙抢在身边。
这是傅家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傅家在业界内,工资高、福利好,工作也轻松,非得上赶着找死。
他们培训的第一条就是不得妄议主家事。
真是安逸生活过久了,皮痒了。
幸好只是扣工资和奖金,若是很丢了这份工作,哭的地都没有!
得罪傅家,再想进豪门圈,只怕难了。
经过楼下的小插曲,乔洛和傅言寒首先去了小幼崽的房间,见他还没醒,才放心。
家里的佣人都在议论,外面的评论只会更甚。
关上房门后,乔洛轻声道:“待会让张叔把家里的网关掉。”
房间内,原本应该在睡觉的小幼崽却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小手从被子里拿出平板,上面正是那条视频下的评论区。
小幼崽一条一条反驳那些骂人的话,然而那些只会骂的更凶。
小手根本来不及擦被气哭的泪珠子,一颗一颗掉在被子上,鼻子似是被棉花堵住一般,透不过气,只能张嘴小口小口呼吸,像个被丢弃的小狗崽一般,湿漉漉的眼神让人心疼。
忽然房门再次被打开,小幼崽顿时愣住了,察觉到是去而复返的两个爸爸时,才连忙扯着被子要把自己蒙起来。
乔洛上前轻轻拉着被子一角:“谕仔,出来。”
小幼崽露出红通通的眼睛,吸了吸并不通气的鼻子,小嗓音带着委屈:“你们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乔洛点了点他额头:“你那点装睡技巧,也就能骗过张叔。”
傅言寒从被子里将平板拿了出来,看都没看一眼,便按了关机键:“网上那些话不用在意。”
硬巴巴的说了一句安慰小幼崽的话。
小幼崽有些嫌弃:“爸爸安慰的话一点也不温柔。
“爸爸如果真想哄我开心,可以给我发红包!”
傅言寒俯身靠在乔洛背上,伸手捏住他的小脸:“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咚!
楼上突然出现的一声哄响,将三人都吓了一条。
乔洛:“是宫女士!”
三人匆匆上楼,小幼崽的拖鞋还跑掉了半只。
宫女士房间的门被反锁着,里面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宫女士的怒骂声:“江俨你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乔洛立刻捂住小幼崽的耳朵。
在乔洛眼里,宫女士一向典雅,克制守礼,从没见过,不,听过她这般歇斯底里。
傅言寒锤着门,语气焦急:“开门!”
这时管家和张婶也匆匆赶了上来,“先生,钥匙!”
在傅言寒开门的时候,乔洛将小幼崽交给张婶:“带谕仔下去。”
小幼崽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愿离开。
乔洛半蹲下身:“谕仔,听话。奶奶肯定不想让谕仔看到她不漂亮的样子,等会爸爸和奶奶去找谕仔。
“爸爸答应你!”
小幼崽迟疑了一会,他虽然人小,但他很懂奶奶。
“好,爸爸要快点来找我。”随后乖巧的和张婶一块下楼。
小幼崽刚离开,傅言寒便打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是一个青瓷花瓶,幸好傅言寒快速的躲了过去。
不然被花瓶直中面门,这会就该打急救电话了。
然而宫女士的情况很不好,见到傅言寒的时候,双眼泛红,抓着傅言寒的衣服厉声道:“江俨,你这个败类,你怎么不去死!你给我去死……”
傅言寒蹙眉,抓住宫女士的肩膀:“妈,是我!傅言寒!”
宫女士愣怔了一瞬,呢喃:“言寒?”随后语无伦次地说道:“言寒,你和云路分手,云路他和江俨都是一样的货色,你和他分手!
“我已经失去暖语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不能……”
除了乔洛自己猜测出一些事情外,傅言寒和管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傅暖语和江俨……”傅言寒扣住宫女士肩膀的手愈发的用力。
宫女士痛的轻嘶出声。
乔洛握住傅言寒的手腕:“言寒,快放开,你会弄伤宫女士。”
傅言寒眼神凶狠地看了乔洛一眼,管家见状心都揪成了一团,傅言寒却听话了放手了。
乔洛:“你们先出去,我和宫女士谈谈。”
傅言寒静静看了他几秒才轻声道:“好。”
只是在傅言寒出去的时候,轻声道:“联系婉瑶姐。”
傅言寒有些诧异,乔洛什么时候和宋婉瑶这般熟稔了?
但此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傅言寒和管家离开之后,乔洛握住宫女士的手:“宫女士,谕仔想你,我替你梳洗一下好不好?”
宫女士听到小幼崽的名字,神色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没有人能抢走谕仔,谕仔一直在您身边。”
宫女士心口依旧剧烈起伏着,但眼中清明了几分。
忽然死死扣住乔洛的手:“谕之……”
“宫女士,您的药放在哪?”乔洛语气平常,似乎在问她喝水的杯子放在哪,丝毫没有忌讳的神色。
宫女士反应还有迟钝,伸手指了指内室的柜子。
乔洛顾不上被宫女士抓痛的手,看了一眼说明,取出适量的药,让宫女士服下。
之后宫女士任由乔洛替她盘发,挑选衣服。
“宫女士,换上衣服,我们去找谕仔。”
大约是药效开始有了作用,宫女士眼神愈发清明,看向乔洛时,眼神冷冷的,和傅言寒如出一辙。
乔洛见状一点也不憷:“宫女士一如既往的优雅。”
如果没有那一地狼藉,他的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行了,你出去。告诉谕之,我待会下去。”宫女士疲惫的挥手。
乔洛出去的时候,傅言寒就站在门外,还要一脸担忧的管家。
“妈,她怎么样了?”傅言寒声音喑哑低沉。
乔洛:“已经好多了,联系到医生了吗?”
傅言寒沉沉看了一眼乔洛,点头:“嗯,宋婉瑶将医生已经通知医生过来了。”
话音落下后,无视一旁的管家,伸手将乔洛揽进怀中,下巴抵在乔洛肩上,闭了闭眼睛:“你怎么知道妈她,她病了?”
“捡到宫女士药之后,总觉得不对劲,后来仔细观察发现她有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宫女士和婉瑶姐走的近,我就私下联系了婉瑶姐。”
宋婉瑶没有直接告诉乔洛,宫女士的病情,只是让他多注意一下,不要刺激宫女士的情绪。
一切都是乔洛自己的猜测和推断。
傅言寒:“我一点也没察觉到。”
尽管傅言寒语气平静,乔洛还是从中听出了自责。
乔洛并不意外,在傅言寒眼中,宫女士一直是强大的存在。
尤其是宫女士在傅言寒面前又从不示弱,只有父母真的病了那一天,身为子女才会意识到,原来父母是会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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