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说后悔——
这个还真没有。
毕竟他的确享受到了。
而且敖锐泽的滋味也真的很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原本也没打算放过敖锐泽。
现在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那么亿点。
想到这里,夏景曜只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顿了顿:“等我玩厌了他之后,就会把他踹掉的。”
对于夏景曜来说,且不说他和安王一家还隔着深仇大恨,就算他和安王一家无冤无仇,他也不会真的跟一个皇子王孙搅和到一起去的,毕竟想想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事情。
虽然敖锐泽的滋味真的很不错。
管家:“……”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是该说夏景曜过于的开放了,还是该可怜那位安王。
敖锐泽这边,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回到了福州城。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这才把奶团子放了出来。
一跟敖锐泽联系上,奶团子就迫不及待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断线了?”
它只以为自己是又掉线了,就跟上个世界敖锐泽和钟池刚谈恋爱那会儿,它突然就跟敖锐泽失去了联系一样。
毕竟它是个野生系统,有点BUG也很正常。
话音未落,奶团子的注意力就落在了敖锐泽容光焕发的脸上:“咦,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
敖锐泽:“……”
他想了想,只说道:“工部的人到了,金矿那边马上就可以开始采挖了,煮盐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毕竟总不能告诉奶团子,是因为他刚刚睡了它老婆吧!
听见这话,奶团子的注意力果然直接就被转移了:“太好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金矿看看……”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流水般过去。
敖锐泽是十月下旬到的福州。
三天后,一众工部官员和工部招募的工匠抵达福州城。
五天后,工部在福州当地招募的两千旷工全部到位。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的最后一天,金矿正式开始投产,当天产出黄金两斤零三两一钱。
十一月,金矿的黄金产量开始平稳上升,最后稳定在了日产量七十斤这个数字上。
与此同时,夏景曜奉旨招募的福州护矿营五千士兵也全部到位。
十二月下旬,夏景曜将剩下的军务悉数交给副手之后,带兵护送敖锐泽与一众工部官员前往章州昭县。
十二月初,敖锐泽率领一众工匠在昭县的天然气矿矿区挖出了一千余个天然气孔,点燃后,可昼夜不停熬煮食盐。
同时,五千盐户全部招募完成。
从立县至昭县的海水运输管道和海水净化设施也全部建设完成。
十二月中旬,昭县盐场开始投入使用,预计日产食盐一百三十万斤,年产食盐约五亿斤。
十二月下旬,敖锐泽和夏景曜再次赶往海州,为的是见证新建立的海州船厂建造的第一批新型海船下水。
这批海船下水的当天,敖锐泽等人就碰上了一支海盗,凭借着新型海船远超于旧式海船的速度和稳定性,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支海盗就被海州水师全部剿灭。
同时,朝廷下发诏书,宣布废除食盐官营法,放开盐价,盐税每斤四文不变,但限制全国各地盐价最高不得超过二十五文钱一斤。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福州金矿日产黄金七十斤?一年就能生产四十万两,相当于国库每年都能多出将近一半的收入来。”
“难怪皇上和安王突然对福州动手了,原来是因为在福州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金矿。”
“昭县盐场年产食盐五亿斤?”
“要知道往年各大盐场的出卖量也不过五亿斤。”
“其他盐场多是购买柴草煮盐,成本高达五文半一斤,若是往外出售,至少要卖到六文一斤才勉强有点赚头,昭县盐场用的是那个什么天然气煮的盐,又用上了新型的煎锅,出盐快,五斤盐成本不过一文,听说他们制定的出售价是一文钱两斤,而且昭县出产的盐据说几乎没什么杂质,也尝不到什么苦味,质量远高于其他盐场生产的食盐,若是盐价真的放开,除了那些距离昭县比较远的州府,以及距离其他盐场非常近的州府,恐怕绝大多数商人都会赶往昭县去买盐。”
“那些盐场完了。”
“那些盐场倒是没什么,不见海州新建起来了一座造船厂吗,原本海州盐场裁撤下来的盐工都迁去造船厂造船去了。”
“至于其他的盐场,朝廷已经承诺过会无偿借给他们一批海船,他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利用那些海船出海捕鱼或者给人运送货物,他们总能活下去。”
“真正遭殃的是两淮的那些盐商。”
在此之前,大扬朝一直实行的食盐官营法。
也就是说,朝廷划定一片区域为盐场,将附近的百姓全都迁为盐户,盐户负责生产食盐,朝廷再花钱从这些盐户手中将食盐全都收购上来。
商人要想售卖食盐,就必须出售一定数量的粮食给朝廷,或者帮助朝廷运送一定数量的军粮到指定的地方,以此获得相应数量的盐引。
然后盐商们就可以凭借盐引去盐场买盐,再出售给百姓。
大扬初立之时,盐商几乎是遍地开花,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两淮交通便利,所以盐商就渐渐地聚集到了两淮,这些盐商慢慢做大,开始垄断市场,最后诞生了富可敌国的四大盐商。
“遭殃?我看是皇上和安王爷故意在针对他们——”
“大扬成立之初,人口不过六千万,每年的用盐量就有六亿斤,如今我朝的人口已经涨到了九千万,百姓的日子也已经好了不少,各大盐场卖出的盐量反而跌到了五亿斤。”
“这么大的缺口是怎么来的?”
“那都是盐商自己开办的私人盐场砸出来的。”
因为从朝廷的盐场购买食盐,都要交盐税,一斤四文钱,可是盐商如果自己生产食盐的去买的话,就不用交盐税了。
所以绝大多数大盐商私底下都开办了自己的盐场,然后在卖盐的时候,将官盐和私盐掺着卖,甚至往官盐里掺沙子,逼迫百姓去买他们的私盐。
因为这,朝廷原本每年可以收到三百六十万两盐税,但是近年来,朝廷每年收上来的盐税都不足两百万两。
但是现在,昭县盐场的食盐出场价格加上盐税也才不过四文半,私盐的成本价就要五文半,买的话还要担着蹲大牢的风险,以后谁还会去买私盐呢。
朝廷废除了食盐官营法,也就是说商人要想贩盐,不需要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获得盐引,以后人人皆可贩盐,大盐商们没了这些优势,要是找不到出路,没落是迟早的事情。
“好。”
“简直是大快人心。”
“等等,也就是说,朝廷虽然废除了食盐官营法,但实际上食盐还是掌握在了朝廷手中,也就是说,光是食盐一项,朝廷就能再增加两成的收入。”
“五成加两成,就是七成了。”
“最主要的是,若是人人皆可贩盐,盐价必会大跌,以后我大扬朝百姓都能放开肚皮吃盐了。”
“此事,安王爷居功至伟!”
“对了,听说福州的金矿和昭县的天然气矿也都是安王爷从一本前朝名士留下来的游记中发现的,但他并未藏私,而是将它们全都献给了朝廷。”
“嘶!”
“安王爷之德,我等拍马难及。”
“安王爷堪为我辈典范。”
“相较之下,大皇子和四皇子……”
“嘘,这是我们能讨论的吗?”
第32章
就在第一支海贸船队组建完成,并且即将启航的时候,敖锐泽和夏景曜接到了元熙帝发来的诏令,命他们务必在年前赶回京城。
看到这份圣旨,夏景曜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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