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沉默片刻,嘀咕着说:“你不也作践自己?不好好吃饭,现在瘦得跟个骷髅似的......”
秦渝池竟然敢说他像骷髅?!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秦渝池的嘴能这么贱?
刚被秦渝池装可怜浇灭的火气又涌起来。
林殊忍住揍人的冲动,咬着牙嘲讽:“我又不当明星,想瘦想胖都是我的自由。倒是你,现在丑得和饿死鬼一样,以后谁还来找你演戏?”
这话纯属是林殊胡诌,秦渝池就算瘦了也比他壮,依旧是光鲜亮丽的。
林殊竟然觉得他丑......?
听到林殊说自己丑,秦渝池抿紧唇,气得转头望向另一边,只留一个后脑勺给林殊。
以为秦渝池是在为接不到戏而难过,林殊自觉说重了话,又道:“所以你从现在起就该安分一点,好好养伤,争取早日重新开机。”
秦渝池沉默着没答话,似是很难受。
这人现在怎么脆弱得这点话都不能听?
林殊有些尴尬,在心里组织语言,想说一些好话,准备安慰秦渝池。
“我以后都不接戏了,”秦渝池忽然出声,语气不自然地问,“你......真的觉得我丑?”
秦渝池怎么能不接戏了?!
林殊的注意力全被前一句话吸引,一股气急的愤怒涌起,质问道:“秦渝池,你不演戏你要干什么?”
秦渝池对林殊的火气很不解,转过头解释道:“我要转幕后做制片,公司已经注册好,剧本也已经买了。”
林殊一时反应不过来,在他的认知里,秦渝池就该站在幕前,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朝观众展现那张脸,而不是做什么幕后工作。
“你疯了?”林殊又一次问,已数不清这是几日来的第几次质问。
“我没有疯,”秦渝池认真解释道,“我要多赚钱,投资蓝海市场,从现在起开始积累人脉关系,争取五年内达到百亿的年收入,十年内超过边星澜。”
秦渝池说得一本正经,听起来头头是道,但林殊就是觉得怪,怪异得骇人。
林殊知道,秦渝池最爱演戏,那对秦渝池意味着自由,怎么能从今以后都不接戏?!
慌乱之间,林殊问:“边星澜能同意你不接戏?”
“他同意啊,他还给我的公司注资,相信我能制作出摘奖的优秀电影。”秦渝池道。
林殊被一句句认真的解释堵得哑口无言,除了语塞,还感到非常荒谬。
秦渝池不准备演戏了。
林殊相当于秦渝池的半个影迷,平日里就只看秦渝池电影,现在听到这一决定,根本无法接受。
“你为什么不接戏了?”林殊低下声音问。
秦渝池静默一瞬,双目稍稍失神,“因为演戏没有用,我什么都无法掌控,就像洪流里的飘叶,被裹挟在漩涡里,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秦渝池像是说了段台词,而后摇摇头,回过神说:“总之,我再也不做叶子了,我从现在起要做洪流。”
林殊在心里消化良久,终于听懂秦渝池的意思。
秦渝池不愿意再演戏,是因为觉得会受到掣肘,并且决定以后做个掣肘他人的资本家。
可是他这辈子明明不再束缚秦渝池,秦渝池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
所以秦渝池还念着前世的事,这几日疯了一般的行为也是因为前世?
他怎么会把秦渝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殊受了冲击,愣着发懵,第无数次后悔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好好一个青年演员,光辉耀目的大明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疯样?
林殊无力地垂下肩,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没心思管秦渝池用指尖戳自己手心的幼稚行为。
见林殊不说话,秦渝池静了静,又问了那个令人在意的问题,“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你真的觉得我现在很丑?”
林殊根本没听清秦渝池在说什么,愣愣地答道:“嗯。”
听了回答,秦渝池瞪着眼睛,难以置信,“你真的觉得我丑?!”
林殊沉浸在自责中,抬眸失神地瞄一眼秦渝池,长叹口气,无力地说:“你不丑,我丑,行了吗?”
秦渝池被林殊的不耐噎得不出声了,转过头不让林殊看自己的脸,暗自决定从今天起多吃,早日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笃笃笃。
寂静之时,门被敲响。
“林先生,陶濯先生来了。”保镖在门外提醒。
林殊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想走出病房,秦渝池却拉着他的手不放。
“放手,”林殊轻啧一声,不耐道,“我还得出去收拾你弄的烂摊子。”
秦渝池不放手,握得更紧,“你让他进来,我亲自和他说,不用你替我背锅。”
林殊翻个白眼,“不用我帮你?你有什么资本和陶濯谈?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不要,反正我不演戏了,你直接让他进来。”秦渝池无所谓道。
闻言,林殊更是烦闷,朝外面喊:“进来。”
门打开,陶濯仍穿得干练整洁,彬彬有礼地朝林殊和秦渝池颔首打招呼。
“渝池,你的伤怎么样?”陶濯走到床边,关切地问。
秦渝池摇摇头,微勾起嘴角,语气温和,“我没事,就是刚才被小潋踢断了肋骨,要住院休息几周而已。”
这人又开始演了。
林殊无声地叹口气,感到疲乏,看向别处放空。
陶濯面色一僵,还未说话,秦渝池又道:“小潋太冲动了,怎么会在大半夜找去殊儿家呢?如果他觉得是殊儿曝光了事实,所以就想报复殊儿,那他就误会了。”
“小潋”两字喊得亲昵,秦渝池说的话却阴阳怪气。
“渝池,小潋刚才同我解释过,他只是想去找林先生道歉,不是你想的那样。”陶濯明显比上次有了进步,没有被秦渝池噎得无言。
秦渝池轻笑,“不必辩解,你自己清楚他想干什么。我只提醒你,你今天能包庇他,以后他如果杀了人,你依旧会选择包庇。陶濯,别再继续错下去。”
“还有,”秦渝池不给陶濯说话的机会,“病历是我曝光的,和殊儿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陶家想报复,那就冲我来。”
陶濯愣住,不明白秦渝池为什么插手。
“你和陶潋同样可以在网上杜撰我的黑料,我不在乎,但别再像今天这样,跑到殊儿面前鬼鬼祟祟,企图做任何坏事。”秦渝池道。
上次在H市,秦渝池就很怪异,现在再被秦渝池这样说,陶濯察觉这段友谊可能走到了尽头,无奈道:“渝池,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一世也许不会,但上一世,陶濯却是任由他的那些黑料散播。
“你不必向我保证,”
秦渝池轻嗤,眯眼笑着警告,“但我能向你承诺,如果他再擅自来找殊儿,我就不是只拿刀吓唬他,而是要把他的脸划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人样,记住了吗?”
林殊听了,发现秦渝池根本就没在谈判,而是在威胁。
简直是火上浇油。
林殊赶紧朝陶濯说:“他还受着伤,需要休息。你先带陶潋走吧,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别再有下次。”
陶濯勉强勾起公式笑,朝林殊鞠躬道谢,“好,感谢林先生原谅,我保证以后好好管束小潋。”
分明是秦渝池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但陶濯却要向他鞠躬道谢。
陶濯这幅模样,林殊看着都觉得别扭,提醒道:“陶先生,就算是血亲,你也要有基本的辨别能力,不该每件事都选择庇护。”
“是,谢谢林先生提醒。”
也不知道陶濯是否听进去,等陶濯离开,门一合上,林殊就一把甩开秦渝池的手,有点生气。
秦渝池不解,微蹙起眉,耍无赖般说:“我的胸口很疼,我要牵手。”
胸口疼和牵手到底有什么因果关系?
林殊不听,挑衅地将手揣进衣兜,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手里有筹码,会谈判,结果你只是在威胁人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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