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之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线条清晰锐利的俊颜,尤其那一双点漆般的黑眸,时而耀眼飞扬,时而幽邃深长。
这大半个月来,自己夜夜不太舒服,他也跟着比自己还要操劳,从头到脚,伺候得无微不至。
他想到一种可能——
“腻了?”
姜白野瞬间翻身而起,将他护在身下,这两个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陆黎之,是你太不自信,还是觉得我渣,左一个腻,右一个腻?”
“那还不来吗,趁着我身子没走样的时候。”陆黎之也不废话,直接拽开了他松散的要系不系的腰带。
衣襟散开,露出与他大为不同的性感肌肉,块块分明,延伸而下,即便看过无数次,陆黎之还是微微脸热。
“你好烫。”
他伸出双臂,袖口滑落臂间,雪腻一般微凉的肌肤环住男人精壮滚烫的腰身,似是呢喃了一声。
姜白野轻吸口气,感受着他那双本该拿书执笔的手在脊背上游走,俯身吻在他微微绷紧的侧颈上。
帘帐落下,月色和苍竹交缠着在地上洒下摇曳晃动的树影,一阵风起,哗哗作响,搅碎了一地月银,似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间或窸窸窣窣,厮磨慢碾,是夜的静谧低语,让人心口饱胀着酸酸甜甜的满足情绪。
“瘦成这样,黎之的身子怎么可能会走样……”姜白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陆黎之吐出一口热气,垂下的长睫微微掀起,“崽崽长大了些。”
“我瞧瞧!”姜白野瞬间兴起,陆黎之却将之前就横盖在肚上的薄被又压紧了些。
姜白野原以为他是不想让他们的崽看到两位父亲羞羞的事情,这会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
看起来浑不在意的黎之,原来也会很在意形象,这便是优秀之人的自律和完美主义吧。
他轻哄了许久,陆黎之睡眼惺忪,被缠得耳根发痒,才不得不抓着他一只手伸进去。
姜白野仿若有一种摸盲盒的感觉,但等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感受到那明显凸起的弧度……
手上瞬间像被溅到一滴热油!
眼神也温软得一塌糊涂。
“崽崽竟然长这么快吗?”明明大半个月前还是平坦的模样,这会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团子。
陆黎之也顾不上其他,唇角缓缓牵起,“每日都在成长,我能感受到……”
新奇的,快活的,对于可以孕育生命的惊叹和期待,让他觉得不论发生什么,好似都没什么可怕的了。
最后姜白野还是凭着自己的情话技能,哄得陆黎之拿开了被子,看到了长大了一些的崽崽。
“分明一点都不丑!”姜白野其实只是想让他放开些,退一万步,就算真的丑,在他这里,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看着心爱的男人揣着自己的崽,肚子一点点变大,只要一想想,就浑身热得想要爆炸。
恨不得再给他当场塞几个。
这么一想,前半场还极力隐忍的姜白野就有些失控了。
陆黎之感受到他有多热情,还是敞着肚子的情况,羞耻心直接冲上清隽如霜的神颜。
嫣红一片。
翌日,两人都刻意避着能一眼看出端倪的庞大夫,殊不知这么重要的日子,庞大夫天不亮就跑出去凑热闹了。
而远在宣河府的另一边,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也敲响了永元书铺的后门。
宁掌柜打着哈欠走出来,就对上一张满是兴味盎然的脸——
“怎么样,能让我见见这位清远君了吗?”
“嘘,你可小点声。”宁掌柜连忙将他拉进来,东张西望一番,“现在你就是清远君,该做的事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中年男人“唔”了一声,“所以清远君本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这样诱人深入怕是不好吧?”
“哼!那也是他们有问题在先,何况我们已经给过他们那么多机会,不还让你提醒了很多次吗,要是那陆家就此罢休,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可对方明显贪得无厌,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若是就此揭发,他们的‘恶’也不会继续扩大,没准还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宁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你不如去搬了乐山大佛,自己坐那儿得了,我们凭什么原谅他们的小人行径,大事化小?”
中年男人摸了摸鼻子,“这么看来,你们是打算给那陆家人一记狠的了?这叫什么,大事化巨?”
宁掌柜嘴角一抽,“这可不是我们诱使的啊,只是揭露他们的真面目罢了,再说,你一个仿书的人,脸真大,好歹是个文人,一点风骨都不要,靠模仿清远君算什么真本事!”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含着点笑意,看起来有点高深的感觉。
宁掌柜总算找回了些底气,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个落魄的文人,竟时常能怼得他张口结舌。
不过这一切都是陆黎之上回来他们书铺,同他和易老先生一起商量的。
想到青年那不动声色却一步步将人推入深渊的样子,哪怕和陆黎之来往过那么多回,宁掌柜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愧是和姜白野那狡诈的家伙是一对,陆黎之也是有几分狠劲在身上的。
“且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听到他的名字。”面对中年男人的追问,宁掌柜却是嘿嘿一笑,“掐指一算,就在今日,乡试成绩公布!”
中年男人眸光一闪,这么看来,那位清远君今年参加乡试?还有望取得不错的名次?
待他走出永元书铺,甩开了陆家派来跟踪他生怕他使诈的人,一名小厮模样的男人恭敬走来。
“先生,江宜陆家老太爷求见,已经等候您多时。”
“没看到我忙得很吗。”
小厮一点都不意外,心道回头打发了便是,“这是宫中来信,怕是又要请您回去坐镇。”
中年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上了马车,随手掏出个话本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小厮竟习以为常地替他拆开信件,“是陛下和内阁那些人,想请您回去主持明年会试事宜。”
听到“会试”,中年男人翻页的动作一顿,想起刚才的事来,“今年这个省乡试的前三甲,你帮我留意下都是哪些人,来自哪里……”
小厮不解,连陛下和内阁那些老狐狸都懒得搭理,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呢?
与此同时,姜家,何氏和李婆婆这两日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焦灼起来。
“要是考中的话,省城报信的仪仗队会来这边吗?”
“估计等几天才能到,路途不近呢。”姜大柱估摸着,他有次生意做到省城,去过那里一次,比去崇州还远。
“早知道去省城那边看看,这样就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李婆婆也没了淡定,主要是怕黎之身体会影响到科举。
可身边这两位,完全没想到那块去,就连自己让何氏跟着做娃儿的小衣裳,她也不怎么上心,还当她开玩笑呢!
“等等,如果考不到前三甲,是不是仪仗队不会特地来通知?”
“呸呸!”何氏和李婆婆异口同声,“怎么可能考不到前三甲!”
姜大柱自知失言,“怪我,实在太紧张了!听易老先生他们说,黎之肯定能考到解元,我们换身体面的衣裳,准备好喜钱,到时候接人吧!”
没多久,贺家也来了人,哎呦一声笑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若是高中,到时候官府会派人通知到家乡呢!对了,若是中了解元,兴许还会通知府学,可长脸了!”
今年因为时疫,府试延迟了一月,五月贺敏参加,虽然没像陆黎之那样考到案首,但因为之前有着陆黎之的辅导,贺敏竟也出息地考了个第二名,很是让一直被人嫌弃满身铜臭气息的贺家长了把脸。
自然是巴不得希望陆黎之一路在前面高飞,也能激励贺敏向他学习!
也有人不希望陆黎之高中,甚至狠狠摔上一跤的,这样,似乎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寒窗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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