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他是荧幕上无可挑剔的影帝,可实际上他嫉妒秦晔,可以放开自己,放下身价去哄喜欢的人,所以是他自己不自信。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因为不是当事人。
终于驶进陈桥村了,这是个水乡,因为河多、湖多,桥也多,于是以桥命名,而节目组搭建的竹屋别墅就在前面不远处,在桥的前面,离这个湖不远的地方。
车驶上桥时,陈清跟柏容凛轻声道:“柏总,前面就是了。”
林哥已经得知柏容凛要过来,提前出来接他,外面这时还没有别人,时间还非常早,那些狗崽队就算是反应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柏总,您辛苦了,路上还好走吧?”林哥上前跟柏容凛打招呼,没有问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的,上次他们剧组的人来都是下午才到的。
柏容凛下车的时候,脸上习惯性的戴上他惯有的面具,跟林哥笑了下:“麻烦你了,突然到来,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
林哥也笑:“哪里,柏总您快请进。”
林哥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总不能说他盼着柏容凜来,他前几天是真的盼着他来这个节目的,可这会儿说这句话就太不合适了。
柏容凛也不再多说什么,举步往里走,院子、大厅都很安静,不是没有人起床,而是都回避了,怕让柏容凛难堪,这世上最恶心的莫过于出轨背叛的事了。
哪怕只是绯闻,也让人如同吞了苍蝇一样,想起来就会觉得恶心。
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替柏容凜难堪。
后院里也是安静的,柏容凛却在这个月亮门前停顿了下,林哥也停下来,善解人意的跟他指了下左前面的门道:“凌少住在这里。”
柏容凛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缓缓点了下头,就当他踏进来的时候,右侧的房门却突然开了,秦晔从里面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俞听音,俞听音正在喊他:“秦晔,别去……”
待跟柏容凛四目相对时,俞听音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反应过来后他朝柏容凛走了几步:“学长,您过来了?”
俞听音想跟柏容凜笑笑,但发现笑也不合适,于是就停下了。
柏容凛也跟他浅浅的点了下头,然后就看向了他旁边的秦晔。
他的视线并没有多么锐利,太阳早已升起,也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但是柏容凛不说话,他不说话,于是属于他的那种特殊的低气压在无形中弥漫开来。
这让秦晔嗓子跟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他冲出来就是想要跟柏容凜说,他跟凌辰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可他难以启齿了。
他第一次知道,在柏容凜这个眼神下,他说什么都是对柏容凜的侮辱,他不用想就知道柏容凛风尘仆仆赶过来是为了什么,秦晔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底线的跟别人开玩笑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危害。
所以此刻他再也张不开口了。
柏容凛也只是看了他那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走向了凌辰所住的房间。
第91章
林冬在他进门前连忙给他打开了门:“柏总, 您,您先进来坐,凌少在这儿呢。”
他朝凌辰的方向喊,因为凌辰一直低着头, 他这么喊他了, 他都没有抬头, 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 林冬都有些替他着急了。
但是林冬不能再多说什么了,给他们两个人带上了门:“柏总, 您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等门关上后, 柏容凛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凌辰,自他进门,凌辰就没有看过他,是不敢看他还是不想见他?无论哪一个都跟刀子一一样在他心里划上了口子。
柏容凛缓缓吸了口气, 轻声喊他:“凌辰。”
凌辰的手像是被吓着似的抖了下, 柏容凛眼神也跟着敛了下, 看他一直没有抬头, 柏容凛缓步走到了他的对面, 对面就是他的床,这个房间并不大,于是柏容凛就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来了。
凌辰终于抬头看他了。
也许是低了太久的头,抬头时他没有什么表情,就是很纯粹、很空的一张脸,眼神还是他记忆中黑白分明, 只是也没有任何的神采, 就是静静的看着他。
柏容凛来的一路上想过他的反应, 要么着急的跟自己说那不是他做的,他没有做;要么哭着跟他道歉,说他错了,他再也不会犯了,无论哪一种,柏容凛都有应对的措施。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过凌辰会毫无反应,他的眼里很平静,这种表情,柏容凜像是在哪里见过,凌辰像是随时要跟他说:他要走了,他们俩再没有关系一样。
柏容凛心里沉了下,他垂目时看到了凌辰的手,凌辰手平握着,可是骨节泛白,用了力气,凌辰终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冷静,这让柏容凛心里好过了一些,他再次开口:“别怕,我已经来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辰看着他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儿分量,跟满不在乎一样,柏容凛下意识的攥了手,他想让自己理智一些,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可是他颠簸一路,迫切的想要见着凌辰的心情,凌辰都不知道;
凌辰不知道他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疼。
凌辰也不知道在这种自己需要他否认一下的时候,这种默认有多扎心。不知道就是默认,因为没有人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凌辰设计他、骗他、没有怀他的孩子,柏容凜可以原谅他,他可以跟他重新来过;凌辰对他有芥蒂,不愿同亲近,他可以跟他慢慢培养感情;
可是凌辰不在意他,这一根稻草最重,加在之前的那一桩桩事上,就成了压垮他心理的一根根稻草。
柏容凜再理智、再大度此刻也忍不了了,更何况他还不大度,没有那个人在戴绿帽子的时候能大度。
柏容凜深吸气道:“什么叫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凌辰心里不太舒服,今天有太多的人问他了,他刚开始还会回答,后来太多了,他也不想说了,但是这次还得说,因为这是柏容凛啊。
于是凌辰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哪儿也没有去。”
他声音里带着一点儿黯然,柏容凛想拉下他手,但凌辰把手缩回去了,于是柏容凛的手顿住了,有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是怎么回事?”
凌辰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他连骗他都这么敷衍吗?柏容凛不想说自己对他失望,可是凌辰以前的事都是骗他的,他已经在凌辰这里找不到信任感了。
凌辰看了柏容凜一眼,他会看人脸色,虽然凌老爷子对他非常宠,但他是私生子的事改变不了,于是他也要看凌家人的脸色,特别是逢年过节这些人要到他爷爷家时。
所以此刻凌辰看懂了柏容凛脸上的失望,但是他无法反驳,他就像是那个放羊的孩子,骗了柏容凜一次又一次后,终于没有人肯信任他了。
凌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在枯坐在这里的时间,把温度都凉下来了,他知道柏容凛此刻肯定也如那些人一样,不想看他,他默默的把头垂下来了。
凌辰的这个表情在柏容凛眼里无疑是默认了,他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开口时他都觉得嗓子疼了:“那你有没有……做过?”
是问他有没有出轨?
凌辰垂首顿了一下才抬头看了柏容凜一眼,这个问题他也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他看着柏容凛刹那间黑下来的眼神心里也抽了下。麻木过长时间后原来还是会疼的,可惜凌辰动了好几次嘴角,都找不到话替自己反驳。
欺骗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凌辰不善于社交,也包括不太会说谎,以往不想说的他可以选择不说,他骗了柏容凛的这几月压力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再也张不开口骗柏容凛了,也没有必要骗了。
柏容凛眼神沉暗,像是风雨欲来前的黑暗,即便没有任何声音,也依然有席卷海平面的风暴一样的力量,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
凌辰就在他的对面,这种感觉让他坐的特别不舒服,他知道欠别人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凌佑以前无数次的这么折磨过他,可是这次才明白,欠凌家人不是最痛苦的,欠柏容凛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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