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树懒懒道:“可能在修炼吧。”
以清:“上回你还说他们在……”
石榴树:“双修。”
以清点点头,若有所思:“为何衡元仙君健步如飞,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躺在床上下不来吗?”
他看的小本子都是这么画这么写的,动一下就腰疼,好几天起不来。
石榴树迷之沉默:“你……确定?”
以清点点头,石榴树无奈道:“你觉得你师父能压他?”
以·我师傅最英俊帅气一定是大总攻·清理所当然:“我师父法力高深,自然可以。”
石榴树:突然有点不想戳破他的天真。
楚澜带着闻溪出了云徵宫,踏着云雾往东边走,闻溪见四周无人,小心地从衣领处露出一个头,看着外面的风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溪:“这好像不是回衡元宫的路?”
楚澜应声:“对,带你去出去走走。”
闻溪惊讶道:“不回去了吗?”
楚澜:“那群小兔崽子修炼这么多年都无法升仙,我懒得见他们。”
另一边衡元宫的小妖们,听到楚澜让小刺猬转达他们的这句话,哭哭啼啼地回山里去了,并用力握拳发誓不会辜负楚澜的期望,一定会好好修炼,努力成仙!
闻溪躺在楚澜肩膀上,露出一个小脑袋,扯了扯他的衣领当做被子,打了个哈欠便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面前的人来人往的一条街,楚澜搬了把小板凳坐在街边,前面放了一个碗。
闻溪:“……”
他问系统:“换世界了吗?”
这个世界的楚澜是个身世悲惨的街头乞讨英俊小哥!
系统:“没呀。”
闻溪扒拉着楚澜的衣领往外看:“堂堂仙君流落街头乞讨,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仔细看了看,楚澜坐着一张矮小的板凳,大长腿放得有些局促,面前摆着一张立起来的画板,再前面放了个素净的白瓷碗,里面可怜兮兮地摆了一张十块钱。
这个时候放上一曲凄凄切切的二胡曲,可能会更配他。
原来不是乞讨啊,在做……街头画家?
画板那边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奶奶,一身灿烂纯净的天蓝色裙子,精致的细脚高跟鞋,白发仔细地盘起,耳朵上两个金坠子晃晃荡荡,整个人显得精神又有福气。
楚澜画的是水彩,画卷里一片明媚的天蓝色,这时已差不多画完了,他吹了吹画纸,将毛笔一搁,把画交给老奶奶。
老奶奶笑得每条皱纹里都仿佛开了朵小花儿,接过画,还热切地问:“小伙子有对象了吗?”
楚澜颔首:“有。”
老奶奶哟了一声,似乎还有些遗憾,临走前多给了十块钱:“正好过节,给你对象买朵花。”
楚澜笑着应了下来,小白碗里三张十块惨兮兮地相对无言。
闻溪一听过节,还有些感动:“今天是情人节吗?”难怪楚澜要带他悄悄溜出来。
系统:“不,国庆节。”
闻溪:“国庆送什么花。”
系统:“你们国庆发什么狗粮?”
还是成吨成吨的发,作为全年无休的系统,他心好累。
楚澜察觉到闻溪醒了,笑着把他拎出来,放到一旁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上,闻溪乖乖地坐在上面装木偶,低头一看却发现他满头蓝毛。
闻溪:“!!!楚澜给我染毛了?”
系统怜悯道:“他用你画画了。”
闻溪这才看到放在他旁边的本体小毛笔,上面还蘸着满满的蓝色颜料,映照着白色调色盘底煞是好看。
楚澜见他一头乱糟糟的蓝毛笑出了声,闻溪哆哆嗦嗦地解释道:“肯定是……肯定是药效问题!”
楚澜示意他别乱动,手握住他那头蓝毛,轻声道:“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闻溪连忙伸手捂住嘴,结果他又发现这样动静更大,连忙放下手端端正正的坐好,装成一个蓝毛娃娃。
楚澜的生意冷清,许久都没来人,他取了一把小梳子替闻溪将头发梳顺溜,然后分成两半,扎了两个马尾辫,辫子再分成三股,慢慢编成小麻花。
系统赞叹道:“楚澜的手艺真好,编的这麻花,紧密结实,大小均匀。”
闻溪抿着嘴一脸严肃地让他编,又忍不住张嘴问:“不是说带我出来玩吗?”
最后却变成了玩他
……的头发。
楚澜将最后一根皮筋绑紧,笑道:“我想带你去游乐场玩,可惜身无分文,只好街头卖艺了。”
系统:“骗子,他摆的那个收钱的碗釉色光泽莹润,素雅清逸,是汝窑汝器,卖掉他可以直接把游乐场买下来。”
闻溪:“但是你目前为止只画了两张。”
两张,三十块钱,开个房间都不够。
楚澜纠正道:“其实是一张,刚刚有个小姑娘看我可怜偷偷给了十块,放下就跑。”
闻溪:……是看你帅吧。
楚澜勾着手指数了数:“约会的话,要吃顿饭,买朵花,晚上再找个休息的地方,这样算……还得再画几张。”
他眉眼含笑,低下头对闻溪说:“你愿意等我吗?”
闻溪正掏出一个大栗子在啃,见他如此愣了愣,忍不住点点头。
系统:“你俩好像清贫书生一心求取功名振兴家业,问他的糟糠之妻愿不愿意陪他等他。”
系统:“你就是那个糟糠之妻。”
闻溪摸摸自己的麻花辫,安心地当起贤惠善良蓝色双麻花的糟糠之妻来。
第84章 仙君的毛笔精09
闻溪抱着又香又甜的大栗子,坐在调色盘上啃, 楚澜索性拿了个竹编的小箩筐放在旁边, 里面放了一堆栗子, 让闻溪慢慢吃。
闻溪一边吃一边看楚澜画画, 头上的麻花辫随着他啃东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这时楚澜将毛笔放在水里洗干净, 他这次画画用的颜料是人间最平常的颜料,不必花多大功夫便能清洗干净。
毛笔搅和在清水中, 蓝色颜料随着水波里逸散开来, 漾起一圈淡蓝色的波纹, 闻溪的麻花辫也随着褪色, 逐渐变成了渐变的蓝色, 颜色非常梦幻,一看就是个非常贵的麻花辫娃娃。
连光顾楚澜生意的小姑娘取完画, 无意间看见闻溪, 都惊叹地问:“这个娃娃是哪里买的?请问有链接吗?”
楚澜面不改色道:“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拎起包很是遗憾地离开了, 闻溪这才把刚才悄悄藏在手心里的最后一小块栗子塞进嘴里。
他看似吃得慢吞吞的,但是却很快地把栗子吃完了, 托腮看着小箩筐里未剥壳的栗子, 开始走神。
让他去把那栗子壳敲看, 和让人徒手劈椰子有什么区别!
楚澜瞥见他乌黑的眼睛盯着栗子,却一动不动,嘴角勾起, 左手洗笔调颜料,特地腾出右手,捏起一个栗子,手指一使力,栗子壳便碎成齐整的两半,露出里面黄澄澄圆滚滚的栗子来。
神仙剥栗子都这么干脆方便!
闻溪抱住栗子啊呜一口咬下去,不过楚澜虽然把一箩筐都栗子都剥完了,他却还吃多少颗,肚子已经变得圆鼓鼓了。
等清贫的楚澜仙君赚够了两人的约会钱,天色已暮,闻溪的头发经历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变色过程,最终他顶着一头七彩的麻花时,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闻溪坐在楚澜膝盖上,伸出两只手去拽自己五颜六色的辫子,感觉自己立刻可以站起来来一段嘻哈的freestyle。
楚澜本来收拾好了颜料,准备把笔洗干净,见状忍住笑,又迅速将他这副模样画了下来,接下来还意犹未尽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心想如果变形果没有有害作用的话,偶尔给闻溪吃一颗也不错。
毕竟能看到向来冷淡矜傲的云徵仙君扎着两个七彩的麻花辫,两手托腮坐在他膝间,生无可恋地鼓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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