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惹我,我想做个好人,无意跟你对上。”虞枭静静出声,垂眸似乎看着少年,又似乎在出神,听不出丝毫情绪。
哪知道对方刚一缓过来,就急忙后退到安全区域,大声道:“你们他妈残废吗,都他妈给我打,打死这个杂碎!唔!”
被打得直不起腰的几个少年闻言,颤抖着双腿纷纷逼近。
虞枭冷笑一声,毒蛇般森冷道:“虽然我真想弄死你……”
可他要做个好人,弄个半残也算手下留情了吧?
毕竟对方是他两辈子来最厌恶的人。
他正要继续动手,余光却突然瞟到一抹银光,是棒球棍在路灯下闪出的光。
他心里一凝,猛的看向地上的少年,双眼中乍然迸射出的寒光让人胆寒。
虞枭突然把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从地上扯下来,和自己掉了个方向,自动把自己放置在死角。
是谢常殊来找他了。
年轻人见虞枭这傻缺行为,也不知是对方傻缺还是把自己当傻缺,一腔怒气爆发,挣扎着脱离虞枭掌控,厉声道:“给我往死里打!”
之前战斗狂魔虞枭现在跟只鹌鹑似的,只知道躲避要害,却完全不还手,不消几下身上就出现青紫的印记。
只是还没教训几下,一声暴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都给我住手!”话音未落,一根钢皮裹着的棒球棍碰的一声砸到斗殴人群的头顶,砸出一道巨坑后砰一身掉地上。
几人傻眼回头。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大天使萌,00妖23瓶;途安18瓶;舟舟3瓶;mua——
第5章 天神临世[修]
没了几人遮挡,灯光照进去,谢常殊也看清了中间的虞枭。
唇角破皮,脸颊青紫,裸露的手臂上布满青紫和泥印……
那双眼懵懂地朝自己这边看来,见到自己的刹那,他双眼瞬间弯起,好像世界都亮了。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睛蒙上了生理性泪花,灯光照射下愈发显得熠熠生辉。
又是这种眼神,好像自己是个天神。
谢常殊沉着脸走过去,他气压太低,人又高,身上还穿着那身低奢的银灰西装,头发全都疏了上去,露出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庞,一看就是该去参加高级酒会的人,跟这逼仄的小巷子格格不入。
加上他刚刚露了那一手,身上气势逼人,以至于围着虞枭的几人竟然自发往边上避了避。
先前被打得最惨的年轻人看见他,双眼都瞪直了,眼中露出嘲讽,正想说话,谢常殊却直接路过了他,沉着脸把虞枭拉到旁边坐下,安抚地揉揉头,顺手捡起武器。
转身,目光扫视一圈,像变了个人般面无表情,声音冷凝:“这事没完,你们谁是老大。”
身上高贵的气质被野性撕开,他语气很不耐烦,摆明了没把这几人看在眼里。
几人拿不定主意,都看向一旁身形高大的领头人。
没人说话。
谢常殊顺着众人视线看过去,棒尖点了点他,言简意赅:“咱俩单挑还是你们一起,是男人就快点。”
对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惊道:“你怎么……”
虞枭那边传来两声过肺的嘶哑咳嗽,看着这边的情况,眼神闪着奇异的光。
谢常殊懒得听他扯别的,怒道:“你今天欺负了我的人,不打也得打!”
见众人没用武器,他把棍子往虞枭那边一扔,抬脚就上。
几个小跟班见老大今天被揍了又揍,怕真被走出个好歹,只能被迫加入战局,直到他们全都被揍得爬不起来了,对方才终于出了气。
临走还不忘骂他们:“一群身强体壮的家伙欺负一伤患,没用的孬种。”领头的年轻人愤恨地看着他,里面还有谢常殊看不懂的震惊。
谢常殊俯视他,嫌恶道:“骂的就是你。”
虞枭身上看着实在过于惨烈,他把人带到摩托上系好安全帽,道:“抱紧……”
话未完,虞枭已经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谢常殊咧唇笑出了声,打完了才想起来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虞枭很快回答:“他们看不惯我。”紧接着闷声问:“哥,疼吗?”
他一只手很轻在谢常殊腹部揉弄,虽说那些人孬,可毕竟人多,他看见常殊哥腹部挨了一肘子。
谢常殊一句听见虞枭前半句,气得捏紧了把手,正忍不住要开骂,就感受到腹部轻柔的抚摸,一腔暴戾的火突然给抚熄了,一句混蛋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清了清嗓子:“他们没劲,不痛。”
说着很是恨铁不成钢:“倒是你,他们这么弱都能把你打成这样!下次跟着我去健身练练,再有人欺负你你直接干回去。”
星晟私高有钱人多,势力复杂,认真学习的反而是少数,所以这种看不惯就殴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但如今管理层换血,这种风气不会再这么明目张胆继续下去。
虞枭嗯嗯应和,下巴戳着戳着就靠到了谢常殊肩膀上。
火热的温度从对方脸颊传到自己背上,谢常殊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出声反而更豪气了:“咱先去买个手机,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打我电话。”
虞枭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
又去医院跑了躺,都是些皮外伤,两人提着一包药回了家。
前段时间旧伤没好,现在又添新伤,谢常殊上药上得非常仔细。
待撸起虞枭袖子时,看见他骨节分明的食指上那朵稠艳的玫瑰,他眼睛微亮,忍不住凑近了些。
这纹身看起来品相极好,构图更是一绝,加上虞枭本身手指细长,这纹身和这只手像是天生一体一般。
虞枭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谢常殊也爱纹身,可前世善做主张在手臂上纹了一个十字架,宣布自己叛逆期来临,结果过年他爸带着俩保镖压到纹身店给他洗了。
原主更绝,左青龙右白虎两条大花臂,印在少年不太壮硕的胳膊上,威武雄壮的青龙白虎生生在他胳膊上变了形,看上去说不出的难看,原主纹的时候有多爽,自己洗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蹙眉:“你身上怎么有纹身?”
而且看起来还挺新的。
虞枭敛下眼眸,低声道:“在会所的时候被那些人逼着纹的,很疼。常殊哥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要它。”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谢常殊叹气,抬手摸摸头,道:“洗纹身更疼。没事,其实很漂亮,非常衬你的手形。”
虞枭生得白,指如竹节般细长,这朵花像是开在雪山上的一抹红,被毒蛇环伺守候,既纯又欲,亦正亦邪,本身是极好看的,只是和虞枭这乖乖小孩的气质不搭。
谢常殊手还没从虞枭头顶拿下来,转眼就看见对方耳朵上两颗黑色的耳钉。
谢常殊一愣:“……”虞枭先前有耳洞吗?
“你……”他话刚开头,却见虞枭仰头看着自己,脑袋往他手心拱了拱,谢常殊手掌下滑,虞枭的脸主动往他掌心蹭了几下,眼睛里装着星星,乖巧地看着他。
虞枭平时的乖巧就已经攥住谢常殊偏而不自知的心了,刻意卖乖讨萌的时候,谢常殊绝无可能生还。
一时间谢常殊眼里只剩下虞枭漂亮的眼睛和可爱的虎牙,给甜得暖融融的,耳钉什么的暂时也懒得问了。
虞枭好好一男生,这么小怎么可能懂那些花里胡哨的,曾经沦落那种地方,想必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他问了也是伤人的心。
谢常殊父亲开着一家公司,妈妈是中心医院的儿科大夫,平时为人和善,亲和力非常强,是个社交狂魔,狂魔到整个小区都是他亲戚的地步。
尽管过年收红包的时候很幸福,可一旦闯祸……等同于一个悟空承受几十个唐僧喋喋不休的紧箍咒。
再则原主本身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以至于他每次打架回来,短短十分钟的路他要走一个小时才能从大爷大叔爷爷婆婆那里脱身。
后来原主性格越来越乖张,头上几撮毛隔三差五又换了颜色,身上三五不时就挂着青紫,加上当时谢父谢母都忙,他便擅做主张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现在也还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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