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自家老板的形象,公关小姐姐就去请示喻良朋,应该怎么处理。
在此之前,喻良朋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池砾和谭玉书具体是什么关系,顶多知道谭玉书是金主爸爸,组建公司的钱,都是金主爸爸投资的。
甚至关于谭玉书是池砾“表弟”这回事,都是他们听网友扒出来的,但说实话,他们觉得那俩人看起来也不像表亲,总之怪怪的,不好说他们具体什么关系。
原本想着等池砾回来再跟他确定宣传方向,现在看来,还确定个屁了,人家俩人已经光明正大的搞上了!网友居然嗑到真的了!
“所以……老大是被金主爸爸包养了吗?”
“看老大那嘚瑟的样子,好像是他包养了金主啊……”
“牛哇!牛哇!”
“呜呜呜,这是为什么!我还有没男朋友,老大先有了!他男朋友居然还那么好看,我要哭死了!”
“这些都不重要,你们说他们俩这算不算办公室恋情,需不需要罚款?”
众人相视一眼,需要!喜酒、喜糖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
想通这一点 ,顿时集结起来,重新杀回去,押着池砾请客!
无论是当初的黑石,还是现在的火凤凰,都是一群年轻人,头脑一热,随便组的,所以很多职场潜规则,他们这儿都没有,比如酒桌文化。
说是抓着喝喜酒,其实一桌子肥宅快乐水,池砾面前甚至是一杯草莓味的酸牛奶,没办法,大家都不能喝。
相比于这群菜鸡,谭玉书倒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酒神”,但是为了不让池总太尴尬,谭玉书要了一杯和他一样的酸奶。
其他五个人顿时起哄,搁这给谁表演夫唱夫随呢?干了!干了!
谭玉书但笑不语,看向池砾,挡酒不指望池兄了,挡奶应该可以吧?
池砾顿时把闹谭玉书的人都截过去,这群单身狗,别想随便闹他老婆!
其他五个人牙酸得不行,立刻决定,这顿饭要疯狂宰他!菜单一拿上来,全捡最贵的点,吃不完也不怕,打包!
看着一大桌子菜,谭玉书的眼睛也闪闪发亮,火凤凰的其他人在一旁逼问池砾,谭玉书就在旁边悄悄干饭。
都好好吃!把这家店记下,下次一定要和池兄再来一次!
等他吃饱了,那一群人还在嬉皮笑脸,打打闹闹。
谭玉书擦擦手,终于难得地插了一句嘴:“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们老大公布恋情,你们怎么比他还激动?”
喻良朋还在致力于灌池砾奶呢,顿时接口道:“那怎么能不激动,这棵老树终于开花了!以后他有主了,就不会和我们这群单身汉,竞争女朋友了~”
池砾却淡定道:“就算我不竞争,你也不会有女朋友的,归根结底,你没有女朋友,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喻良朋:……
太可恶了吧这人!脱单了就这么嚣张!
立时抓着他就要继续灌奶,谭玉书赶紧阻止了,奶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笑眯眯地问道:“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池兄第一次谈恋爱喽?”
几个人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金主爸爸你放心吧,我们老大守身如玉!除了你绝对没有过任何人!以后你也放心,我们帮你看着他呢!”
“哦,是这样啊~”谭玉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池砾一眼。
池砾:……
手里的酸奶突然不香了……
没有酒助兴,单吃也吃不了多长时间,大家把肚皮都撑圆后,就散了。
其他五个人都非常知趣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有打扰这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池砾开着车,瞥了一眼安静坐在旁边不发一言的谭玉书,心下冷哼,不就是想问夏轩的事吗,直说就好了吗……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和夏轩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早已经变得异常模糊,包括那个曾经支撑他整个童年的“小太阳”,也逐渐从记忆中褪去。
是因为移情别恋,喜新厌旧吗?
或许根本的原因是,从最开始,他对夏轩就称不上是爱吧。
他只是在用自以为是的深情与卑微,换一个人来爱他,像一个商人一样,无所保留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然后寄希望用这些筹码,换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他的深情不是因为深爱,而是因为他需要获取一个深爱他的爱人,用从那人身上汲取的爱意,将自己那颗永远填不满的心脏填满。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夏轩半斤八两,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爱情商人”,精打细算地衡量着对方能提供的价值。
但他对谭玉书是不一样的。
要说为什么,他谭玉书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他需要的价值。得有多想不开的人,才会寄希望从谭玉书身上,获得感情价值。
与之相比,只要夏轩想,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产出99%的感情,哪怕有1%是虚假的,那99%也足以把人淹没。
但谭玉书就算把整颗心捧出来,能提供的也只有10%而已,在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比感情,甚至比他自己还重要的东西。
一个聪明的“感情商人”,怎么会投资这样贫瘠的一块土地呢?
但自从遇到谭玉书,他就一路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去,哪怕每时每刻理智都在提醒他,谭玉书究竟是一个多么清醒而聪慧的人,只要爱上他,就会被他掌控节奏,彻底迷失在他编织的美梦里,终其一生都不会得到一个真相,他 还是无法阻止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
此时此刻,池砾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真真切切的爱上谭玉书了。
爱上谭玉书的理由也很简单,但凡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又有谁能忍住不爱上他呢?拒绝他这种事,连扎尔木多吉那个倒霉鬼都做不到。
想到这池砾顿时有些不高兴,这样一说,好像他很没定力似的,随随便便就被这个小妖精勾走了,哼!
但是在内心深处,池砾又真真切切的怂了,面对谭玉书似真似假的“拷问”,他的心,还有点慌……
明明就什么事都没有吗!明明就是他谭玉书比较过分好吗!
他只有一个八百年前就丢脑后的初恋,他谭玉书身边可是围绕着数不清的臭不要脸的舔狗呢,他从来都不说什么好不好!
谭玉书居然还要质问他,池砾都快委屈死了。
委屈归委屈,那他非要问,就问呗……
然而直到家里,谭玉书都微笑着坐在那不置一词,回去的时候和安静坐在客厅里的三个长辈,挨个问了一下好,就回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了。
池砾:……
什么意思啊!还真生气了!他又不是不说,是他自己不问好吗!
池砾瞪圆了眼睛,当场就想冲进去和谭玉书理论,但扈春娘先叫住了他,微笑道:“池小郎君,咱们单独谈谈吧。”
池父池母听到这,顿时鹌鹑似的低下头:儿子,你自求多福吧,我们也帮不了你。
池砾看向笑容得体的扈春娘,知道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和别的家长不同,扈春娘在发现儿子“不合宜”的恋情后,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可正是这种淡定,才是最可怕的。
谭玉书身上的聪慧,或许有一大半,都源自于这位母亲的言传身教,池砾从不觉得,自己能“战胜”这样一位母亲。
但他还是不让寸许地直视着扈春娘,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谭玉书。
甚至于,他已经做好了某种让步的准备。
池砾神情紧绷地直视着扈春娘,等待着她发难,而扈春娘却只是悠哉地摇着扇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池砾的精神越来越紧绷,扈春娘才轻笑一下:“池小郎君,不必紧张,以我们两家目前相交的深度,我是没办法对你们的事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的。”
然而说到这,扈春娘用扇子遮住琼鼻,笑靥如花:“但是那一天,也是在这,我问了玉郎一句,对你到底是真情居多,还是利用居多,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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