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龙仙坊村的这座山上有一种特殊的野果长在石头堆里,叶片又长又细,像极了棕桐树叶子,埋在地里的根茎结了一长串果实,如今这时节正好熟了。
龙眼似的大小,剥开果皮内里就是晶莹的果肉,汁水很足,和龙眼似的也有核,但是味道寡淡中带着点苦涩,味道比不上龙眼。
但对于下山不便的龙仙坊村来说,也是一种解馋的水果,村里的小孩儿经常去石头缝里找,挖来吃着玩儿。
至于野菜,还未入春,山中植物稍显寂寥,但野葱、茼蒿、地木耳、野生柴胡等,还是能在山中找到。
除此之外,还有人们褒贬不一的一种野菜,也是年过这段时间最鲜嫩——折耳根。
又名鱼腥草。
鱼腥草的口碑比香菜还两极分化,能接受它味道的人更少,可有的人就是喜欢它那股儿冲鼻子的味,越浓越好,大棚种的还嫌弃味道不够。
简宁意和祁玉午休在村子里闲逛时,还在路边看到不少长势颇好的鱼腥草。
简宁意只听过鱼腥草的威名,但长这么大从来没尝过,听阿秋这个东西能凉拌生吃的时候,好奇的就下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有些重,但他还能接受。
为了防止嘉宾们偷懒,节目组给每一组都定了量,不能出门几个小时,然后两手空空的回来。
简宁意和祁玉讨论后,觉得野生的柴胡茼蒿要看运气,但鱼腥草随处可见,为了保底,他们明天准备集中精力挖这一种野菜,然后去刨地里的野果。
《生厨慢》说到底还是一档美食节目,简宁意问祁玉:
“祁老师,你说导演让我们去挖的野菜野果,还有今天做的糍粑,是不是最后一天要用的食材?”
祁玉:“应该是。”
简宁意:“那我们明天得加油了。”
祁玉扫了一眼他揣在口袋里的双手,问他:“胳膊不酸了?”
简宁意闻言脸上的干劲淡了两分,捂着的手动了动,瞥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摄影机,捂着领口的麦克风小声回:
“还是酸的。”
导演说打糍粑对于龙仙坊村的村民来说是一件年味十足的事,每当家家户户都开始着手打糍粑时,都代表年关将近。
简宁意忙活一下午两只手臂又酸又累,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疼,大家把打糍粑放在年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年尾相对清闲,就算几天手疼胳膊酸也没事,农忙时节要是来这么一下,得耽误不少活。
祁玉:“和我给你揉一揉。”
简宁意当然不可能让祁玉帮忙揉,赶紧摇头道:“祁老师你今天出力最多,哪里还好意思再麻烦你。”
祁玉从来不觉得这是麻烦,他求之不得。
但他现在已经摸清了简宁意的性格,并没有强求,而是活动了一下肩膀,顺杆而下:
“那宁宁你帮我揉一下?”
简宁意:“?”
简宁意从来不是一个嘴笨的人,但他发现自己最近对着祁玉,却频频哑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祁玉才提出给他放松手臂,自己这时再拒绝显然不太礼貌,就算是礼尚往来他也应该应下,更何况祁玉的确是今天出力最多的人。
他两条胳膊都酸成这样,更别提祁玉了。
仔细想想,祁玉对他处处照顾,可他还没有未对方做过什么事。
因此对上祁玉期待的目光,简宁意莫名心一软,点头同意了:“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祁玉眉梢微扬,淡定地‘嗯’了一声。
木屋的空间就这么大,走廊的直播摄像头已经开启,简宁意在狭小卧室中给祁玉按摩和在一楼大厅给祁玉按摩犹豫一瞬,最后选择了前者。
后者除非他们躲着镜头死角,不然观众都会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都已经知道有网友在磕他们两个人的cp,简宁意自然不可能当着观众的面给祁玉按摩,播出去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这里洗澡不方便,昨晚才洗过澡,两人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了房间。
【今天这么早就睡觉?】
【知道简崽不想谈恋爱,祁老师今天怕是睡不着。】
【不谈恋爱可以结婚呀,先婚后爱我也可以!】
【刚才祁玉问简宁意准备好了吗?他们睡个觉而已,还要准备什么?】
【楼上的那位姐妹一看就是太年轻,睡觉前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狗头]。】
【睡前做好准备工作,睡后才不会拉肚子[小脸通黄.jpg]】
【有的人嘴上说着不谈恋爱,可是一整天下来,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祁老师,啧啧,祁老师说什么基本都会听,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吗?】
【简崽明明是乖巧小白兔!】
【希望心机大灰狼对小白兔好一些,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呀,一夜起床伤不起。】
【我有个朋友得了癌症,医生说他时日无多,他的遗愿就是看见这两人睡觉的过程,求求节目组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好家伙,这真是死到临头都不忘搞颜色。】
【你们就是仗着祁哥和简崽看不见弹幕,开车开得飞起。】
【大家都是老色批了。】
【要是待会儿这个直播间被封,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按摩酸软的胳膊的酸爽滋味简宁意感受过,知道节目组的设备收音效果好,怕祁玉在按摩过程中不自觉发出什么容易引人误会的声音,确认走廊上没有工作人员后,他还特意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瞧见简宁意的动作,早已坐在床边等他的祁玉失笑,忍不住逗他:
“你这关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简宁意脚步一顿,觉得祁玉言之有理,于是又点点头,去把门打开了。
做完这一切后简宁意认为万无一失,撸了两把袖子朝祁玉走来,像一个成熟的按摩技师一样问他:
“祁老师我们先按左边还是右边,多大的力?”
祁玉没说话,等他走近手忽然伸手拽住他光溜溜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简宁意:“!!!”
没察觉他突然的动作,简宁意悚然一惊,还以为祁玉是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下意识扭头看了大开的房门一眼,挣扎着开口:
“祁、祁老师,你——”
【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我怎么听着简宁意的声音不对?】
【简崽这急切惊恐的声音,很难不让人多想。】
【啊啊啊好想钻进屏幕里看看啊!】
【祁老师?祁老师怎么了简宁意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怀疑祁老师对简崽做了什么,不然简崽不可能是这反应。】
【难道是吃饭时祁哥听简崽说暂时不准备谈恋爱,生气了?】
【强、强制爱?】
被祁玉抓着往他方向带时,简宁意本能挣扎,对方的手劲虽然不至于弄疼他,但比他想象中大。
饶是简宁意见过世面,仍然被祁玉这不声不响的举动吓得瞪圆了眼,难得惊惶地看他,极力压着嗓子快要出口的惊呼,压着嗓子喊了祁玉一声,刚想让他自重,就感觉自己指腹一凉。
简宁意挣扎的动作一顿,保持着那副瞪圆眼睛的模样愣在原地。
祁玉匀称修长的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棉签,握着简宁意的手,动作轻缓地在他手心点了点,语气里满是无奈,还有点生气,问他:
“你的手,要是我没看见你就准备就这样睡?”
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简宁意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望着祁玉,略显迟钝地眨眨眼:
“啊?”
简宁意黑亮的眼瞳睁大了,灯光下看着湿漉漉的,祁玉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不由地想起了他之前在马场看到过的那匹小马。
马场主人说那匹小马才刚出生没几个月,又怂又胆小,说话的声音大些它都能抖,偏偏亲人,见到谁都愿意把脑袋伸过来让你摸一摸。
但不白摸,摸完后不给它上好的马草,它就睁圆的眼睛看你,直到把人看得良心不安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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