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了卧室,去了沙发上。
白忆舔舐完自己的爪子,就跳上了铲屎官的床,缅因也要跳上去,白忆朝着他叫:“喵呜。”
把你的爪子舔干净再上来,不要弄脏人家的被褥。
缅因被他哥一警告,瞬间怂了下来,不知道他哥什么意思,就蹲在床边,仰着头看着床上的狸花猫。
缅因:“怎么回事,我哥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前不久还和我情情爱爱地,现在就开始凶我了?”
白忆趴在枕头边,看了一眼地上的缅因,见他无动于衷,又提示了一次:“喵呜。”
还示范性地舔了舔自己的爪爪,缅因这才明白过来,蹲在那里还是清理自己。
原来哥哥是让他洗漱完再上床,真是个爱干净的好猫猫。
缅因认真地把自己舔舐清理干净,然后甩了甩爪子,上了床。
靠着哥哥躺下来,两只猫猫的头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两脚兽的谈话声。
祈镜陪着顾爸爸喝了几杯白酒,已经上头了,他一喝酒就上脸,所以不太喜欢喝酒。
可是今天顾爸爸要喝,他只能陪着。
顾渊看着他那个样子,还有点担心,劝他爸爸:“爸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顾爸爸还能喝,他给祈镜再次满上,示意他喝:“不能喝酒,算什么男人。”
祈镜也豁出去了,为了能让老丈人高兴,他就算拼了命也值得。
接着又两杯白酒下肚,顾妈妈担忧地让他们吃菜,这顿饭吃地比打仗还让人恐惧。
一斤白酒被两个人干完,祈镜明显撑不住了,顾爸爸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始问话:“叫什么名字?”
祈镜回答:“祈镜。”
顾爸爸问:“就是那个跟我儿子传绯闻的祈镜?害我儿子身败名裂,自己销声匿迹的祈镜?”
祈镜虽然醉了,但是依旧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性:“没有,叔叔,你听我解释,我并没有抛弃阿渊……”
顾爸爸打断他:“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玩?你把我儿子当什么了?”
祈镜沉默一瞬,看向顾渊道:“我把他当成共度余生的人,我很喜欢他。”
顾渊顿时脸色憋得通红:“你瞎说什么,我跟你压根没关系好么?”
顾爸爸冷笑:“就,两个男人?你们不觉得恶心么?”
祈镜说的一本正经:“叔叔,我知道你和阿姨可能会觉得我们很恶心很变态,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能失去阿渊,这半年,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我不依靠家里,我也不依靠任何人,我要和阿渊在一起,谁阻拦都没用,如果今天你们拒绝了我,那我只能从这里跳下去让你们知道我的决心。”
顾爸爸和顾妈妈其实早在顾渊不想活了的时候就想通了,同性恋又怎么样呢,横竖都是他们的孩子,不能因为他的性取向不对就让他死。
总得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机会,他们也心疼儿子,只是心疼他被人耍了而已,那时候顾渊哭,他们老两口也跟着哭,怎么就自己家孩子就这么苦呢?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儿子。
他们给这个所谓的大金主祈镜记着很大的一笔仇恨,今天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们没有把他轰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不管他们做什么,祈镜都得受着。
当然祈镜的这番话也激怒了顾爸爸,他不喜欢这么偏执的人,跟个疯子一样。
顾爸爸冷哼一声道:“我当你是客人才款待你,不是让你来威胁我的,儿子是我的,我自己心疼,至于你,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让我们放弃做人的原则,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还会脏了我的房子,脏了这片小区,所以要死也请你死远一点。”
祈镜民着薄唇没答话。
顾妈妈看不下去赶紧解围:“别生气啊,这还没吃饭呢就生气,对身体不好,大家吃点菜吧。”
顾爸爸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指着顾渊道:“你,送他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他,我原本以为是个懂事的人,没想到是个疯子。”
顾渊看了一眼祈镜道:“走吧。”
祈镜没动。
顾爸爸也喝上头了,所以格外地生气:“我们不懂你们有钱人的把戏,但我们懂做人的底线,你欺骗了我儿子一次,让他身败名裂也就罢了,现在又来搞这出,你以为你是谁?”
祈镜问:“所以要我怎么做您才会消气?阿渊才会原谅我?”
顾爸爸指着大雪纷飞的外面道:“去,去楼下给我跪三天,让街坊邻居都认识一下这个害我儿子身败名裂的大金主,大少爷,太子爷,你敢不敢去?”
祈镜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跪三天,跪一辈子都行,我都豁出去了我还怕这些?”
祈镜也是个犟脾气的人,不知道拐弯,其实只要他认个错,服个软,顾爸爸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看不惯这男人的傲气。
但到底是豪门出来的少爷,想杀他的锐气根本不可能。
顾爸爸越看越气,这牛脾气以后要是和他儿子真的在一起了,那必然会让顾渊受尽委屈。
然而并不是这样,恰好相反,祈镜在谁面前都硬气地起来,唯独在顾渊面前硬气不起来。
和顾渊在一起这几年,连吵架他都不敢说一句重话,每次都是顾渊 先发脾气,他就受着。
不然怎么可能让一个顶流爱成这样。
祈镜真下楼去跪着了,大雪纷飞,居民楼前都落了厚厚的积雪,他单薄的西装裤跪在积雪里,身子僵直,一点都没有弯曲。
小区的邻居们都好奇地看着,指指点点。
“那是谁啊?怎么跪在那里啊?”
“好冷啊,这谁家也太不当人了,让人跪在雪地里?”
“我看他好像是跟着顾家那个儿子回来的。”
“不会是那么被传言同性恋的顾渊吧?”
“好像是他,这是被找上门来了,老顾可能要气死了,这换成谁都得气死啊。”
邻居们隔着窗户聊天,看地津津有味。
顾渊在窗前看着祈镜跪在那里,还是不忍心,他对顾爸爸说:“我让他走吧,我把他的猫抱下去。”
狸花猫白忆一听,这又谈崩了,内心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顾渊要进卧室,狸花猫藏在缅因的怀里,假装谁也看不到他。
你们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门刚被打开,就听到顾妈妈阻止了顾渊:“你快让他上来吧,你爸也只是气他的倔脾气。”
顾爸爸喝醉了都中气十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道:“甭管他,惯的毛病,让他跪上几个小时再说。”
顾渊:“……”
顾妈妈劝道:“给人家孩子冻坏了,你负责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还过不过了?”
顾爸爸说:“杀杀他的锐气,这小子傲地不行。”
顾渊:“……”
白忆:“……”一个豪门出来的太子爷,三代单传,能不傲气吗?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多少豪门名流都想攀附,他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万千名流名媛已哭晕在厕所。
顾爸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就要走。
顾妈妈问他去哪里,他说下楼去。
顾渊在窗前看着他爸爸下了楼站在了祈镜面前。
白忆没听到动静,也从卧室偷偷地探出头,见顾渊站在窗户前。
白忆跑到顾渊脚边,喵呜一声,顾渊低头看了他一眼,把他抱了起来。
他拿自己的脸贴了贴白忆的脸颊,又亲了亲,和白忆一起注视着楼下。
只见顾爸爸走到祈镜面前,祈镜还跪着。
白忆隔着窗户都觉得好冷,他家小哥哥却跪在那里,会不会冻坏啊?
白忆不不知道,缅因跟着他出来,见他被抱起来了,不满地挠着顾渊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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