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童炎冷冷地笑出了声:“是啊,被毁容的不是我,所以我也不会想着求死!但是……”
童炎话锋一转,戴子成突然不敢再出声,只听童炎道:“如果换成是我被毁容,我就是要死,也要拉着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一起陪葬!凭什么都被毁了容貌,失去了一切,我的敌人还活的那么逍遥自在?我定会搅得他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戴子成听到童炎的话,心底一惊,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哼……”童炎轻蔑地看了戴子成一眼:“我说你太善良了,难道说错了吗?都被人害的什么都没有了,竟然不想着报仇,而是想着找死,这不是正合了对方的心意吗?让敌人心想事成,原来,这就是你啊,呵呵……你果然善良啊,总是在成全别人,伤害自己。不,都不能称之为善良了,应该说你真是风高亮节,太高尚了!”
童炎嘲讽的语气,大大地打击了戴子成,他已经不再挣扎,身体也渐渐安分下来。
童炎看着戴子成,再看清水和凫荼,点了点头。
清水与凫荼放开戴子成后,就隐身在四周,无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童炎看着戴子成,冷哼一声:“若你还是想死,我不拦着你了,救你,我还嫌累呢!好走不送!”
说完,童炎不再留恋,往稻田里走去。
快要到了收稻谷的时候,他可是忙得很,最近因为戴子成的事情,很久都没有去观察过了。
他果然就不该救下戴子成的。
戴子成看着童炎的背影,只觉得,小小他的童炎,却是身体伟岸,十分可靠,身体变成了一束光忙,可达万丈,刺目的很。
即便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显眼,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在童炎的身上感受到了像父亲一样的存在感,只要有父亲在,所有的光满都会集中在父亲一个人身上,不管他做什么,再怎么努力,在他人的眼中,只是因为:他是戴大儒的儿子。
他羡慕钦佩着自己的父亲,却也记恨着父亲。
然,现在,忽然发觉,有那样的父亲,他应该是自豪的,自信的,无忧无虑的,然而,他却让亲手斩断了与父亲的关系,失去了父亲,他变得卑微,变得一无所有!
唯一能依赖与信任的人,从未在意过他,除了会哄哄他,说一些甜蜜与满腹才华的话,甚至越是到了后面,特别是这个节骨眼上,连哄他都失去了兴趣,只会在需要他的时候来寻他,事后随便拿一些无所谓的东西打发他,把他当作女孩子,派人送他礼物,不过是想把他困住,成为一个附庸着他而活的人,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比妾侍还不如,他恍然知晓,自己不就是他的一个男宠而已,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前一次,若不是自己豁出去,说再也不见他的话,他甚至都不会来见他,为了留住他,竟然说送他一个庄子,呵呵……怕是那时候,也是临时起意吧!
可是,到最后,却在哄他的时候,让他知道了,他的王妃,有了。
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戴子成本来还对六皇子存有一丝期待的人,瞬间被粉碎的彻底,以至于他宁愿发出誓言,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京城,充满了让他不堪的回忆。
却没想到,即便这样,王妃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以前也经常被她派人追杀,不止是他,就是六皇子的嫡长子也遭人暗算,六皇子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长子为什么离家出走,他的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在京城生活?怕是,就是小小的孩子,也察觉到了父亲是靠不住的吧!更多的,则是跟他一样,失望透顶。
为人父母,却不庇护自己的孩子,简直禽兽不如!
戴子成默默地闭上了眼,罢了,这些都已经过去,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轻轻地低下头,忽然大喊一声:“童炎。”
童炎顿足,只是停顿了一阵,就不再理会,往前走去。
戴子成心中失望了一阵,遂又看到童炎归来,内心惊喜连连,却只见童炎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也不知道有多少,总而言之,不少于一万两,就这么扔给了戴子成:“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拿着,就当是我为自己敬佩的前辈做一点小事,如果你依旧想死,大可撕了,就当我从未说过这番话。但是要死,也不要在我这里死,我怕,会弄脏了我的庄子!”
戴子成低下头,羞愧地无地自容,他竟然也有今天。
竟然需要童炎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然而,他却觉得这似乎一点都不丢脸,堂堂一个秀才,大儒之子,偏偏少年,满腹经纶,却成为了别人的男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丢人的呢?
他对童炎带着复杂的感激之情,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谢……谢。”
“什么?”童炎皱眉:“你刚刚说了什么?”
“谢谢!”戴子成又说了一声,这一次比刚才的声音更加洪亮与流畅,似乎决定了什么,心中找到了活下去的念头,对着童炎道:“谢谢,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记住的。”
戴子成将银票收入囊中,身体的疼痛比不过他心灵上的痛苦。
然而,越是痛苦,他就越要挣扎地活着。
童炎说的没错,凭什么让伤害了他的人活的逍遥自在,他痛苦,他们就必须要更痛苦!
戴子成现在,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似乎也重新振作起来了一般,脸上在没有任何犹豫。
双眼光芒强烈,使得他此刻恐怖的脸,多了几分凶光,寻常人看到,怕是连靠近都不敢,身上的痛不过是消失,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童炎看着一瘸一拐,远去的戴子成,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从不曾想过自己要去寻死,看到戴子成竟然想着寻思,童炎都想要揍他了,要不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实在不能折腾,他早就动手了。
让戴子成这样活着,童炎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
童炎因为戴子成的关系,再一次见到了原主,也答应了他寻找无虚道长的事情。
知道十一的师傅,就是无虚道长的时候,童炎对此事,特别上心。
他四处打听无虚道长的事情,却只是知道无需道长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他来去匆匆,无影无踪,很难找到他的存在。
甚至,有人说,只有有缘的人,才能看到他。
可人世间,几乎没什么人认识他!
“主人,有人来了。”清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童炎的身旁,童炎早已习惯,问道:“什么人?”
“是南宫公子。”
“南宫霄晨?”
“是的。”
童炎放下笔,研究的事情已经可以告一段落,此时正是最后阶段,他需要一个完整的放下,接下来还有下季的种植,需要更加伤心。
他收好文案,放入墙壁上的一个暗格中,实则是将东西趁机放入空间中,拍了拍手,这才出门。
童炎看着南宫霄晨,缓缓道:“南宫,好久不见。”
南宫霄晨点了点头。
“南宫,坐吧,这么久没见面了,这是去了哪儿呀?”
“实不相瞒,我一直在宫中。”
“?”童炎震惊:“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竟然在宫中,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不过,怎么会突然来找我?”这种时期,南宫霄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来找他呢?一定有什么事!
“我确实不能多呆,这是十一给我争取的一点时间,这才能走出宫来,他让我给你带话,马上离开京城,越快越好!”
“什么?”童炎皱眉:“我这边没什么事,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京城是个是非之地,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我们接到消息,安王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途中,不日就会到来京城,虽然其身边并无带任何兵将,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来京城,定然没安好心!而且,安王很久以前,就对皇位有念头,年轻时,他也曾是夺嫡的一份子,不过他性格内敛,在知道皇上不好对付的时候,毅然退出,到了塞北,避过了当时的夺嫡之乱,隐忍多年,如今归来,京城必然会陷入混乱,你此时,就应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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