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出国主要就是喻妈妈和牧妈妈两姐妹的散心之旅,身为工具人的喻以年和牧行方自是不会反驳, 平白败了她们俩的兴致。
于是两人俱是答应的乖巧。
这几天里,喻以年和牧行方仍是像往常那般, 清早默契地在湖畔相遇, 继而一同晨跑。无聊的时候, 牧行方还会打过来一通视频电话,央着喻以年陪他解闷, 喻以年也便应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偶尔喻以年忙着其他事,无暇顾及电话那头的牧行方时,他便会把手机固定住,随后将小边牧抱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对着手机,让牧行方看。
于是牧行方便撑着下巴看着视频里颇为闹腾的小边牧,一刻不停地咬一咬喻以年的衣角, 挠一挠沙发表面, 或是从旁边伸过来一只细长白皙的手, 在它的脑袋上揉一揉。
就这些平平无奇的东西, 牧行方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一点也不嫌弃。
而到了约定出发的日子, 牧行方也果然如先前所说的那般,开车过来接喻以年他们。
刚出门的喻以年见着坐在驾驶座的牧行方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牧行方说的来接, 是他们家的司机开车过来,将一行人送至机场。但却没想到竟是牧行方亲自过来。
思及此,喻以年又瞄了一眼车内握着方向盘的男人, 视线在他弧度完美的侧脸上停驻了一瞬,才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后备箱。
“年年你坐副驾吧,我想和你清清阿姨一起坐后面。”
喻妈妈拉开后座的车门,对着从后备箱处走过来的喻以年道。但她话音刚落,便从后座传来一声笑骂:“哎呀你讨厌,羞死了,干嘛在小辈面前这么叫我。”
“说什么呢,你不也成天婉婉的喊我......”
随即喻妈妈轻巧合上车门。
清清与婉婉都是牧妈妈和喻妈妈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或许是她们俩叫习惯了,在喻以年和牧行方面前竟也没怎么避讳。
喻以年见此,不禁轻笑了一声,随即拉开了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漂亮的银白色轿车在落日的温柔注视下驶向机场。
从他们所在的城市去往墨尔本,至少要在飞机上待半天。为了到达那边时是白天,他们一行人选择了傍晚登机。所以即便是头等舱,睡久了也难免有些不太舒服。
喻以年按了按眉心,小幅度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缓解了下长时间一个姿势睡觉造成的身体酸软,随后将座椅调起来。
此时是凌晨五点多,飞机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还在睡觉。就算是醒着,也是安安静静地干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扰别人。
但喻以年因为睡久了身体略微不舒服的缘故,现在头脑格外的清醒,一丝睡意也无。他索性也不再继续假寐,直起身子拿过桌面上的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
旁边的牧行方还闭着眼睛,眼罩遮住了他凌厉的眸子。喻以年动作间尽量使发出的动静小一点,连杯子重新放回都做得悄无声息,不想在这时吵醒了对方。
然而下一秒,不经意间转头看向窗外时,喻以年身体一顿,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一窒。
与此同时,他墨色的眸底染上了几分外面绚丽的红色,瞳孔正中央倒映着一个小红点。
外面的景色堪称奇异。
此时飞机飞在云端之上,大片浓白的云絮东一块西一块地铺散在底下,像是一床柔软又厚实的白色棉被。棉被底下,盖着数不尽的璀璨霞光。而东面的尽头,则是一轮冉冉上升的太阳。
现在不过是凌晨时分,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那轮太阳便在墨蓝色的浸染下,奋力的挥洒光芒,试图驱散深沉的墨色。橘红与夜色混在一起,变成了更为浓郁的深红,如血如火一般蔓延过来。
喻以年看得说不出话来。
日出他见过,但在云层之上的日出还是头一回见。
瑰丽、壮美,难以用语言描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喻以年愣神间,从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句男声,低沉又轻柔,像是在耳边的絮语。
“很漂亮吧?”
喻以年闻声回头,说话的是已经醒过来的牧行方,遮光的眼罩被他拿在手里。此时微微侧着身子。锋锐好看的眉目舒展,眸光同样被外面所染亮。
喻以年匆匆忙忙“嗯”了一声,便又转回了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外面。
欣赏间,他不自觉地拿出手机,对准了窗外的风景。镜头里的画面仍旧唯美的不可思议,以至于喻以年这个没什么拍照技术的人随手一拍也是那么好看。
喻以年的指腹在手机一侧轻轻摩挲着。
但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思绪一转,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喻以年眸光一亮,再次回转了身子,将自己手机递给旁边面带笑意的牧行方。
“你拍得好看,你来拍吧。”
一直默默注视着喻以年侧影的牧行方见状一挑眉,答应得十分愉快。
他接过喻以年的手机,身子十分自然地倾过来,双臂环过喻以年的身体,虚虚将他拢在自己怀里。随后手机对着窗外,小小地调试了下便找了个适合的角度,按下了拍照键。
靠在牧行方怀里的喻以年只看见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在拍照界面飞快选取了一些自己不太能看懂的参数,之后拍出来的照片便霎时高出了自己一个档次。更清晰更漂亮,宏大美观,像是电影中才能出现的场景。
喻以年不免觉得有些惊奇。
对比下来,自己拍得那些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杰作。
想起之前对方经常给自己发过来的那些风景照,喻以年忍不住疑惑地问出来:
“......你是不是会一些摄影?”
牧行方对着喻以年略微好奇的目光,俊脸上笑意更深。他忍住想捏一捏对方脸蛋的冲动,将手机还给喻以年,轻声解释:
“对,小时候学过一点,现在算是一个小小的爱好,没事就拍两张找找手感。”
喻以年听后暗道果然,然而想了想后却更为疑惑。
“那你大学社团为什么不去参加摄影社,而是待在了不相干的篮球社?”
虽说对方打篮球也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喻以年觉得就这么浪费了摄影技术,也是有点可惜。
牧行方触及喻以年眸底的疑惑,直觉这是一个能让心上人更深了解自己的大好机会。于是他捋了一下思绪后,便耐心地向喻以年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去篮球社算是我个人的考量吧。情绪低潮,或被什么事情所困扰时,我会更喜欢选择以运动的方式去疏解。”
“篮球就很不错,打完后神清气爽,烦心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就比如说得知喻以年不喜欢自己的那两天,他在球场疯狂打了一天球,打法激进又不留情面,直打得球场里的人痛不欲生,求他快走。
但这些事牧行方不可能会给喻以年讲。因而他也就是说到这里便住了嘴,朝喻以年帅气一笑。
喻以年听完后也便理解地点点头,不再继续过问,随后目光忍不住又看向了窗口。
见喻以年并没有追问的心思,牧行方也不失望,反正来日方长。他也便安静地坐在青年旁边,与他一同欣赏。
这场奇特的日出持续了近一小时,那枚太阳才摆脱了夜色的桎梏,倏地跳上云层。自此,天光大亮。
直到下了飞机,喻以年都还在不自觉地回味,并疑心自己照片是否拍得少了些。
但视线触及到周围与国内不同,但同样好看的景色,他又很快忘了这一切。
墨尔本的街头行人并不是太多,偶尔路过几个,俱是行迹匆匆。但随处可见维多利亚式建筑,老成持重,氤氲着淡淡的怀旧味道。
浅淡的天色浓白的云,光秃秃的树杈与绿意浓重的草坪,以及间或飞过来的几只干净又漂亮的红嘴海鸥,构成了异国的独特风景。
喻以年的目光慢慢打量着。
与他并排的是牧行方,前方是挽着胳膊亲昵的喻妈妈和牧妈妈。
这边正处在冬季,喻以年早就换掉了夏装,穿上了浅驼色的高领毛衣与薄薄的羽绒外套,他身边的牧行方也是一身长款深色大衣,还有与喻以年同款式的浅灰高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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