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瀚海侧过头去看向严清圆,少年白皙的手指握着笔,似乎不太确定正在做草稿,全神贯注的模样,因为低着头显现出了几分婴儿肥,很是可爱。
顾瀚海停了笔,干脆靠在了手上认真的看着严家小少爷十分认真做卷子的侧脸。
此时正在监考的老师看到了这一幕抽了抽嘴角。
虽然在仁教的监考只不过是发卷子收卷子再加点仪式感,但是到底是作为一次考核。
顾瀚海绝佳的天赋早就已经在教师之中人尽皆知,并且几次的考试下来也都验证了顾瀚海在学习方面的天赋,回回年级第一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现在如果说顾瀚海看着旁边同学,你说他作弊,给谁说谁都不信。
可偏偏又东张西望,这让她这个监考老师很难办啊。
看就看吧,为什么还笑了?很好笑吗?
监考顺着顾瀚海的目光看向了严清圆,此时的严清圆似乎是遇到了无法理解的题目,懊恼的一只手撑着卷子一只手抵着唇,因为姿势不太好让嘴角被笔顶的上弯,看上去的确颇为滑稽,又偏偏生了一张极可爱的脸。
好吧……是挺有意思的。
“感觉怎么样?”今天第一场考试考完之后,顾瀚海看着此时正在看着草稿纸的严清圆,并且看着严清圆的草稿纸。
“我觉得好像还不错。”严清圆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一些不确定但是所有的题目我多少都能写出来点。”
顾瀚海听着这模糊的回答,拿起了严清圆的草稿纸,上面到底是那一道题的题目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做的不错,至少草稿完整的题目都是正确的,只要你没有往卷子上写错那就是对的。” 顾瀚海鼓励道。
“是……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手感挺好的,而且算出来的答案还很靠谱。”
顾瀚海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用答案是不是靠谱来去猜测自己是不是做对了,的确是很可爱。
“下一场考试要加油。”
“好。”严清圆点了点头,下一场是文科考试,如果是纯粹需要背诵的东西他都认为自己没什么问题!
顾瀚海和严清圆靠在窗边说话,有学生迫不及待的到顾瀚海的身边要和他对答案我,顾瀚海浅笑着和他们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什么。
在空无一人的校门口此时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风衣在下雪的天气中看起来并不怎么保暖,距离教学楼很远,即便如此顾瀚海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是谁。
顾瀚海心底划过不悦,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严清圆的注意力,并且拉着严清圆远离了窗边。
“一会儿的一段休息时间,我等你一起去食堂。” 顾瀚海和严清圆说道。
“你先去食堂,你做卷子快,肯定能先吃到东西,帮我点一份今天食堂的特推套餐再加两个蛋。”严清圆坐在位置上收拾自己的笔。
“现在已经不是考双百的时代了。”顾瀚海轻笑道。
“寓意要好!”
顾瀚海垂眸看着严清圆,突然说道:“我不在考场你不会不安心吗?”
“不会。”严清圆说的很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离了你就写不好卷子,就算是不行我也要行才可以的!”
顾瀚海张了张嘴,没能接话,本身因为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而不好的心情因此而更差,严清圆却全然不知。
第二场考试开始之后,顾瀚海这一次写的很快,文科考试需要的字数往往会很多,可顾瀚海写字的速度很快,监考老师有些好奇的走下来,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瀚海的卷子,上面十分好看的字体让监考老师有些惊讶。
他不是顾瀚海班级的老师,这是第一次看到顾瀚海的字,并不是学生那样规规矩矩的字体,也不是某种特地练就出来的某种书法,他的用笔很是飘逸,却能够看出来某种突然的顿重。
都说见字如见人,顾瀚海的字体看上去明明写的很洒脱,却偏偏在完全成片之后显得极其厚重,让人看着无法喘息。
监考老师无意识的看向了在旁边的严清圆,却被他的字体所吸引了,眨了眨眼睛。
这个同学写字的时候用笔的姿势不太好,看上去很是费劲,但是所有的字体都写的很可爱,每一个都胖胖圆圆的,明明不是可以写圆的字体也能写的像个小人似的甚至能看出表情来。
真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字,看着这张卷子,莫名的就觉得很想笑。
就在监考老师试图分辨严清圆卷子上的某个字到底像什么表情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让监考立刻回过神来。
他回头,看到的是依旧在认真做题的每一个学生,刚刚那打破自己思路的清脆的敲击声……应该是不小心的吧。
顾瀚海将卷子扣在了桌面上,提前出了教师门,正在认真做题的严清圆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顾瀚海的离开,顾瀚海在门口稍微遥望着认真做卷子的严清圆,离开之时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顾瀚海穿上了外套走向了校门口,一步一步的前进,看着在校门口的男人,夹杂着雪花的睫毛微颤,站在门口和在校门外的闫谭对视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闫谭已经在这风雪之中站了一段时间了,肩膀上有十分明显的落雪,他也没有打散的意思,安静的凝视着的眼的人,微微勾起嘴角。
“你心情不好,这样你也能考到年级第一吗?”闫谭擅长看人心,至少在别人的身上他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此时的顾瀚海看起来似乎是很平静,可闫谭却很确信他从对方的神色之中看到了隐藏的躁郁,“看到我让你这么不高兴吗?”
“既然要走,那不如走的干脆一点。”顾瀚海说道。
“你这么着急着让我走,你想过理由吗?”从闫谭的身上有传来让他不舒服的烟草味,顾瀚海冷漠的皱眉,闫谭轻笑,“顾瀚海,你虽然没有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但是基本没有遇到过太大的挫折,或者说即便是有挫折都被你轻而易举的跨过去了,所以对小少爷的时候,你也感觉到很棘手对吧?”
顾瀚海的生平从资料上来看或许跌宕起伏,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因为这些困难而止步,他的眼神始终是坚定的,目标方向都很直接。
可是在见到严清圆之后,顾瀚海就像是被阻塞了,他开始胆怯,开始手足无措,看似平和,可实际上……
“你急着赶我走,是为了什么,我不会比你更清楚。”
闫谭就像是圣诞节那天顾瀚海故意嘲讽他一样,他也在嘲讽着顾瀚海,这是他作为成年人的回敬,也是他将顾瀚海当做敬重的对手才会做的事,无关年龄和阅历。
“严清圆不接受你,并且抛下了你,这就是现实。”顾瀚海并不接受闫谭的挑衅。
“他不是拒绝我,是拒绝一切,包裹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善意,再这么下去你当然也会是其中一个。”闫谭有些烦躁,点燃了一支香烟,“我会去查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理由,才会让小少爷有这么大的顾虑和改变。”
顾瀚海的眼底全然都是阴霾:“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个表情。”闫谭看着顾瀚海,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然而这一次闫谭却没办法再读出更多的消息,顾瀚海的眼神空洞虚无,他站在风雪之中,身后的脚印连成一串,每一步都仿若丈量好了一般完全一致,强迫症一般的机械。
“我喜欢小少爷,想为他做点什么。”
“他不需要。”
“需不需要,不是你来界定的。”闫谭直接反驳道。
他今天也是希望来这里得到小少爷的回应,但是现在看来他是见不到严清圆了。
擅自去查探他人的隐私并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并不想再看到小少爷仿佛隔绝一切,安静的站在一边望着他所奢望的那一角的目光了。
他可能是多管闲事了,也可能是自以为是了。
“顾瀚海,你还是个孩子,你可以拥有孩子的任性,可是孩子不是你的任性伤害到其他人的借口。”闫谭叹了口气,“小少爷很喜欢你,不要太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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