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从来都是恶劣的。”闫谭说道。
“那么他呢?”顾瀚海眯起眼睛,看向了严清圆,“我想……看到他的嫉妒心。”
闫谭微微皱眉:“你打算怎么对待小少爷?”
顾瀚海回头,微微眯起眼睛:“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做事收费,向来很贵,你现在还欠着严家的债,拿什么来请我?”闫谭怎么会听不出来顾瀚海这些话语中的含义,他想要利用自己的知识,去探测严清圆内心的世界。
就如同当初他利用人性的恐惧,去让顾长河不敢接近严清圆一样。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而是想让你看到一件事。”顾瀚海微微侧目,“想让你知道,他的嫉妒不会冲你来。”
这一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闫谭心中诧异,顾瀚海这是丝毫不掩饰对小少爷的占有欲了吗?他刚刚对严泽清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肆无忌惮?
顾瀚海这么做,基本上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排除情敌,他对自己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利用他的手段,而是想让他清楚自己的立场不战而败,没有刀光剑影的排除他这个还没能立起来的障碍。
“有时候手段太过,反而会勾起他人的挑战欲。”
顾瀚海微微勾起嘴角,垂眸微笑:“不会,你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
闫谭的心情很是不好,他今天专门去准备了礼物,包装了苹果,可严清圆收到苹果的时候很开心,礼物却直接被放进了交换礼物中,闫谭真的是有气没地方撒。
之后就是被辞退,被顾瀚海挑衅。
但是的确就如同顾瀚海所说,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否则不会在无数次的腥风血雨之中还留下一条还算健康的生命。
如果知道前方是死路,他断然不会去拼杀,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成年人不做不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事。
闫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和顾瀚海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让他觉得在和严泽清说话,那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算计立场诡异的小家伙了,这个顾瀚海怎么这个年龄反而更加的老成?
严家的基因奇怪,顾家的基因,怎么也这么奇奇怪怪的。
“行吧。”喝下了一杯饮料,看着偷偷摸摸试图去看看箱子里都装了什么礼物的小少爷,闫谭觉得自己真的是……和一个小孩子这么斤斤计较实在是太难看了。
顾瀚海走向了一直在一旁企图引起严清圆所有注意的严泽水,严泽水看到他后微微收敛了笑容站直了身体,微微离开严清圆的身边。
严清圆和严泽水一起玩闹的时候总是是欢乐的,可是只要其中一个人离开,这一份热闹就会立刻减淡。
严清圆从严泽水离开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或者说即便是和任何人玩耍,严清圆都从来没有放弃对顾瀚海的注意。
和在学校一样,严清圆是故意疏远顾瀚海的,他总有神奇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身边的人的能力,不在他的身边,反而会很容易让这个如同特异功的能力发挥。
顾瀚海始终是坐在一旁,很安静的,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和他搭话了。
先是二哥。
再是闫谭。
当顾瀚海走来的时候一直在自己身边陪伴他,和他玩耍的大哥,也不动声色呃离开了他的身边。
严清圆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圣诞树下,在下面有各种各样的礼物,在这些礼物都是大家准备的惊喜。
圣诞节是一个快乐的日子。
严清圆不太过圣诞节,严家不重视这个,大哥二哥也没有过节的概念,严清圆所有的过圣诞节的概念都是从班里同学、大街上的宣传广告,各种各样的商家活动,电视等知道的。
这是一个快乐的可以团聚可以约会的日子。
今天他扮演了一个圣诞老人,而他给严家带来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圣诞礼物。
交朋友不用管顾瀚海,他自己就能吸引到各种各样的朋友。
交朋友不用管严清圆,他自己会安安静静的绝对不捣乱。
严清圆此时安静的坐在圣诞树下,仰望着巨大的装饰非常漂亮的圣诞树,可是谁也不知道此时那些亮堂堂的闪烁着光芒的装饰品有没有在小少爷的眼睛里留下美丽和快乐。
“他是真的喜欢你。”严泽水缓缓的说道,“这个孩子对自己喜欢的感情从来不吝啬,可是对自己要得到喜欢之物却没有太大的欲望。”
顾瀚海和严泽水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和严清圆所想的一样是严泽水在对顾瀚海刮目相看,而是一直围绕在严清圆的身上。
“你是想说,他不想要我,对吗?”顾瀚海语焉不详。
“我只是纯粹的好奇,你是圆圆到目前为止第一个如此强烈的表达自己欲念的人,可是半年了,你却什么都没能给他,说实话,目前的你让我很失望。”
和严泽清不同,严泽水是喜欢严清圆的各种模样的。
严泽水很依赖这个弟弟,也是从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身上,渴望找到他所无法拥有的快乐。
“作为严清圆的大哥,你对他寄托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期待,你给他是在弥补他,也是在企图弥补自己。”
严泽水微微皱眉:“我并不讨厌有锋芒的人,可是我讨厌自己为是的人。”
顾瀚海微微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是。”
严泽水和顾瀚海看起来相谈甚欢,可实际上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和向来理性的严泽清不同,严泽水都更偏向感性,而他的直觉在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不是讨厌,而是舒适。
明明对顾瀚海没有什么好感,可偏偏严泽水能感受到舒适。
就像是知道这个人的目标和性格绝对不会伤害自身的利益,或者说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必然反抗不能的平静。
这是威胁感和无力感共存的感觉。
“圆圆喜欢你,所以我也很想喜欢你,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希望你能对圆圆再好点。”严泽水轻叹了一口气,莫名的失去了斗争心。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他。”顾瀚海正面的回答了一开始严泽水的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就像是顽固的乌龟,不接受任何外来物的入侵。
而他自己并没有这个自觉。
没有想要得到什么的欲望,就无法获得得到的喜悦,礼物是要送给理解他价值的人的。
“你有什么想法吗?”严泽水问道。
“他以为他可以放弃,要让他明白,他不可以。”
严泽水听着顾瀚海的声音,他的声线平静,冷寂,他诉说着对严清圆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乐观的话。
严泽水突然想到,也许顾瀚海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将严清圆放在了心上,所以才会如此认真的去探索,思考。
可是他难道没有发觉他的想法几乎是在对严清圆强行逼迫吗?
偶然之间严泽水居然有着诡异的既视感,顾瀚海或许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他们缺失了什么。
并且抱着缺失的部分,可怜巴巴的等待着他人的慰藉。
而他们,共同选择了严清圆。
严清圆总是不自觉的回头去看顾瀚海和自家大哥。
他们好像再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是不是说的不好所以表情很僵硬?
好像也不是,现在看起来很柔和了。
大哥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每次他做错了事情之后一边无奈一边帮他背锅的样子。
大哥笑了。
大哥对着顾瀚海……笑的很温柔?
严清圆人都看傻了,从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看。
突然间觉得其实大哥和顾瀚海站在一起的时候氛围莫名的契合。
果然是因为亲兄弟吗。
到底总是相似的。
大哥的个子那么高,顾瀚海在旁边居然一点都不逊色。
严清圆想了想自己被大哥一抱就起来的身高。
大哥以后如果没有他了,是不是就没人满足他抱抱的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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