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子明出声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秦鹤洲垂着眸,眼神看起来十分空洞,他的嘴角抿着,语调麻木,“我是“天煞孤星”,做事需要什么理由?”
江子明不敢拦他,任由对方一步步地走下台阶。
秦鹤洲走下大殿之后,瞥了眼手中沾满血的剑,他发觉这剑上面沾了好多血,再也擦不干净了。
于是他将手中的剑给扔了,连带着剑鞘一起扔了。
剑客没了剑,就好像人丢了魂一样。
他想,从现在起他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秦鹤洲心里很清楚,从今天起,那些名门正派就会开始围剿自己。
他杀了勾结魔教的李玄坤,杀了魔教的人,可他不是什么英雄,他是杀了名门正派的罪人,他是天煞孤星。
不论出于是什么原因,他都杀了正道的人,他触及了正道的利益,挑衅了他们的教义,在他做了这些骇人听闻的事后,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想到这里,秦鹤洲又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他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他封印了九婴,陆凌川要守的天下苍生他来替对方守。
他杀了那些伪君子,陆凌川不能杀的那些人,他来杀。
他要替陆凌川铲平道路上所有的阻碍,他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限制对方。
陆凌川本就应该高高在上地当受万人敬仰的神明,不应该被自己这种人拖到泥里......
作者有话要说: 鲨了,鲨了,都鲨了,秦哥真的不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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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个世界(二十三)
酒楼里,两人围坐在一张破木桌前,
“欸,你说这看上去是不是有些像?”其中一人以手掩口,对另一人小声说道,目光却紧盯在旁边桌的穿着一袭黑衣,戴着斗笠的男人身上。
黑色的斗笠遮挡住了他的大半边侧脸,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那人坐在那喝着酒,对周围的议论丝毫不为所动。
“我觉得不是,”他的同伴匆匆地斜睨了一眼,“这人连剑都没背,你有见过剑客不带剑的?害,吃个饭,你就让人安生一会儿吧。”
下一秒,那黑衣人便站起了身,径直地走向柜台。
“结账。”
柜台前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音色很舒服,听了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好嘞,稍等一会儿。”酒楼老板娘弯下腰去拿账目本,却在抬起头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刻,顿了一下。
或许是对方容貌出众,身姿出挑的缘故,即使是被斗笠遮去了半边面容,老板娘仍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标志的剑眉星目的长相。
只不过,对方气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
眼底乌青一片,唇色也很苍白。
然而这一瞥,让老板娘想起了什么,她回头一望,眼前的人果然和后边墙上挂着的通缉画像有五六分相似。
那人好似注意到了她的分神,下一秒,便冲她笑了一下,那是一个非常礼节式的微笑。
老板娘立即收回了视线,开始专心帮他结账。
说实在的,江湖上的那些事她不懂,也不关心,当初有人硬要把那通缉画像挂在她这酒楼的时候,她是十分抗拒的。
对方还非说什么,你这酒楼人流密集,消息灵通,这样抓到他的概率更大。
老板娘当时就想说,我管你什么人流密集,消息灵通,酒楼是我开的,你要找张三还是李四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一看那画像,就上面这人长得还挺帅,哦,不,
是这画画得还不错。
她想,算了,那挂就挂吧。
·
秦鹤洲走出酒楼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正道从九婴被封印的那一天起就嚷嚷着要围剿他,到现在为止,一周了,他经常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那些人都没能抓到他,实在是......
有些不中用。
而此时略显冷清的街道两侧,秦鹤洲刚走出去没几步路,左臂又开始阵阵刺痛,他不得以用右手死死按住,手臂这才不至于不停发颤。
心魔引带来的副作用,比他预计的还要更快,也更猛烈。
在刚开始修炼的那段时间,还是每隔三四天发作一次,到了现在,几乎是天天发作,每次发作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府逛了一圈之后被捞回来的一样。
那种痛,仿佛扎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钻心又刺骨。
自从秦鹤洲解决了九婴封印的问题之后,他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心魔引和骨钉的副作用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胸口经常隐隐作痛,心跳快得就像得了病一样。
即使偶尔能睡那么一两个时辰,也是在不同的梦魇中挣扎着醒来,每次梦里都有很多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那些被他杀了的人的血。
秦鹤洲有时候也会羡慕那些人,起码他们死得很干脆,不像自己,每日都得忍受着那种“酷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当日做事是做得很潇洒,但这天下又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心魔引和骨钉带来的副作用他得受着,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秦鹤洲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按照巫章飞的说法,能再活一个月算他命大。
可那些人却仍旧不打算放过他,每日都有从各地而来的正义之士在不断地打听他的下落,秦鹤洲觉得他们或许是吃饱了饭没事干,他差不多已经是半个死人了,那些人却还要杀个死人来证明自己。
所以在这时日无多的日子里,他还得四处奔波。
有风吹过,将秦鹤洲的思绪再次吹了回来,他又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两人从他身边路过,对话声传入他的耳中。
“我听说这一次修真大会,他们让陆凌川当盟主了。”
“那可不得是他吗?经过上一次变故,现在修真界动荡的那么厉害,除了他还有谁能稳住局势。”
“你说的也是,听说那些正道最近一直在围剿陆凌川原来的徒弟。”
“是啊,而且陆凌川他本人找的比谁都积极呢。”
“这......他得做正道表率吧,现在不都是说三清教掌教要亲自诛灭他的逆徒吗?”
紧接着两人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当秦鹤洲听到“陆凌川”三个字的时候仍是脚步一滞,引起一阵心悸,不是那种睡不着时心脏难受的感觉,而是在心尖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还带着些许苦涩的感觉。
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仍在为某人跳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秦鹤洲想见他,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在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后,他不知道陆凌川对他做的那些事是怎么看的。
有时候,他觉得陆凌川或许会很生气......
·
陆凌川确实很生气。
在九婴封印被加固了之后,他在修真界的地位也被无限巩固,毕竟与魔教勾结的那些个长老全被秦鹤洲杀了,这个时候,修真界急需一个能肩负正道大义,在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所以他们推选他当了盟主,从此以后,三清教内再也没有人敢公然违抗他,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再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这一切对陆凌川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他每天都很生气,也很着急,因为他怎么也找不到秦鹤洲了。
南山出事的前一天,秦鹤洲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消失了,那根木簪子也一起不见了。
从那天起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后来,他听说了南山发生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后,立即派出了所有的暗卫一起去找秦鹤洲,但凡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比如有人说在哪儿看到了秦鹤洲的踪迹,他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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