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对方高大的身影移动到了他怀里的猫崽上, 老板娘寻思着这个配置的奇怪之处, 同时又开口道:“如果是给小猫咪点的话, 那它还是最好别喝牛奶的好。”
但是约书亚却是直接又往桌上放了两枚金币,似乎是对于老板娘的劝说有些不耐, “是我喝。”
一个大男人喝加蜂蜜的牛奶?
就算他给出的回答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种甜滋滋的奶制品是买给谁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不过身为一个商人, 老板娘自然是不会和钱过不去。她看着男人大半张被隐藏在兜帽下的脸, 就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随后转过身去一边准备着牛奶, 一边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出门往右走一个街道, 然后左手边就有一家诊所。”
虽然那里坐着个给人看病的时候会神神叨叨的老头子,但怎么说她也是见过人家成功救治过小动物的。
说完这话, 老板娘把加了蜂蜜的牛奶递过去, 同时还不忘同情地看了眼正在探头探脑的猫猫头。
她提醒地是不错, 但安逸可不是一般的小猫咪。
鼻腔中闻到奶香味的第一秒,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地伸出爪子想要去扒拉着杯子往自己这边够。
但是猫崽总共就这么大一只,尽管这么些世界下来安逸长了不少,但现在也顶多只有男人小臂大小。
这个姿势对于安逸来说很危险,生怕猫崽就这么掉出去,约书亚只好先去抓着他的两只前足把它从自己怀里重新提了起来。
突然感觉到自己在起飞的小猫咪自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若是平时普通的猫,那此刻肯定是把身体扭得跟麻花一样想尽一切办法逃脱这个姿势。但是安逸可不一样,他只是傻乎乎地瞧着约书亚的脸,然后才慢慢吞吞抖着耳朵去疑惑地咪呜了一声。
对于骑士长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的这个问题,小猫咪自然是怎么也想不通。但是安逸最擅长的就是放弃,于是他很快就去晃了晃脖子,这才开始用后腿想去踩着约书亚的手臂。
猫崽虽然平时看着只有小小的一只,但是这种液体动物一拉长起来就会显得格外不可思议。
约书亚把安逸举起来的高度并不是特别高,所以猫崽随意这么一荡,后脚就距离吧台只有一片指甲盖这么大小的距离。
眼看着猫崽崽再努力努力就可以索性依靠着吧台站起来,约书亚下一刻就托住了他的两只后脚,然后手腕一个用力就直接把猫给重新抱在了怀里。
他的这套动作看起来只是简单地给猫崽调整了个姿势,但是却让很少有这种体会的安逸立马安分了起来。
而等他想明白男人的行为纯属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之后,猫崽就哼唧唧的扭着身体转了个方向,随后就开始拼命地往约书亚的臂膀间钻去。
之前约书亚的位置到现在都没有人重新坐过去,于是男人不动声色瞥了眼吧台周围有说有笑的黑袍们,便迈着腿揣着猫快速又坐了回去。
他的这个位子选得很好,一方面靠近二楼的窗户可以去随时观察着外头大门口附近的动静,另一方面则是极为方便地去盯着楼下的邪/教徒们。
骑士团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说他们会在这里举办什么仪式。
而附和他们描述的这个地点的,就只有楼下的酒馆和楼上的住宅楼。
约书亚本来只是碰碰运气地随意二选一了一处,但是等他自来了并且看到了那几个黑袍子之后,却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丁点的喜悦。
如果地点真的在这里,那么他们的说辞就会显得非常地奇怪。
酒馆里人多眼杂,容易浑水摸鱼又掩人耳目的确不假。
但正因为人多,黑暗教会的仪式在这里举行又会格外突兀。
总不可能目前这酒馆里待着的人都是黑暗教会的信徒们吧。
约书亚可没觉得自己在陷入封印而消失隐匿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对这么多的人产生吸引力。
反倒是觉得这明晃晃就是个圈套。
光明教廷的人做事一向是一板一眼,再加上最近骑士团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那就更不可能会有人贸然前来打草惊蛇。
于是约书亚抬手把牛奶往桌上的空碟子里一倒,随后就撑着头一边看着安逸兴致勃勃地去舔奶,一边眯着眼睛就观察着下方几个人。
虽然以前不常出来,但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信徒,约书亚也是曾经见过黑暗教徒的。
就和光明神喜欢在教徒身上撒满光明痕迹之外,约书亚也喜欢给自己的教徒们盖戳。
但是他没有光明神那样花里胡哨,只是简简单单在教徒们身上留个记号就结束。
通常而言,当有新教徒选择追随神明的时候,老教徒就会在他手背上点上一滴被约书亚祝福过的水。
可是楼下那几个虽然号称是自己的教徒,但是无论约书亚在他们手背上看多少次,都不曾感受到有自己的气息。
啧,一堆假冒品。
就在约书亚开始努力在那些人身上试图寻找着有没有自己熟悉的气息之时,怀里的猫崽又嫌自己吃得不够痛快一般,就用两只前爪扒拉在桌面上,然后死命扑腾着后脚们开始想方设法把自己给折腾上桌。
约书亚还是在感受到自己腿上有轻重不等地踩踏动静时才低下头来的。
他之前放在桌上的奶盆只允许猫崽踩在自己身上随后探出头去才能够到,但是现在碗的那一角已经空荡了不少,看得见却够不着的猫崽自然是开始着急起来。
晚餐的时候特意藏起来的小面包早就在刚才来的路上被自己解决完了,所以现在的猫崽特别地渴,在吃的面前自然开始不计前嫌地开始朝约书亚示意。
安逸的记仇小本本上已经记了不少东西,系统曾经有次无意间瞥过一眼,但是他已经用掉过的页数都已经超过整个本子的一半了。
安逸是一只记仇的小猫咪,但是很多时候他并不着急去找人报复,而是想着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以后再全部讨回来。
可是现在,用爪子抓着桌角的猫崽眼巴巴瞅着骑士长,嘴里一边甜滋滋地叫唤着,心里一边还想着他要是现在把自己拖上去,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一半对方上次说过的话。
或许是猫崽叫得太过于可怜,刚刚把酒一饮而尽的络腮胡就又皱着眉看了过去。
那个位置可真是奇怪,他想到。
这之前坐着的是一个渣男,现在又来了只逗猫的人。
若不是人猫有别,他都差点以为那里的人从来没有变过。
或许是周围的目光太过于复杂,又或者是楼下的冒牌货们有了新的动作,约书亚用手掌托着猫崽的毛屁股,在把他成功带到桌面上之后,就又开始凝重注意力开始听着下方的动静。
常人是看不见元素精灵的,更别说还是隐匿在阴影里就很难发现的黑暗元素们。
靠着那群逐渐靠近目标的元素精灵们,约书亚用手指去擦了擦猫崽吃到自己脸上的牛奶,同时便借着这个动作顺理成章地低下了头。
就算身上一直感受着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看,但是下方有个戴兜帽的飞快往上一看,却是只能透过栏杆看到一直快快乐乐翘着尾巴的猫崽和边上正在挠它下巴的人。
虽是如此,但是兜帽人还是不死心地把视线往边上拓展了一下。
随后,他就对上了络腮胡核善的微笑。
吓得连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稳了,那人就立刻装作同伙找自己谈话的样子,还特意背过身道:“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同伙因为他的提示也警惕地望了望周围,但很快就笑道:“是你多心了吧。”
教廷和骑士团那边是专门有人盯着的,再加上他们饲养的黑猫群遍布整个城镇,根本不可能会让他们有人轻易地出现在这里。
“但是…”
那个人明显是想还说什么的,但同伙就已经用酒杯堵住了他的嘴。
“别瞎怀疑了,”他低声道,“不如想想接下去怎么把那群人引过来,然后一网打尽。”
“兽人族的族长可是专门点名要教廷那位小圣子的,记得到时候可别把人给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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