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栗看到他头上裹着得一圈纱布,默默地将不满咽了回去。
他腹部有伤口,还不能坐起来,只斜靠在抬起四十五度的床板上。
“脸色不错嘛。”韩翊风自说自话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罗大特助,我可被你害惨了啊,你昨天也太吓人了。”
“抱歉,你的头没事吧?我昨天太着急了,一时忘记你在边上,真的很对不起。”
罗栗真诚的态度让韩翊风一时哑然。
半晌,才自嘲一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单以隽,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罗栗默然。
不至于到豁出命的程度,只是那时候脑海里真的一片空白,所作所为皆是本能。
“被你喜欢上的人,一定很幸福。”
韩翊风突如其来的感慨让罗栗不解:“韩总何出此言。”
“难道不是吗?”韩翊风扬眉,“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真心对我的另一半就好了。”
罗栗再次沉默。
不是他想泼韩翊风冷水,实在是原世界中韩翊风最后为了家族而联姻,娶了一个相敬如冰的妻子,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韩宇雷也是一样。而崩坏世界中,韩翊风的下场更惨,因为和男主争夺穿越者,给韩氏造成了莫大的损失,最终众叛亲离,反倒是韩宇雷渔翁得利,最后继承了韩氏,好像还吞并了一部分单氏的股份。
说起来,韩宇雷似乎是崩坏世界中唯一一个对穿越者无动于衷,没有加入争夺的男人。难道是因为他够不上霸总的级别,所以没有被穿越者光环影响?
“嘿!”韩翊风打了个响指,不满于他的走神。
罗栗眨了下眼,回神:“我有些累了,韩总先请回吧,你头上也有伤,不该这么早下地才是。”
韩翊风不满道:“这才几分钟就对我下逐客令了?我们好歹共患难过吧。”
罗栗耿直道:“可我们并不熟啊。”
“你!”韩翊风气闷。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罗栗说了声请进,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单母,她身后的司机还拎着大包小包,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想起自己和单以隽刚确定的关系,罗栗不免紧张起来。
韩翊风也起身问好。
单母礼貌性地和他寒暄了几句,就以要和罗栗谈些私事为由,给韩翊风下了逐客令。
韩翊风走得十分郁闷,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赶他,他有那么讨人厌吗?
“伤势还好吗?”单母语气温柔。
“不算很严重,肚子上缝了几针,还有点骨裂。”罗栗如实回答。
“这还叫不严重。”单母嗔道,“听以隽说你居然用车去撞那个行凶的人,这算是什么做法,太危险了!干妈要好好批评你。”
罗栗连忙认错。
单母又数落了他好一阵,说他不好好保护自己,却绝口不提他和单以隽的事情。
罗栗忍了忍,还是打断了她:“干妈,其实我……”
“你先让干妈说。”单母抬手制止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建设,“等你出院之后,先和以隽订婚吧。”
“……什么?!”
罗栗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又因为伤口的拉扯而躺了回去。
单母被气笑了:“至于这么激动么,还不赶紧躺下,别把伤口再弄裂了。”
罗栗立刻乖乖躺好,只是表情依旧震惊:“干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单母抱着手臂,“我刚才说,我同意你们的事了,让你们出院之后就订婚,不是你听错了。”
“可……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你们小两口都已经到了可以为对方牺牲的地步,我还能说什么?难道干妈在你眼里是那么不明事理,那么封建的老古板吗?”
罗栗连忙摇头。
单母这才满意道:“那不就行了,赶紧养好身体,干妈还等着喝你们的订婚酒呢。”
下午,单以隽回来了。
罗栗将这个惊天大消息告诉他后,他也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显然也是不知道单母这个决定的。但与罗栗不同,单以隽震惊过后,便是狂喜,要不是念着罗栗身上还有伤,他都要扑上去抱着人猛亲了。
“你可得快点养好身体啊,我等不及要喝我们的订婚酒了。”
罗栗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话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
单以隽嘿嘿傻笑:“有吗?大概因为我们是母子吧。”
之后几天,罗栗一直待在病房里乖乖休养。单以隽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陪着他,捧着个电脑处理公务。
而隔壁病房的韩翊风也坚持不懈地来串门。
起初他看到单以隽在的话,还会稍稍收敛,等他离开了再来。后来发现单以隽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脸皮就厚了,仗着自己是伤患,堂而皇之地占据了病房的沙发。
“你到底有什么事?”单以隽忍无可忍。
韩翊风翘着二郎腿道:“没什么事啊,就是来探望一下病友而已。”
单以隽道:“他不需要你的探望。”
韩翊风道:“小罗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绑匪手里呢,我可得好好感谢他。”
单以隽只觉得匪夷所思,换做以往的韩翊风,不把所有事情怪到他们头上就不错了,怎么现在还反过来要感谢罗栗?莫不是脑子真的被敲坏了?
“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最好的感谢了,看着你饭都能少吃半碗!”
“那是你,人家小罗还没意见呢。”
罗栗谨遵安心修养的圣谕,捧着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他们两个互相呛声。
好在韩翊风的父母没有允许他胡闹太久,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礼拜,韩父就杀上了门来,硬是把韩翊风给架走,回公司主持大局去了。
罗栗终于落得一下午清净。
单以隽却不放心:“保不齐他明天还来,小栗,我们也准备准备,明早出院吧,等拆线的时候再回来。”
罗栗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只要动作不剧烈,便与常人无异。
罗栗也觉得韩翊风有点烦人,两人一拍即合。
次日办完出院手续,单以隽扶着罗栗坐电梯下楼。那片玻璃刺得实在太深,走路时间稍长一些还是会牵扯到伤口,到了地下车库,单以隽便让罗栗在电梯口稍作休息,等自己将车子开过来。
毛球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他扶着你的样子好像扶孕夫哦~】
罗栗面无表情:【哦你个头。】
毛球委屈:【嘤,开个玩笑嘛,罗你发现没有,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
罗栗没搭理毛球,目光紧跟着单以隽渐渐缩小的背影。
忽然,一辆面包车从拐角窜了出来,横冲直撞地停在了单以隽面前。单以隽被吓了一跳,刚后退两步,车门就打开了,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抓住了他,单以隽试图反抗,可腰部不知被什么捅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被拖上了车。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罗栗只来得及追出去两步,面包车就绝尘而去。
第065章 总裁的竹马特助17
单以隽被电击棍击倒, 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面包车还在行驶中,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被拽下面包车的时候, 看准时机,放倒了抓着他的其中一个男人,转身就跑。
可惜没能跑出两步,又被另一辆车横加拦截,被迫停下。
绑匪们手中都拿着武器, 单以隽逃脱失败,只得被他们推搡着进了一家废弃工厂。单以隽冷厉地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就是这人刚才坐着车忽然出现, 破坏了他的逃脱路线。
“没想到,你居然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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