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罗栗方才的笑容,他记忆中的罗栗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喜悦和惊讶时的表情都不会太过夸张,可刚才的笑容却是他前所未见的灿烂,难道……罗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真正的快乐吗?
因为接到单母让他们俩一起回家一趟的电话而轻快起来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如果罗栗真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们之前的几个月算什么?他和母亲的坦白又算什么?就算罗栗勉为其难同意和他过日子,是不是也在心底对他心生怨恨?
单以隽猛然想起于晓馨被录用前一天的事情。
罗栗当时和他说了什么?他说要和他终止这段不正确的关系。他当时愤怒地质问罗栗是不是喜欢于晓馨,罗栗否认了,可现在,他们却在一起载歌载舞。
单以隽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愿承认这美好的近四个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想扭头就走,避免和罗栗争吵,双腿却死死地钉在原地,妄图从罗栗口中听到一句半句的解释。
可罗栗却始终没有。
他只是笨拙地说道:“你也想跳吗?我可以……”
单以隽的心渐渐凉了下去,他闭了闭眼,以免当众失态:“不必了,你先去位子上坐着吧,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罗栗呆呆道:“你不和我一起过去吗?”
单以隽摇摇头:“暂时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恋人。
罗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去拉单以隽的手臂,却被他避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垂着脑袋默默地坐回了他们之前的位子。桌子上已经摆了两杯酒,是他们刚才点的,罗栗想也不想,拿起其中一杯就猛灌了下去。
原身不爱喝酒,喝得少,酒量自然不怎么样,罗栗低落之余忘记了这点,又喝得比较凶,没一会儿脑袋就晕眩起来。他怔怔地盯着另一杯酒半晌,也抓到手中,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单以隽差点在掌心掐出血痕,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有心情喝酒!
但他知道罗栗酒量差,正想着要不要过去,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
一杯满满的红酒顿时全部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来人连声道歉,还试图用手帕替他擦拭身上的酒渍。
单以隽下意识挡住,在看清对方面容后眼底顿时升起了一丝嫌恶,可惜对方忙着给他擦衣服,没有注意到。
白琳,一个月前就被韩氏辞退了,连试用期都没过。
以她的身份和社交圈,理应是没有渠道混上这艘游轮的,她能出现在这里,恰恰应证了单以隽的猜测,她是受人指派,专门针对他、或是罗栗来的!
白琳的出现在单以隽的计划之内,但现在的他显然没心情搭理她。
冷淡地说了声没关系,单以隽用手臂挡开白琳便要走人,白琳却一点也不识相,死死地拦在了他面前,我见犹怜地说道:“单总,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这件弄脏的衣服我来替你洗,如果洗不干净,我也会照价赔偿给你的。”
单以隽心情极差,语气也冲:“五十万,你赔得起吗?”
白琳一下子小脸煞白。
边上的宾客见不得美女哭泣,闻言打圆场道:“单总,她也不是……”故意的。后面三个字在单以隽如冰刺般的目光中自动吞了回去。
罗栗正靠在桌子上抵抗醉意。
和单以隽一样,他的目光也一直在偷瞟对方,当看到一个女人挡在单以隽面前,手掌不断在他胸前摆动的时候,罗栗憋在胸口的的那团气瞬间就爆炸了。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用自以为气势汹汹实际上跌跌撞撞的步伐冲向了单以隽。
一路上剐蹭到了不少人,却毫无所觉,那些人也看在他的身份上没有吱声,顺利地让罗栗冲到单以隽面前,一把薅开了楚楚可怜的白琳,按着单以隽的后颈,仰头吻了上去。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连单以隽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搂住了罗栗的腰。
罗栗吻得并不深,更像是在宣誓主权,而他接下来的动作也印证了单以隽的猜测。只见他扶着单以隽的臂弯转了个身,身形不太稳地向前冲了半步,幸亏单以隽搂着才没有摔跤,指着白琳,一字一顿道:“你,离他远点儿!”
白琳被吓坏了,眼睛瞪得老大,泫然若泣,可惜现在没有人想要欣赏她的美貌。
所有人都被这对惊世骇俗的恋情给吸引了!
单家养子这个身份是众所周知的,围观宾客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难道老单总是给自家儿子准备了一个童养媳?
而这会儿,单以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罗栗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亲他,还让另一个女人离他远点,就算是酒醉而为,也已经代表了一切!
单总脑海中顿时被粉红泡泡充满,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将醉到神志不清的罗栗打横抱起,快步离开了俱乐部——这样可爱的罗栗,他才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好颠……”罗栗呢喃了一句,自觉地抱紧了单以隽的脖子,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单以隽连忙稳住脚步,速度不减,略过无数宾客惊异的目光,回到了客房。
被抱着坐到床上,罗栗缓缓抬头,迟钝道:“怎么回来了?”
“外面人太多。”单以隽摘掉他的眼镜,用鼻尖蹭着他的鬓发,“小栗,你刚才对我做的事,能不能再做一遍?”
罗栗刚才只是脑袋晕,现在视线也是一片模糊,眯着眼睛,勉强找准了单以隽的帅脸所在,全然不知和对方几乎鼻子碰鼻子:“我刚才做的什么?”
呼出的热气交织淡淡酒气,让单以隽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啊,你是说我跳舞吗?”罗栗的脑子已经乱了,委屈巴巴地扁起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跳了。”
单以隽被他难得的小表情勾得心痒痒,轻吻他的嘴角:“你很喜欢跳舞?”
罗栗思考了一下:“不知道。”
单以隽道:“那为什么不让你跳,你看起来那么难过?”
罗栗还是道:“不知道。”
“那……”单以隽迟疑了一下,“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
有了前车之鉴,单以隽并没有预料中难过,但仍是不好受。
“不知道?那为什么还同意和我在一起?”
“因为这样你会开心。”
“我开不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罗栗用力点头,“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方才还冰冷的心就因为这一句话重新火热了起来,单以隽压抑住兴奋:“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有时候开心,有时候不开心。”
“什么时候会不开心?”
“屁股疼的时候。”
毛球捧脸呐喊:【罗!!!】
这话要是换做罗栗清醒的时候,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好在系统没有因此判定他OOC,但单以隽着实被逗笑了。
他头一回发现,恋人居然这么可爱,当然以前也很可爱。
“你经常不戴套,清理起来很麻烦。”倒不是说不舒服,就是每次清理的时候都会被揩油,揩着揩着就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再来一次,实在让人肾虚。
单以隽尴尬一笑。
他不敢说他是故意为了后面浴室那次的。
“好,我以后都戴,这样你会多喜欢我一点吗?”
罗栗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似乎在思考。
“还有跳舞的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会阻拦你。”单以隽捏捏他的脸,“不过不许再跟别的女人跳,尤其是那种贴身舞,只能和我跳,记住知道吗?”
一提起跳舞,罗栗又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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