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153)
可惜了。
沈溪放下笔,又揉了揉右手腕,心情渐渐恢复平静:“再说吧,能靠这家店挣到钱,可以让你不再去上山去打猎,我就很满足了。”
弄了半天,沈溪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吃软饭的想法。
周渡戳了戳沈溪的面颊:“就这么想养我,嗯?”
沈溪含笑道:“我不止想养你,我还想把你藏起来,可惜我没那本事,既不能养你,也不能把你藏起来。”
周渡轻笑道:“等你这个酒楼开起来了,你就可以养我了。”
沈溪摇摇头:“不能啊。”
周渡顿了顿身:“怎么不能?”
沈溪掰着手指头给他解释道:“我出资的五百两里,有三百两是你卖熊所得,还有一百两是你的聘金,还有八十两是小舅娘给的,这四百八十两都是你的钱,我自己只出了二十两,所以这个店是你的,以后我还得靠你养。”
“……”周渡,“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
沈溪不同意:“那怎么行,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不等他说完,周渡不悦道:“所以亲夫夫也要明算账?”
沈溪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话道:“当然不是,可这家里谁出力多,该是谁挣的钱,就是谁挣的钱。”
周渡抬了抬下巴:“家里你出力最多,钱自然也是你的。”
沈溪抿了抿唇,摊手道:“可我除了做饭,什么也没有做,怎么能说是出力最多的。”
“会做饭就是出了最大的力了,”周渡给予他肯定道,“若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沈溪不信:“哪有那么夸张?没有我,你还可以找其他做饭的人啊。”
周渡见他不信,也不解释什么,看厨房里没有什么地方要收拾的了,走出厨房,转身问道:“回家吗?”
时间也不早了,沈暮他们房里的灯都熄灭了,就他们还在厨房里点着烛火聊天。
听到周渡的提醒,沈溪回神,收拾起桌上晾干墨的菜单,吹灭厨房里的蜡烛,留下一盏,拿着跟上周渡的步伐:“回。”
周渡与沈溪的新家虽说也修建了厨房,可新厨房沈溪总是用不习惯,为了省事,做饭依旧在沈家厨房。
新厨房也没有空着,用来烧个洗澡水什么的还是挺方便的。
今日两人都在厨房里待了不久,身上都是一股调料味,回到家,合力烧出一锅洗澡水来。
周渡提着水桶去水房给沈溪的浴桶里添水。
沈溪从房里取了两人换洗的衣裳出来,及时拉住添了水就要走的周渡,眼睛亮亮的:“一起?”
周渡的腰带被人勾住,不得不停下步子,回身看着望着他跃跃欲试的眼睛,微微勾了勾唇:“你怎么还没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沈溪第三次邀请他一起沐浴了。
周渡没忘,沈溪自然也没有忘,放纵道:“都说事不过三,前两次你都有理由拒绝了,这第三次你总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以前的周渡隐忍克制,是尊重沈溪,现下他们成婚了,沈溪又主动送上门,周渡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放下木桶,关上水房的门,轻声应道:“行。”
沈溪的心砰砰跳了两下,将手中换洗的衣物挂在衣架上,走到周渡身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指尖搭在腰封上,轻柔道:“给你宽衣解带。”
周渡喉结攒动:“好。”
随着他这一声应下,他的腰封就到了沈溪手中,紧接着是外衣、里衣。
滚烫的水气缭绕,很快便将不大的水房给蕴得布满雾气,朦朦胧胧地叫人看不太清房里的情形。
水气醺得两人眼前都是模糊的,沈溪拿着雪白的帕子替周渡一下又一下认真地擦着背,下唇都快叫他咬烂了,失望地道:“就……就这样沐浴啊?”
周渡略感好笑:“不然?”
“不然……”沈溪心里升腾起一股希望来,头依靠在周渡的肩膀上,笑道:“不然我们做点开心的事呗。”
周渡偏头望着他脸上的笑意,唇角一扯:“如果你不介意浴桶散架的话。”
沈溪懊恼地拍了拍浴桶里水,使水花四溅开,散落一地:“都怪你,把浴桶做得这般小。”
周渡捏捏他被水气熏红的面颊:“不小了。”
这已经是他做得最大的一个浴桶了,再大存不住热气,里面的水很快便没了热度。
沈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就是借机发泄的他的不满罢了,这会没了脾气,把手中的帕子丢给周渡:“帮我搓背。”
周渡看着沈溪那被水气烫红的皮肤,在烛光下莹莹泛光,哑了哑嗓,答应下:“好。”
沈溪转过身去,倚在木桶边缘,后背放心地交给周渡。
周渡拿着帕子搭上沈溪的后肩,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身上一寸又一寸的皮肤。
周渡的动作太过温柔,导致沈溪觉得在挠痒痒似的,他咯吱笑了两声:“你重一点嘛,好痒。”
周渡无奈只得加重了些力道,望着因他用力而更加红的皮肤,他轻声问道:“这样?”
沈溪双手交叠靠在浴桶边缘,下巴放在手背上,舒服地享受着周渡的伺候:“差不多,只要不挠痒痒就行。”
周渡只得维持着这个力道,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快速消散的红印子。
待得沐浴过后,他又拆下沈溪的发带,柔和地替他清洗着满头青丝。
在周渡温柔的指法下,沈溪觉得他都快要睡着了只得不停地说话来打消困顿:“周渡,你伺候得好舒服,要是以后日日都有人这样伺候就好了。”
周渡淌了点水在他的发丝上,好笑道:“这么喜欢被人伺候,为何还要那么辛苦的去开店?”
沈溪不说话了,过了会他又道:“我出嫁那日,小舅舅要给我许多的钱,我没有要,你会不会怪我?”
周渡用手指替他梳着青丝:“为什么要怪你。”
沈溪抿了一下唇:“因为如果我接下那些钱的话,我们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可我还是觉得靠自己双手挣来的钱最踏实。”
所以现在这么辛苦,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曾经有个让他躺着过完人生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是他自己拒绝掉的。
周渡梳好他的青丝,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着:“你自己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沈溪好奇道:“如果是你,这么大一笔钱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周渡裹好他的发丝,让他自己擦拭,他则是扯过衣架上的衣物,出了浴桶:“除了你,上天不会再给我任何馅饼了。”
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沈溪开心地跟上他的步伐,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真诚地问道:“所以我是你的馅饼么?”
周渡微微垂眸,在他刚沐浴过,还殷红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是。”
还不待沈溪攀上周渡的肩膀,周渡率先开口道:“回房点灯。”
点灯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沈溪立即勾上周渡的脖颈,恃宠而骄道:“夫君,抱抱。”
周渡只得抱着他返回房里,点亮摆放在卧房里各个角落的烛火,一时间整个屋里都被烛火的光芒照得亮堂堂的,黑暗彻底被驱逐在门外,没有一丝可进门的缝隙。
在烛火的照耀下,沈溪那张被水气熏得薄红的面颊仿佛渡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晕,使人挪移不开眼。
周渡情难自禁地吻上了沈溪的唇瓣,在他的唇齿间尽情的放纵着自己,不克制,不压抑,如同一只蓄势待发要吞噬羔羊的猛兽。
沈溪被周渡吻得难以呼吸,只有不停地喘息才能缓解。
窸窸窣窣的声音轻缓地在房里传开,房里的温度也不断在攀升,热度使得周遭的蜡烛都在加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