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更乖[快穿](29)
莫衡沉默地点点头,对越慕时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越慕时见他脸色冷淡,心中一阵酸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高兴于他的理解还是该难过于他的无动于衷。
他握紧拳头,又让人送上一杯酒,走过去轻轻跟莫衡碰了一下,将这件事揭过。一旁倒着的女人早已被拖走,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出了这事,越慕时也不想再坐在这了,干脆出了别墅,朝火热的沙滩走去。
莫谷阴险地勾起嘴角,立刻跟了上去。
“越哥,越哥,您走慢点。”
直到越慕时站定在沙滩上,莫谷才气喘吁吁地跟上来:“越哥,您消消气、消消气。”
越慕时下颌绷紧,冷冷地盯着被月光照亮的粼粼波光,手指紧紧攥着用力到发白。
刚才差一点,莫衡就会知道陆西烛跟他的关系,那样的话……
莫谷看透了他的心思,忧心忡忡地说:“没想到莫少会这么早回国,前段时间谁不知道您带了陆西烛,怕是早已对您们的关系心知肚明。”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传到莫衡的耳朵里,到时候以莫少的性格怕是更会对您敬而远之。”
越慕时褐色的眼瞳里闪过幽深的火光,宛如炸开的烟火慢慢泯灭于黑色的夜幕中。
他知道,甚至不用莫谷提醒,在一开始便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是每当想到要跟陆西烛分手,心中便空落落的,宛如破了个大口子灌进满堂凉风,冷得他牙齿都在打颤,怎么都下不了决心。
莫谷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冒火,不会吧,越总难道还真被陆西烛那小子给迷惑了?
想到这他又赶紧摇摇头,虚虚地在心底嘲弄地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头上长包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养条狗也会有感情罢了。
“越哥,纸是包不住火的,您必须快刀斩乱麻以绝后患。”
“若不是这几天陆西烛都没巴巴地来找您,怕是早就露馅了。”
越慕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回过头,深深地看着白色的别墅,那里面坐着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人。
从年少慕艾到现在的难以放手,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着莫衡答应他后两人甜蜜生活的模样。太多太多的期待到最后已经化为一个执念,就这么深深地扎根在他心中,难以拔除。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确实,如果不是陆西烛最近都没找过他……
可恶!
越慕时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时间显示还停留在两天前,心中便泛起了一阵郁闷。
他紧紧地握住手机,仿佛这样就会捏紧手中的沙子让它不至于流走。
那天他其实看到了陆西烛的信息,却故意没有回,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回。然而这一等,居然就是两天。
陆西烛这个家伙,就算是生他的气有必要闹这么久吗?
越慕时愤愤地将手机收起,火冒三丈地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只觉得胸口堵了口郁气,闹得他一刻都不得安生。
陆西烛,陆西烛,他反复在嘴里嚼着这个名字,恨不得把人拖出来好好咬上一顿,才能解气。
莫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面无表情,便以为自己的目的快达到了。
“虽说他这两天没闹,但肯定还会再找您,您可要有决断。”
越慕时目光一动,对,想到还天天送到公司前台的X仔牛奶,就知道陆西烛只是口是心非地闹别扭,到时候还不是得巴巴到他跟前。
至于莫衡……
他深深叹了口气,莫谷说的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莫衡发现。
可是分手……
越慕时捏紧手指,任是找一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却都还是难以做出决定。
他细细思索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个好主意。
既然害怕莫衡发现,那就跟陆西烛在表面上分手。反正陆西烛这么爱他,肯定舍不得离开他,等到他苦苦哀求自己回心转意时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要求将恋情转入地下,不就行了。
越慕时得意地扬起嘴角,心也不痛了,气也顺了,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他转过头看向莫谷,点了点头,一派闲适地说:“你说的很对,就该如此。”
莫谷嘿嘿笑了起来,倒三角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这下子看陆西烛还怎么得意地起来。
他就知道越总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家伙的!
于是第二天,陆西烛便收到了越慕时难得主动发来的信息。
“晚上金竹园,我有事想跟你说。”
陆西烛瞄了眼手机,小心翼翼地将奶油抹在奥利奥上,再把新鲜草莓切掉底部放在奶油上,娇小可爱的草莓小人便做成了。
他舔掉手上多余的奶油,眼中全是璀璨发光的笑意。
不知道莫衡会不会喜欢这些小东西,心里既是期待又有些忐忑。
见陆西烛迟迟没有回复,越慕时眼中燃起不耐的火焰,捏紧手中宝蓝色的钢笔,直接划破了脆薄的纸张。
这个家伙,居然还给他摆起谱了,晚上有他哭的!
陆西烛把东西全都做好后,才靠着桌子边沿,用手指划开手机。
“真的吗?我好想你,一直都想找你,却又害怕你嫌我烦。”
越慕时这才舒爽地翘起嘴角,就知道陆西烛是因为太爱他。
他目光闪烁出愉悦的光芒,开恩道:“晚上就能见面了,别整天胡思乱想。”
“都听你的,金竹园在哪?能发个定位给我吗,我找不到地方。”
越慕时把金竹园的名片发给他:“找不到就打这个电话。”
陆西烛保存下图片,轻轻点了点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晚上
陆西烛随便拉了件衣服穿上,最近刷越慕时的卡买了不少衣服,现在换起来也方便多了。
摇了摇手中的钥匙,他开上越慕时送给他的X马。总体来说,这辆车还是挺让他满意的,不算高调,又比较舒适,各方面性能也不错。
路边的灯如同流光般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映照在他笑容璀璨的脸上却半分温度都没有。车转过宽阔的马路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开了一段时间后,才又上了八车道的宽路,一路朝郊区驶去。
陆西烛打开房门,就见越慕时站在窗户旁。
褐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裤子衬得他身姿格外修长,宽肩窄腰,再加上即使从背后看都带着凌厉之态的气势,可以说外表他至少能打九十分往上。
两边白色刺绣窗纱被风吹动,为这坚硬的背影增添了一份柔情浪漫,只可惜就如郎朗月色,看上去明亮光洁,却永远都可触而不可及。
“你来了。”
越慕时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陆西烛,褐色的眼瞳深邃如同旋涡,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眯了眯眼睛,陆西烛似乎有些变了。
那双眼睛依旧如同最初相遇时清澈透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绚烂笑意,将整个房间都点亮成彩色。但曾经灰扑扑的不引人注意的模样,却在一点点地被流水冲刷掉灰尘,变得熠熠夺目起来。
每一次他见到陆西烛,即使心情再不好,都会被这份笑容所感染,抛去烦恼,忘掉忧愁,被牵引着坠入欢乐的海洋。
在陆西烛的身边,他是绝对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比在家人身边还要自在。因为他知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样,陆西烛都会义无反顾地接受,正所谓“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越慕时走到陆西烛面前站定,垂目看向那张清秀的脸。说不上有多好看,却如同一块难以割舍的玉,放入他的手心便不想松开。
可莫衡是他所追求的无上钻石,他太渴望、太想要,这么多年早已成魔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