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212)
反而希望师尊能一同前往。可又想,师尊与他们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在一起要顾及辈分,不好乱说话。
遂只敢想想,没指望师尊同行。
待天一亮,便顺着无头尸逃走的蛛丝马迹寻了出去。
那无头尸昨夜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负伤颇重。阮星阑都担心那厮会不会还没跑出去太远,就要碎成一块一块的。
一路寻到偏僻的郊外,线索基本上就断了。阮星阑便又把定阴盘拿了出来碰碰运气,没曾想定阴盘懂事儿了,竟给他们指了个线索。
几人分枝踏叶,果真在崎岖的山道上,发现了一个石洞。开阳和摇光率先进去查探,洞穴不大,基本上一眼就看到尽头了。
阮星阑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伸手一摸,还微微有些湿,昨夜的露水还未干,观脚印大小,必是无头尸了。
“可恶!又被他给跑了!倘若无头尸到处闯祸,伤了无辜百姓,这可如何是好!”开阳一拳头捶向石壁,愤怒道。
其中他的想法不无道理的,就以无头尸现在的状态,当真是见人脑袋就拧。
只盼无头尸经昨晚一遭,能收敛些,自己找个没人地方藏起来。
几人正欲无功而返,哪料开阳忽然惊叫一声,手腕竟被不知从何处来的藤蔓倒悬起来,宋摇光离他最近,见状便要拔剑救人,哪料那藤蔓啪嗒一下打他腕上,刚推开的剑鞘又被推了回去。
阮星阑惊闻变故,一把捞过小凤凰,往后退了几步。就见从四面八方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藤蔓,宛如成人的手腕粗,不过瞬息之间,便将二人缠得严严实实。
开阳被勒成了粽子,运气要将藤蔓震开,哪料才一运气,就悉数分崩离析,憋红了俊脸,哑声道:“阮公子!救……救我!”
这藤蔓其实没什么厉害之处。要正儿八经的打,肯定不是开阳和摇光的对手。但藤蔓很有灵性,也知道怎么抓人弱点。
看着两人通红的小脸,以及被挂在半空中,风雨飘摇瑟瑟发抖的腿,阮星阑懂。
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此前他一旦被师尊碰到弱点,基本上浑身修为一夕之间化作乌有,双腿能抖成风中残叶。
当即便同凤凰道:“你站着别动,不要去碰藤蔓!我去救他们!”
“那你怎么办?”
小凤凰话音刚落,腰间一紧,身后冒出来一截藤蔓环住他的腰肢,狠狠将他往后一拉,阮星阑惊闻动静,猛一回头,就见小凤凰也被藤蔓吊在半空。
当即便道:“别让藤蔓抓了你的弱点!”
小凤凰心领神会,可还未有所动作,藤蔓就吊住了他的双腕。凤凰恼羞成怒道:“可恶!”
阮星阑知道这玩意儿水火不侵,须得以柔克刚,才一飞至半空,第一件事就是给凤凰贴张保命符。
凤凰脸色爆红,咬牙切齿道:“你在摸哪里?阮星阑!!!”
“生死关头,顾那么多做甚的!”
阮星阑这么回他,觉得对付藤蔓,要以柔克刚,自己的舌头的确软,但……但开阳和摇光也在此,实在太……太丢脸了。
正犹豫间,就听开阳尖叫:“啊!阮公子!它……它伸我衣服里了,阮公子!救,救命啊!”
被开阳这几声叫的,阮星阑差点成了硬星阑。
凤凰黑着脸道:“不准给他们舔!”
阮星阑:“……”
开阳:“救命啊,快,快,快,进我衣服里了!”
宋摇光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道:“世间为何有这般淫|邪之物?!”
阮星阑心道,这才算什么,想当初七月被折磨侮辱成那样,要是有那么十分之一落在开阳身上,那开阳估计都没脸继续苟活于世了。
凤凰见他发呆,又提了个音道:“不准给他们舔,听见没有?!”
“好,听见了!!!耳朵不聋!”
阮星阑也不想总干那种事儿,显得自己特别没有世外高人的风度。
遂苦思冥想,又撕了几个小纸人。可纸人只能暂时抵挡藤蔓的进攻,无法放三人下来。
宋摇光忽然道:“为什么只攻击我们,而不攻击你?”
阮星阑愣了愣。
是啊,为什么只攻击他们三个,而不攻击自己。
这么一来,仿佛他像个恶毒反派,故意将三人引来此地。
开阳都快哭了:“阮公子,能不能想个办法,阮公子!钻我衣服里了!!!”
“能,能,我在想的,你别打扰我!”阮星阑苦思冥想,忽问,“你俩有拂尘没?”
“什么?”
“拂尘啊,就是那个带手柄的,很软的那个!”
“有!在我的乾坤袋里!但……但我现在没办法拿!”开阳道。
“那你告诉我,你的乾坤袋在哪儿?”阮星阑上前一步道。
“在……在我怀里,啊,嗯,阮公子,请你快一点。”
“好。”
阮星阑故意抬眸望着头顶,假装看不到开阳红得滴血的小脸,抬手去掏他的衣襟。
开阳咬牙道:“阮公子,能往上来一些么,那是我的腰!”
“哦,哦,好,得罪了。”
往上抬了抬手,把手伸进去掏。
开阳又咬牙:“阮公子!那是我的胸膛,请你往下一点!”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总把握不住尺度!”
开阳和摇光是年少成名,容貌似乎也停留在少年时期,身骨灵秀,一探进衣衫里,就烫得阮星阑的手指猛然一缩。
跟师尊完全不同,师尊的身上很冷,连皮肤都是冷白的。没有少年的活力与阳刚,反而多了沉静和内敛。
那手无论如何再也伸不进去了。哪怕不带任何情|欲,他也探不得开阳的衣衫了。
开阳问道:“阮公子,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收手?”
“多有得罪。是我自己做不到。我另想办法。”
阮星阑把手收了回来,下意识往衣服上擦了擦,暗骂自己不应该贪恋开阳身上那点人间的热气,师尊即便再冰再冷,情深时也能把他烫软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忽觉腰间一紧,脚下就离了地面,再一缓过神时,竟也被藤蔓吊了起来。
但比他们三个好些,藤蔓不曾对他动粗,一截宛如蛇头的藤蔓,从他的后背绕过,温顺地搭在他的肩上,还轻微蹭了蹭。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竟然觉得这玩意儿在撒娇,行为竟然有些亲腻。
小凤凰见状,蹙眉道:“快想办法逃出这里,不要拖延时间。”
可问题是,这些藤蔓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还跟狗似的,闻着腥味就上了。阮星阑怕稍微用个强的,开阳和摇光的后生就没性|福可言了。
遂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一直在琉璃盏里的小狐狸醒了,爪子挠着瓶子。
阮星阑心生一计,手指一弹,一簇灵力将琉璃盏打开。眼前光芒大盛,等再能视物时,狐狸便出来了。
手里还攥着阮星阑之前给他的那根草。
“别管那东西了,狐狸,来,帮忙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弄走,回头,回头我给你别的宝贝!”
小狐狸似懂非懂。见眼前有四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一时不知先碰哪一个才好。犹豫颇久,还是选择了阮星阑。
上前攀在阮星阑身上。神奇的是,这些藤蔓竟然不会伤害狐狸,纷纷从阮星阑身上退了下去。
才一落地,阮星阑就抓住狐狸的手腕,同他道:“好孩子,回头我带你去花楼里玩,现在不是任你玩的时候。乖,来,帮我把他们三个放下来!”
不等狐狸同意,阮星阑就抓着他的手腕,往缠绕着凤凰身上的藤蔓上一触,果真比任何法器都好用。
不费任何灵力就能逼退藤蔓了。等把三人都救了下来,狐狸才反应过来,约莫是知道自己帮了忙,双腿夹住阮星阑的腰,在其身上蹭啊蹭的,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凤凰最看不惯这种浪|荡东西,一揭身上的黄符,往狐狸脸上一贴,不悦道:“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他?成天到晚像发|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