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120)
话未说完,他就被眼前这种饕鬄盛宴迷住了眼睛。
到处都是人与人苟|且的画面,就跟此前在古楼里看见的壁画一般,形形色色。
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不知名壮汉,各自蹲守在一个洞口前,玩弄着身下的炉鼎。还有宋摇光— —他被无头尸一把怼在了地面,受伤不轻的腰,被两只大手狠狠压住,呈现出诱人的姿势,无头尸根本无法享用炉鼎,只不过是对其作出了应该有的动作。
泄愤,完完全全的泄愤,无头尸被人弄成了这种鬼样子,开始泄愤了!
阮星阑:“……”
阮星阑:“……”
阮星阑:“……”
如果不是因为慕千秋和小凤凰在此,他此刻必定得搬个小板凳,掏出点瓜子,坐在边上细细观赏。
宋摇光都快哭了,挣扎着转过头来,面红耳赤地咬牙,无声地吐出一句:“救我!”
阮星阑:“喊哥哥。”
“……你趁人之……啊!!!!!!!!!!哥……哥哥!!!救……救我!”
“喊爹。”
“……”宋摇光怒道,“不用你救了……啊,爹!!!”
阮星阑点头,一边告诉慕千秋和凤凰不要睁眼,一边飞身跃起,自后面一脚飞踹,仿佛踹到了钢筋铁骨,脚掌都疼得发麻,一踹之下,无头尸不仅没停下,反而两手越发掐紧宋摇光的腰肢。
恨不得当场掐断,就听咔嚓一声,宋摇光忍不住惨叫出声,骨头竟又被生生掐断。
气若游丝的说:“爹,你趁人之危……”
阮星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爹在救你了,别瞎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这无头尸力大无穷,没脑袋了,全靠下半身思考,别人都不碰,单单去碰宋摇光,也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
“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话虽如此说,可这无头尸刀|枪不入,水火不倾,阮星阑是没啥办法了。
周围又是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要是换个正常男人,此刻就脱裤子了。
可他不能。
他是个洁身自好的大总攻,不能随随便便,起码也得讲究一下,啥是心甘情愿,啥是花前月下水到渠成吧。遂强忍住脱裤子的冲动。
决定先把带头的那些小畜生们砍得灰飞烟灭,还未出招,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躲远点”。
猛然抬眸一看,慕千秋不知何时飞在了半空中,眼睛上覆着一条白绸,手里祭出长剑,周围飞石走砾,大有一番要将此处夷为平地的架势。
赶紧飞扑过去抱着凤凰往旁边一躲,身后传来轰隆一声,被这股极强烈的气浪一冲,阮星阑差点没跟小凤凰以脸铺地,但仍旧很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
好不容易停稳了,阮星阑一边咳嗽,一边埋怨道:“师尊!你轻一点!我都快被震散架了!!!”
“你起开!你压到我了!”小凤凰怒推了他一把,惊叫,“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什么故意不故……哎呀。”
匆忙之下,一不小心把小凤凰压在了身上。
再一不小心将下半身卡在了凤凰的双腿之间,阮星阑心想,怪不得刚才在地上滚了一圈,一点不疼,敢情凤凰给他当了一回人|肉|垫子。
“对不住,对不住,压疼你了,来来,凤凰,起来。”赶紧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阮星阑才伸手扶着凤凰的手臂,哪知后面余浪又冲来一波,啪嗒一下打他腰上,整个人又扑了下去。
屁股才从地上抬起,又重重被阮星阑压了回去,小凤凰被他撞得五脏庙都快移了位,恼羞成怒地骂道:“你到底在干嘛?还不起来!”
慕千秋一剑将石洞夷为平地,挥袖挡下尘土,惊闻凤凰的叫骂声,余光一瞥,随手甩出绳索,揽腰在阮星阑身上捆了个结结实实,轻轻一挣,将人拉回了身侧。
“多谢师尊。”
大松口气,差点没被凤凰把耳膜震裂,眼前的浓烟渐散,哪里还有什么石洞,顷刻之间就被毁了个干净,无头尸被气浪再度震得四分五裂。
宋摇光一面扶腰,一面从废墟里爬了出来,弄得灰头土脸的,才一露头,捂着胸口喷血。
试想一下,刚刚被无头尸掐住腰,狠狠往钢筋铁骨一般的腰|胯上怼,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正欲上前搀扶,哪料腰间的绳索非但没松,反而绑得更紧了,阮星阑疼得嘶嘶抽着冷气,压低声儿道:“师尊,疼啊,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揽腰弄成两段吧?”
慕千秋冷笑:“不听师命,你倒是好有出息!断成两截,岂不是便宜你了?”
“!!!”
由不得阮星阑多废话,宋摇光咳血一阵,捂住胸膛艰难无比地道:“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小凤凰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着脸拍打衣袖上的灰尘,“快被你害死了,带的什么路!还以为你鼻子多灵,不过如此!”
“找到了这个!”
宋摇光把手一伸,众人下意识望了过去,就见血迹斑斑的五根手指展开,露出一截已经风干的石柱子,红着脸道:“他在找这个!我替他寻到了!”
慕千秋:“……”
小凤凰:“不知廉耻!”
阮星阑:“哇哦,那你好棒棒啊!”
第105章 本座扒他一层皮
被缚仙绳捆绑着行动不便, 要不然他都想给宋摇光鼓掌了。
慕千秋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凤凰去搀扶一下,凤凰不情不愿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看着又碎了一地的尸骸, 皱眉道:“纵然生前是仙门名士又怎么样,还不是碎成了这副鬼样子!这是做了什么孽,被人弄成这样?怕不是烧杀掳掠, 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阮星阑听了,立马便知凤凰开始表演了,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十有八|九是对宋宁冷嘲热讽。
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慕千秋一点不生气呢, 毕竟慕千秋平时很不喜欢徒弟没规没矩的。想了想,他才道:“实话实说, 凤凰,我的想法其实跟你一致, 但没有过半的把握, 我是不会往外说的, 省的师尊听了,又一夜一夜地教训我。”
顿了一下, 阮星阑咧了两排大白牙, 冲着慕千秋喊话:“师尊!一夜又一夜!”
小凤凰看不得他这副轻狂样子, 没好气道:“整天跟发|春的猫儿似的, 嘴里叫的欢, 是不是最近没下山浪|荡,浑身都燥得慌?要不是师尊给你紧紧皮子,保不齐山上的师弟师妹们, 都遭了你的祸害!”
阮星阑磨了磨牙齿,哼哼:“瞎讲!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岂能祸害到自家去?即便我真年轻气盛燥得慌,我就是跪地上舔|粪舔泥,我也不去跪|舔你!”
“你!”小凤凰气得转头去跟慕千秋告状,“师尊!你听听,听他在说什么!什么舔不舔的,他……他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快,师尊,现在就给他紧紧皮子,我看他浑身都欠收拾,师尊去给他紧紧!”
这句话诚然说到了慕千秋的心坎里,原本他觉得大徒弟只是偶尔欠收拾,后来发现,不仅时时都欠收拾,而且还是处处都欠收拾。
那张小嘴成天到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柄玉如意都堵不住他的嘴。慕千秋淡淡道:“晚些回剑宗,本座扒他一层皮。”
小凤凰立马得意了,傲然瞥了阮星阑一眼,见宋摇光还在废墟里瘫着,蹙眉道:“还能不能行?腰真断了?”
宋摇光应声起身,扶着后腰很艰难地说:“我明白了,这具无头尸只是想让我们帮忙把他重新拼凑起来,现在又寻了一块,只差头颅了。若寻到头颅,我们便知对方是谁了。”
“对方是谁,关我们什么事?此地深入陷阱,是为追寻黄狗的死因,不是替你们七星阁卖命的!”小凤凰直言不讳道:“保不齐就是你们暗地里动手脚,表面说跟来查命案,实则就为了寻一具无名尸体,不知背地里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