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18)
“这应该是他唯一的优势了。只是我听说,他练的都是童子功法,一旦跟人行了房事,破了童子之身,一身修为就全废了。你说他要是跟咱们少爷成亲之后,唯一的优势也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正准备出门去查鬼藤之事的谢之钦和唐谨刚巧路过,前面的对话,唐谨没听见,但后面那句,唐谨一字没落。
“谢仙师,有件事我甚是好奇。”唐谨不好意思道。
谢之钦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唐谨见他没反应,只当他是高冷,毕竟今天从霁陵城门口见到谢之钦第一眼开始,谢之钦几乎没跟他正常交流过一次,全是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的朝前走。
原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满才如此,可后来发现,他对他们云都弟子也是如此冷漠,唐谨一下子心理就平衡了。
毕竟是当年仙魔大战的风云人物,骄矜桀骜,理应如此。
唐谨继续道:“我听闻,谢仙师练的功法不可近色,不知是真是假。”
谢之钦依旧提着灯笼,认真朝前走着,并不搭理他。
从一旁看去,当真是高冷无双,清逸绝尘。
但他总这么不理人,唐谨暗自捏了把汗,难不成是他无意中惹谢之钦生气了?
“谢仙师,你是不是对我……”唐谨纠结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道,“对我有意见?”
正逢拐弯,谢之钦无意扭头,借着灯笼照出的微光,看着嘴唇一动一动的唐谨,茫然:“你在跟我说话吗?”
第12章 要不,我帮你揉揉?
唐谨一愣,难道刚才谢之钦一直没听自己说什么吗?
“我听父亲说,谢仙师是个十分温柔之人,但自从我们见面至今,谢仙师好像都对我有些冷淡,所以,我想问,”唐谨顿步抬头,有些忐忑,“谢仙师可是对我有不满?”
他怕谢之钦碍于自己面子,不好意思当面说,旋即补充道:“您放心,我这人并非小肚鸡肠之辈,您不必顾忌我,我只想听实话。”
唐谨低下头,小声道:“毕竟,若没意外,我同谢仙师后半辈子还需要互相陪伴,有隔阂,不太好。”
谢之钦盯着唐谨的嘴,盯了半天,满脸懵:“失礼,你能大点声吗?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唐谨愕然:“什么?”
这句话简单,谢之钦直接从口型读了出来:“我说,我听不见。”
唐谨:“……”啥意思?
谢之钦见他不说话,突然想起件事,他皱眉好奇道:“风迹师兄的信中,难道没提我双耳有疾之事吗?”
唐谨浑身一僵,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双耳有疾,所以……唐谨震惊道:“你是聋子?!”
唐谨兴许是被吓到了,声调拔高了不少,谢之钦连听带看带猜,终于弄清了他的话:“我一直以为,这不是秘密。”
毕竟,自从十七年前他封剑之后,整个修真界都在传他耳聋之事,未曾想,竟然还真的有人不知道。
倒是风迹师兄失策了,他应该没料到,唐家小公子从不听传闻吧,又或者,听了之后,觉得那只是谣言,从未信过?
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他有耳疾这件事,倒是把人家吓到了。
唐谨呆滞站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并下意识后退避开了谢之钦:“父亲从未告诉过我,你竟然是个聋子。”
离得远,声音也小,谢之钦又听不见了。
只是耳聋而已,很让人惊讶吗?他掉进钟未凌汤池那次,钟未凌也是第一次确信他耳聋,却也并未像唐谨这般大惊小怪。
果然,魔君就是见多识广。
谢之钦神色认真地看着唐谨:“不是要去调查鬼藤之事么,你还去吗?你若是不舒服,我一人去也无妨。”
好一会儿,唐谨才迟钝道:“去,我、我跟你一起。”
谢之钦浅笑道了句走吧,便转身,继续提着灯笼,认真走路了。
鬼藤最先出现的地方是城外那片荒林,谢之钦觉得,去那里看看,兴许能找出鬼藤来源。
一路上,唐谨满脑子都是他要跟一个聋子联姻的事情。他爹跟风迹算半个至交,他爹肯定早就知道谢之钦是个聋子,可既然知道,还让他倒插门去云都,这是搞什么?他可是他爹的亲儿子,有这么坑自己亲儿子的吗?
抬眼看着谢之钦不紧不慢走在前面的背影,唐谨心里喃喃。
原本觉得长得丑无所谓,只要身材好,体力好,床上能干就行了,毕竟谢之钦可是天下第一剑修,十七年前那场大战名噪一时,跟他联姻,绝对能给自家宗门长脸。
可鬼知道,竟然是个聋子。
自己正值大好年华,跟一个聋子成婚,未免太亏了。
“夜里不安全,唐公子小心些。”谢之钦扭头善意提醒道。
入夜之后,原本便荒凉的街道,此刻愈发死寂,被鬼藤包裹的密不透风的房屋随处可见,幽凉的月光洒下,平添几分阴森。
就在两人准备出城时,墙头出现一只乱线状黑影,唐谨连忙戒备:“何人?”
谢之钦还在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唐谨寻思着这人傻吗?没看见城墙上的影子?
“谢仙师,你别走了,城墙上有问题。”唐谨怕惊扰到城墙上的东西,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旋即,他便意识到,谢之钦是个聋子,根本听不见他的提醒。
唐谨没办法,咬咬牙,一步冲上去,抓住了谢之钦的袖子:“你别往前走了!”
原以为谢之钦会听劝,但没想到的是,唐谨一用力,谢之钦的手臂竟然被撕开了。
明明是个人,但身体却像一张纸一样,就这么被撕裂了,甚至还能看见参差不齐的裂纹毛边……
快到城门口时,谢之钦抬头看了眼头顶朦胧的月亮,快子时了。
夜里的风,阴恻恻的,带着股血腥味儿。
细弱的风钻进谢之钦耳朵,迟钝的听觉逐渐变得灵敏,在城门口顿步时,耳力已经可以捕捉到极其细微的声音了。
但,他却没听见唐谨的脚步,好像整条街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谢之钦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唐谨,温声道:“唐公子,城门没开,只能翻/墙了,你可以吗?”
用灵力,或者开传送阵,都有可能会刺激到那些藤蔓,要想出城,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
“自然可以。”唐谨神色如常,从谢之钦身旁走过,正准备翻/墙时,谢之钦一剑下去,唐谨的身体突然裂开了一条缝,月光混合着夜风,从身体一侧贯穿到了另一侧。
就在“唐谨”消失的一刹,周遭所有景色发生了变化。
城门消失了,周遭那些乱线黑影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密闭的藤蔓笼子。
谢之钦抬头看着笼顶,这些藤蔓跟当初从云都传送阵伸出的藤蔓一模一样。
谢之钦抬手,掌心贴在笼壁上,白皙的指节微一用力,幽蓝色的火焰自掌心波及开,蔓延整个笼身,瞬息之间,便将那些恶心的藤蔓烧成了灰烬。
火光褪去,映入视野的是无数相同的藤蔓笼。
兴许是感受到了危险,原本沉寂的藤蔓开始自行扭动,并发出吃痛的低吟声。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只藤蔓笼中,传出了唐谨的声音。
想来唐谨也同自己一样,中了招。谢之钦正要过去,又听见了另外两个的对话。
“这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咦——好恶心。还往前走吗?别了吧,感觉前面也没什么可调查的了。”
谢之钦皱眉,是邃明。
“是你非要跟来的,又不是本座求你来。”
谢之钦眼睛一亮,是他。
“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是想借跟本座出来调查为由,离开春湘楼,然后借机去霁陵仙门本家找魏雨宁。”钟未凌负手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屑哼道,“本座就不让你去找他,你能耐本座何?”
邃明哑口。
钟未凌看了他一眼:“而且,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