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选手(35)
“小公子,为什么这么说?”许红杏镇定自若,好奇问。
“不告诉你。”
【许红杏怨气值加50】许红杏心里一梗,忍住翻脸的冲动,就算要把这两人毒打一顿,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好收拾干净。
姜临川很满意,才这么一会,就刷出了七八百怨气值,到时候再去其他地方逛一圈,怨气值岂不是爆满?
许红杏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安。
但现在骑虎难下,路都走了大半,眼看就要到了。
许红杏进了一间破屋,家徒四壁,四处漏风。唯一的床板上躺着一个脸色青白的男人。许红杏扑过去,发现男人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悲痛欲绝,大哭起来,
“爹啊……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怎么舍得抛下可怜的女儿啊……”
“爹,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以后女儿可怎么办啊……女儿什么都没有了……”
忽的,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不,姑娘,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众人都把视线投向姜临川,姜临川笑容腼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话说完:
“你还有赌债。”
【许红杏怨气值加100】
“等等,姑娘,你爹似乎没死。”
姜临川眼睛一亮。
“是吗?真的吗?我爹没死?”许红杏惊喜道。
“是的,我有一门秘术,有时候看起来死了,其实只是闭气,还能抢救。当人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猛击其下体,就能让其死而复生。”姜临川一本正经道。
【许红杏怨气值加30】
【刘铁棒怨气值加80】
躺在木板床上的刘铁棒不想再继续下去,许红杏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再忍忍。
“你行不行啊?小毛孩不懂事,一边去。人都死了,还亵渎尸身,这是大不敬,知道吗?”之前要抓许红杏的壮汉突然义正言辞批评姜临川。
刘铁棒心想,他们一定会保护我的。
“我师弟过目不忘,读过许多医术,总比你们这些门外汉要强得多。我师弟说了要猛击此人下体,就必须猛击此人下体。”云清淮皱眉,护在姜临川身前,打算用事实验证姜临川的话。
他得找个东西才行……实在下不了手。
【刘铁棒怨气值加80】
【刘铁棒怨气值加90】
【刘铁棒怨气值加100】
“师兄,那位壮士手里有个狼牙棒,借来用用吧……”姜临川眼眸微弯,笑容纯良。
云清淮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师弟贼可爱,转头把另一个壮汉手里紧握的狼牙棒抽出来,对准木板床上躺尸的“赌鬼爹”两腿间,猛然一戳……
“不——”赌鬼爹在木板床上即将要诈尸成功,听到狼牙棒时,赌鬼爹就怕得不行,打算溜号。
但太晚了。
或者是因为云清淮下手太快了。
狼牙棒猛击的瞬间,似乎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啊~~~~~~”
【刘铁棒怨气值加200】
【刘铁棒怨气值加300】
【刘铁棒怨气值加150】
……
那一声凄厉、婉转、绵长的惨叫,令人寒毛直竖。
姜临川尝到了丰收的喜悦,但没有就此满足。
即使不是姜临川亲自动的手,也愉快收割了一波。
“上!这两人看出来了!”
许红杏眉眼一厉,指着姜、云二人,其他人纷纷拿着武器冲上去。
“师兄别动!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外面,防止有帮手。”姜临川怕怨气值不够多,提前喊了一声。
“有事就叫我。”
云清淮笑笑,提着狼牙棒,给姜临川守门,防止里面的人逃出来。
姜临川从袖中一摸,掏出一块黄金板砖。
???
其余人都震惊了。
怎么掏出来的?藏在哪里?袖子放得下这么大的板砖吗?黄金!!!
这么有钱?
干他娘的一炮!发大财!
姜临川想趁机试试板砖的作用,以此作武器,对着他们的脑袋猛拍。
怨气值加50、加60、加70、加80、加90、加100……
涨势喜人。
满地大汉陷入眩晕,衣衫凌乱,脸上带着舒爽与痛苦交织的奇怪表情。
姜临川抱臂而立,露出丰收老农般的笑容。
留下一地“如来佛祖”同款包包头,连唯一的女性许红杏也没有放过。
男女平等是基本国策,被列入《宪法》,男女在各方面应该都享有相同的权利,不应该产生性别歧视。
【id:大王八 怨气值:6560 等级:1】
姜临川很满意。后世治安太好,想找几个坏羊薅羊毛都找不到,现下大体国泰民安,限于落后的交通和信息传播方式,不少地方都藏污纳垢,静待姜临川的正义收割。
“师弟,打完了?”
云清淮背对着门口,一直在留意有没有人经过。
这些人也就看起来壮实凶悍,实则脚步杂乱,呼吸不齐,只知道用蛮力,甚至没有系统性学过拳脚功夫,姜临川应付得来。
“找个车来,把他们丢到官府门口。”姜临川已经收起了黄金板砖。云清淮没看到,也省得姜临川解释。
这砖头很硬,却十分顺手,比用其他武器打出来的怨气值更多。
或许是因为砖头能在肥羊身上反复使用?加剧疼痛感?好像被板砖拍头很爽,拍了一次后对方就会露出奇异笑容,僵持不动,乖乖被姜临川反复拍打。
系统不是什么正经系统,板砖也不是什么正经板砖。
正好这附近就有一辆贴有“卖身葬父”木牌的板车,云清淮把人一个叠一个的丢上去,盯着他们面目全非的脸,震惊。
师弟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孩子!下手又有分寸!师弟简直太懂事了!
除了刘铁棒,这些人只受了些皮肉伤,主要集中在头、脸,满头大包,增添了几分喜剧效果,让人忍俊不禁。
云清淮推着不堪重负的板车,路上有人看见那卖身葬父的木牌,心里震惊,这年轻人真不容易,卖身葬这么多父亲。怕板车提前散架,云清淮跑得很快,姜临川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这些人看起来神智迷糊,问话却很老实,把自己做过的坏事都说了个干净。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偷鸡摸狗,玩仙人跳。而许红杏,是个专门拉皮条的粉头,专门去贫户家中买女儿,说是送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实际上都送进了青楼。他们罪不至杀头,大约也就是打几十庭杖,再关一阵子,放出来时差不多废了。
世间不平事太多,有律法惩治已是难得。
两人处理完这件事,去小镇最大的酒楼吃饭。
雁荡山下有几个村庄,走上十里路才到镇上。两人靠轻功奔走腾挪,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到现在已经颇为疲惫。
姜临川吃得太快,忘了尝什么味。
云清淮正要付钱,姜临川从袖口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我身上带的面额最小的银票了,找开后用着才方便。”
【云清淮怨气值加5】
云清淮只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点羡慕。
师弟真有钱。
要是我也这么有钱就好了。
“上次姜伯伯不是把你的银票拿走了吗?”
“我早就料到了,现在用的银票都是从衣服夹层里拿出来的。”
“我藏了不少,至少十年吃穿不愁。京中库房里还有许多珍宝,师兄,我养你吧。”
姜临川今天薅到了羊毛,又吃得饱饱,心情特别好。
【云清淮怨气值加1】
“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自力更生。”云清淮大义凛然。心里却想,师弟坚持要养我,我也不会拒绝的。
师弟掏出银票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迷人。
云清淮知道,男人一旦有了妻子、孩子就不能被兄弟养,所以他瞬间下定决心,以后不娶妻,不生子,日日和师弟在一处,这样就能理直气壮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