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超飒(63)
但是要不要这么狠啊?
他妈开始怀疑人生,都哭了啊!
“没没没。”计扬急忙安慰母亲,“您这是看见什么了啊,不至于吧,那不过是网上的闲言碎语,他们也只敢找网上议论,您要相信我,没人敢在我面前直接说任何话的。”
“妈,妈!你别哭,你看着我,急死我了。”
“您听我说,认可我的人并不比看不上我的人多,而且网络本来就是扩散**的地方,口不择言的事还少吗?”
计扬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地向楼瑾。
这家伙究竟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安排,能把他母亲难过成这样啊!
还能不能愉快地并肩作战了!
好不容易安慰了徐芝兰,徐芝兰似乎也没再纠结他是不是得了癫痫这个病,反而忧心忡忡的轻易被计扬劝走。
计扬陪着徐芝兰下了楼,又主动坐在了驾驶位上,不敢让神情恍惚的徐芝兰独自开车回去。
徐芝兰看他一眼,也没多说,自己坐在了副驾上。
母子两人开车在路上,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在气派的路灯下徐徐前行。
直到快到了家门口,安静了一路的徐芝兰突然说道:“扬扬,想出国读书吗?”
第43章 操碎心
计扬双手握着方向盘, 不远处的绿灯落在他的眼眸深处, 眼脸迅速开合, 思考了一番后, 点头:“是有这个计划。”
“那等你大学毕业,妈妈就送你出国,好不好。”
计扬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却还是问道:“您是觉得国外的环境比较好,希望我躲出去?”
徐芝兰点头:“是的。学什么专业无所谓,花多钱也没关系, 只要你能快乐就好。”
“就算我带个外国男朋友?”
徐芝兰微笑:“那就更好了, 我会在你工作的附近帮你们买一套房子,放心,房产税也交给妈妈。”
计扬听到这里, 不得不转头看向母亲,长吐一口气:“您是真的很心疼我呀。”
所以更不能一走了之, 把你们丢在楼瑾身边,还有一个总是傻乎乎铁憨憨的徐天朗在旁边煽风点火,那样凄惨的命运不该是善良者的结局。
这样的家人值得付出一切去保护。
所以,计扬很快又说道:“但我不会留在国外,我只是出去学习深造, 学完我一定会回来, 我的家人都在国内, 我不会离开你们。再说了, 我对咱家公司也有点想法, 希望在学习后找到打开当前局面的办法,解决目前对上游企业过度依赖的问题,让咱家的公司更大更强。”
徐芝兰被儿子正经的语气逗笑,倒也没说什么继承亿万家产的事,只是拍拍计扬的肩膀说:“随便你,你有这个想法当然好,你既然有出国的计划,最近就该准备了,至于之前我催你的那件事……你要不想去厂子那边,就算了吧。”
“不,妈,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暂时没时间。”
“没关系,没时间就不去吧。”
计扬看着母亲,笑了。
母性的伟大这一刻得到最明显的体现,比起“丈夫外遇”,自己“利益受损”这种小事,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和关心,完全占据了上风。
计扬觉得窝心极了。
说:“妈,我晚上住下,咱们慢慢聊吧,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
徐芝兰眼睛一亮:“你要住下?”
“嗯。”
“太好了,妈前几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绿豆冰淇淋,都在冰箱里,你回去吃个够。”
“妈,是不是老公不在身边,儿女都在外面住校,独自一人特别寂寞啊?”
“可不是嘛。你们在的时候嫌你们闹,一不在了就想,人老了,事儿多。”
“您又不老,您最漂亮,最有气质,是绽放光华的贵妇,别妄自菲薄了。”
徐芝兰被逗笑,挽着大儿子的手进了电梯,两人说说笑笑停不下来。
电梯门在眼前徐徐关闭,隐约传来母子二人的交谈声。
徐芝兰:“工厂那边可以不去的,其实现在想想,那些事也就那么回事吧,男人的心,不在这边,再管也管不住的。还好公司的股份是抓在我的手上,直到现在我才算是想明白,什么都比不上儿女顺遂,真金白银重要。”
计扬:“妈,别这么沮丧啊。工厂我是一定要去,只有深入了解家里的生意,才能够去思考怎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果连了解都不去做,就妄想着找出更好的办法,岂不是纸上谈兵,空中楼台吗。既然我过去了,我爸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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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啊,我正好路过,也看见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有救护车的声音。】
【计扬还好吧?最近的瓜怎么这么多?吃到撑啊。】
……
【听说是晕了吗?还是什么?】
【有人猜是癫痫。】
【卧槽?羊癫疯吗?计扬这个奇葩配羊癫疯,突然觉得配一脸啊。】
……
【我上午看见他和楼瑾在一起,毛铭宇又和甄雪吵架了,你们说这里面有没有这个娘炮的事。】
【我说张良,能不能别发这个死人妖的朋友圈,我生理性恶心。】
【对,谁再发计扬的朋友圈,我和他绝交。】
……
【计扬很恶心!很恶心!很恶心!超级恶心!轰穿地表恶心!】
【嘻嘻嘻,恐同既深柜,同学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滚,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找个把自己画成女人的同性恋,和找女人有什么差别。】
计扬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下来,看向楼瑾:“还好吧,刺激性也不算很强,没想到我妈看见这些就受不住了。”
然后计扬将身体微微前倾,好奇地打量楼瑾:“怎么就一两个人提到癫痫的问题?是你做了什么吗?”
此刻他们正在大学城内一处环境清幽的奶茶店里,计扬和楼瑾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隔着一张桌子对视。
楼瑾面前的果茶已经见了底,切片的橙子和柠檬散落在杯底,糖水被吸吮的干干净净。坐在空杯后面的年轻人正侧脸看着窗外,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嚣张地掠夺着旁人的视线焦距。
直到计扬的话语结束又好一会儿,楼瑾才像是结束了充满人生哲理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狭长的凤眼在睨过来的时候像刀片一样纤薄,当他不含攻击性地切割在人身上的时候,却又会产生一种酥麻的错觉。
楼瑾说:“关于癫痫和更加恶言恶语的留言,我都屏蔽了他们的朋友圈,你要看吗?”
计扬咧着嘴角笑,混不在意地说:“看看。”
楼瑾深深看了计扬一眼,摊手要来了手机,一番摆弄又递回到了计扬的手里。
计扬拿过手机,一边看一边噗嗤噗嗤地笑,旁人见了只会以为他在看段子,却不知道他看的全都是在骂自己网络评论。
楼瑾移开的视线又落回到计扬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看了很久。
计扬对这些赤口毒舌浑不在意,是真的当笑话在看,直到抬头看见楼瑾的目光,他忍着笑解释了一句:“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他们害怕我跟怕病毒似的,以为沾上我就成了同性恋,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我要钱有钱,要样有样,一个个的歪瓜裂枣还担心我看上他们,你说看见他们这么自恋,好不好笑?”
楼瑾想了想,只是抿嘴笑着,却没有说话。
计扬将手机放在桌上,轻轻推到楼瑾面前,“谢谢啊,这次要是没你帮忙,我估计有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客气。”楼瑾收回手机,迟疑一下问道,“不生徐天朗的气吗?”
“生啊。”计扬坦率点头,“在关键时刻说出不利我的话,我当然生气,但有什么办法,他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自由,就可以从我眼皮子溜走,自由自在,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