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 下(139)
寇骁摆摆手,怒道:“不必,就让官府就找人,王爷此时不宜管这个,向官府施压,把此事闹大,不能让王爷白白受伤!”
李煦拍了拍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告诉雷骆,“你若是能联系上他,就给他一笔金银,让他趁早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雷骆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低声说:“原本我与他说好,今年回南越时会带上他一起,还说要替他引荐给王爷,谁知……”
“行,那你让他去南越吧,至于本王这边就不见了,把他交给叶长青,这么好的人才不留下来可惜了。”
寇骁心里有气,恨不得将那人碎尸八块,但李煦发话了他也不会反驳,反正如果人留在南越,他总有机会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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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皇帝先一步得到了消息,等在御书房门外,见到他白衣上的血迹,怒气冲冲地问:“好端端的为何会遇刺?是何人所为?凶手可抓到了?”
李煦在路上稍微花了点妆,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些,他纯色偏淡,此时有些发白,“让父皇担心了,儿臣刚回京城,还是第一次出宫,实在不知与谁结仇,那刺客武艺高强,杀人未遂就抓了人质威胁,儿臣身边带的人太少,让他逃了,不过城卫营的士兵已经去追捕了。”
但二人心知肚明,一个脸长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一旦跑了就等于鱼入大海,根本抓不到。
“先让太医来看看伤势。”皇帝一脸怒气,大声交代赵公公:“让京畿营统领、京兆府尹和城卫营的人来见朕!”
“喏。”
李煦就在御书房等着太医,他的伤其实不重,就是被刀尖划破了一层皮,这时血已经止住了,放到寇骁身上就等于没受伤一样。
但他毕竟不是寇骁那样的糙汉子,白玉无瑕的肌肤突然多了一道伤口,他自己不觉得如何,寇骁每看到一回眉头就皱的紧紧的,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
太医诊断过后,无非是说了些失血过多、体虚之类的官面话,最后开了几副调理身体的药就离开了。
李煦起身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先回去沐浴更衣,您不必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皇帝当然知道是小伤,但伤势是小,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却非常大,敢在京城天子脚下当街行刺皇子,不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未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李煦,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外头的事情别管了,朕会替你找到凶手。”
“多谢父皇!”李煦由刘树搀扶着离开。
刚回宿羽宫,就见小公主焦急地跑出来,拉着他问:“父王,姝儿听说您遇刺了,您受伤了?”
李煦把胳膊抬起来给她看看,安慰道:“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小公主确认他没事才没让眼泪掉出来,天知道她刚得知李煦遇刺的消息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抱着李煦哭诉道:“父王,您一定不能有事,姝儿不能没有父王。”
“好,你放心,为了姝儿,父王也会长命百岁的。”
小公主破涕为笑,见寇骁冷着脸站在一旁,以为他在自责自己没把父王保护好,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说:“母妃,您别伤心,父王没事就好。”
寇骁嘴角抽了抽,提醒道:“殿下,在这皇宫里,您可不能喊我母妃,被人听到了如何解释?”
小公主吐吐舌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其实并不会每回都喊母妃,只是她以为寇骁爱听这个称呼,才喊出来安慰他的。
事实证明,大人和小孩是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的。
李煦这一趟出去确实有点累了,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躺床上休息去了,为了营造虚弱的形象,他准备在床上躺三天。
皇帝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当日就让各衙门去查刺客,还有幕后凶手,并且要求在五日内破案,否则各衙门的领头人乌纱不保。
大家叫苦不迭,刺客找不到还可以找个替罪羊,可这幕后凶手要怎么查?万一查到某位皇子身上,他们是交代还是不交代?
这京城中,敢行刺顺王的人能有几个?
但再怎么不情愿,他们也不能不去办,否则可不单单是乌纱不保了。
除了这些人,李煦遇刺的事情宣扬开后,不少朝臣都暗中揣测,到底是何人所为,顺王刚到京城没几天,除了牵涉到贪墨案外,按理也不会得罪人啊。
“由此可见,贪墨案顺王确实是被栽赃了,那幕后之人见一击不中只好剑走偏锋,这是一定要置顺王于死地啊,整个大燕中,谁与顺王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那还用说,顺王碍着谁的道就是谁了,顺王死了谁最得意就是谁了。”
一时间,官场上风言风语,矛头直指三皇子,而偏偏此时,有风声传出,说是三皇子这两年根本没在同洲守陵,而是跑到别处招兵买马去了。
不管是真是假,三皇子的名声渐渐臭了起来。
第295章 一条人命怎么够?
隔了两天,皇帝下了道旨意,说要留顺王在京休养一年,这一年中,顺王可上朝,参预朝政,且监管财政一事。
朝臣们哪能看不出皇帝对顺王的偏爱,但想到他当年可是太子,才华横溢,对此没人表示反对,哪怕是三皇子站在朝堂上,也是拼不过顺王的,这一点就是赵家也心知肚明。
赵夫人听完这个消息恨得牙痒痒的,她以为李煦被贬到南越那种旮旯地方这辈子肯定没指望了,在三皇子要派人刺杀李煦时,她甚至骂他多此一举,今日看来,早应该将这人斩草除根的。
不过她也不急,韩家造反一事总归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之前李煦能保住性命只是因为没证据证明他也参与其中了而已,如果他参与了呢?或者他事先就知情了呢?
要伪造这个证据可比伪造他贪墨军饷的证据简单多了,甚至都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随便一句话。
她看着焦急走来走去的兄长,拧眉说道:“你急什么?这才哪到哪?李煦可是皇上精心教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偏爱他?”
“可你知道今天朝堂上的气氛多诡异吗?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怜悯,咱们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大臣见了我居然就躲,而且居然私下说顺王遇刺是咱们干的!”
顺王遇刺的事情大张旗鼓地查着,京城路人皆知,自然不少人将矛头对准赵家和三皇子,也有人说是因为贪墨案没能将顺王拖下水所以对手才想出刺杀这种昏招,还好顺王命大,否则真让对方得逞了。
“越是这样,咱们越要镇定,我听到个消息,皇上派了人去同洲宣旨,要招贤儿回京。”
赵曙大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赵夫人看不惯他大呼小叫的性格,低声呵斥道:“连我都是私下听人说起的,你不知道又有何奇怪?问题是,皇上居然会私下招贤儿进京,准没好事!”
“那可怎么办?同洲那边的部署还不成熟,兵马也未配齐,若是三殿下回京,那些人是否一起来?”
“你傻吗?十万大军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了踪迹,大张旗鼓地上京,岂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我们要造反?”
“那……就留在同洲?”
“必须留在同洲,而且让他们化整为零,我怀疑有人知道了点什么?尤其是李煦,否则为何他一回来皇上就要招贤儿回来?”
赵曙觉得不可能,顺王何必要把三皇子叫回来?他一个人在京城独得圣宠不好吗?
“其实回来也是好事,三殿下不也生了一个女儿?你也看到皇上对顺王家的小公主多宠爱了,据说这几日赏赐流水般地送进宿羽宫,若是咱们的小郡主回来,好歹能分一杯羹。”
说起这事赵夫人就气的胸闷,当初三皇子的两名侧妃同时怀孕,本以为至少能剩下一个儿子,可其中一人在去同洲途中滑了胎,而且是个成型男婴,另外一人只生了个女儿,还是早产儿,据说身体瘦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