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唇角的笑意越深了:“囚牢就这么大,你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呢?”
“容夙,我再说一遍,过来坐下。”南宫焰的声音里含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容夙的逆反心理一下就上来了,她直接退到离南宫焰最远的地方,声音低哑,“南宫焰,我不是南宫卫。”
“你以后会是的。”南宫焰唇角含笑,手一招,容夙只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谁扼住了,几乎是身不由己地双脚离地。
随着南宫焰那只手指一勾,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南宫焰面前,然后被她按着坐在了白玉床上,紧贴着南宫焰。
而南宫焰唇角依然含笑,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搭住她的肩膀,缓缓开口了:“如果你想活命,那么就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22章
“容夙, 你知道了吗?”南宫焰拿手挑起容夙的下颌,声音有些凉。
她唇角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收敛起来,但她的眼神已经深如幽潭, 藏着别人望不穿看不透的深邃寒凉。
容夙没回答,她的下颌被南宫焰挑起,她的头被迫仰着,看到了囚牢黑到不能再经日照的顶, 她无法回答南宫焰。
但南宫焰本来也没有要她回答, 她深深看了容夙一眼, 松开了她,还不等容夙反应过来, 她又缠上来了。
她伸手颇熟稔地抬起容夙的头,直接将她殷红的唇覆在容夙唇上,眸微低, 眸底有思索的神色掠过。
“唔——”
容夙眸一缩, 头脑有一瞬间的凝滞, 虽然看到南宫卫搬了一张白玉床进来她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她实在没想到南宫焰会一上来就亲她。
她不是世族大小姐吗?世族子弟不都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吗?
容夙的思绪翻滚了一会,头脑重回清醒的状态,第一反应是:南宫焰的目的是什么?
她自然不认为世族大小姐能看上她一个小小的正阳宗外门弟子,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的修为,一趟烈阳地窟,她的修为从开元境九重突破到通玄境五重……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 她的修为进境如此逆天,是因为和南宫焰睡了两次, 那么南宫焰呢?她得到了什么?她的修为——
一念至此,容夙完全清醒了。
她缓缓向后躺倒, 借着南宫焰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空隙看了她一眼,主要是看她的修为,然后发现南宫焰的修为果然不一样了,和进烈阳地窟前不一样了。
容夙的修为比南宫焰低,自然是看不出她的具体修为的,但她从王小虎那里知道,烈阳地窟前她的修为是通玄境九重,但现在的南宫焰绝对不只通玄境九重的境界。
她的修为是知微境!
二十岁的知微境修士!
容夙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些不平和妒忌,接着才意识到这约莫就是南宫焰两次和她双修所得到的。
她见识太少,此时并没有想到除却修为外,南宫焰还怀具凤凰血脉,只能这样猜测。
南宫焰没有让她想太久,她已经扑上来把容夙压在床上,同时手微动,悄无声息运起了南宫一族的心法。
眸一低,能够“看到”体内的凤凰血脉开始缓缓流淌起来,顺着心法所催动而融入她的根骨。
果然,容夙和凤凰血脉的融合是有关系的。
南宫焰如是想,俯身下来,再次含住容夙的唇,同时用手握住容夙想将她拉开的手,刻意地勾她沉沦。
容夙很快失去了理智,那股她痛恨不已的燥热再次出现了。
她的眉心炽烈到跟藏了一团火一样,她很快反客为主压住了南宫焰,然后几下剥除了那袭南宫焰刚换上的衣服。
*
这次容夙没有昏睡过去,完事后,她的意识随着满身疲惫一并涌了上来。
她低眸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累极了的南宫焰,很想一掌拍死她,因为她同样不喜欢被欲/望控制的感觉。
但是她不能,所以她翻了个身坐到床角,眼神沉沉看着南宫焰,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变成了通玄境六重。
容夙一惊,看向南宫焰的眼神里的杀意和阴沉瞬间少了很多。
然后她发现南宫焰动了动手,撑着床面不着寸缕地向她挪来了。
“南宫焰!”容夙大惊,不自主地再往后移了移,但她已经移到床角了。
南宫焰挪得近了,在容夙惊恐的眼神里,她伸出了手,手指一点,刺破了容夙的左手臂,然后拿一个水蓝瓷瓶接了一滴血。
做完这一切后,她抬眸看容夙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波动,而是从储物戒里再拿出一袭衣裳穿上,再丢给容夙一件青色的衣服,“穿上。”
容夙没有动,她发现这次和南宫焰睡了后,她的修为突破了一重,南宫焰却似乎没有,但她依然很平静。
南宫焰看容夙不穿也不在意,眼里闪过一丝暗光,直接扬声喊道:“紫田。”
她的声音不算大声,同时带着几分嘶哑,但那紫衣女子很快进来了。
容夙惊了惊,忙伸手拉过白玉床上有着祥云图案的锦被,把自己盖住,然后看着名为紫田的紫衣女子从南宫焰手里接过水蓝小瓷瓶,很快出去了。
她看向南宫焰。
“跟你说了,是你不穿的。”南宫焰迎着她黑沉沉的眼神出声了,声音平缓,容夙听来总觉得多了一丝笑意。
她皱眉,把那件冬青色、绣有青松翠柏的衣服穿好,眼神一动不动看着南宫焰,她在想南宫焰到底要做什么。
但南宫焰似乎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她直接倚坐在床上,神情懒散,眉眼低垂。
不多时,囚牢的木门再次打开,紫田走进来低声跟南宫焰说了些什么。
南宫焰眼里掠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抬眸看向容夙,声音重回一开始的睥睨高傲:“容夙,我们谈谈。”
南宫焰又变得不一样了,这位世族大小姐很善变,容夙想。
然后她坐直了身体,从善如流:“南宫小姐请讲。”
南宫焰笑了,她眉梢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赞扬:“你倒是识相。”
容夙皱眉,她并不喜欢南宫焰这样的态度,但她也左右不了南宫焰的态度,只能以沉默回应。
南宫焰也不在意容夙的态度,她手一招,紫田端来一个黑漆玉制的圆盘,盘上有两个墨绿玉晶杯,均盛着甘冽的酒液。
南宫焰端了一杯,紫田很有眼色地将圆盘移到容夙面前:“容……”
她卡了一瞬,说道:“请用。”还不知小姐对容夙是什么态度,说多错多,她直接选择不说。
容夙垂眸,以低哑的声音回绝:“我不饮酒。”
紫田看看自家小姐的表情,端着圆盘走开了。
半晌,南宫焰才将那杯酒饮尽,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出声说道:“就从最开始谈起吧。”
“从你出现在烈阳地窟开始说起,从你出现在石室门口开始说起。”南宫焰说到石室时眼神里有些许的怔然。
因为她想到了石室之上程老亲手布下的生死幻境,还有一路上的关障,那些都是足以杀掉、拦住知微境修士的手段。
她想到正阳宗内或许有人别有算计、想到族内会出手干预。
所以将南九留在地窟上面防着正阳宗,将近卫青山和绿水留在族内,结果意外偏偏是开元境九重的正阳宗外门弟子,是容夙。
“容夙,你因何会出现在石室门口?”南宫焰的眼神很认真。
容夙皱着眉,想到了顾剑安,想到了小光球,但这些显然不能和南宫焰讲。
她于是道:“我会出现在石室门口,自然是破了上面的幻境,潜过潭水才到的。”
“你知道那是幻境?你能破了生死幻境?”南宫焰惊讶。
她原来还想着烈阳地窟地势复杂,许是还有哪条能通往石室的路道,只是被南宫卫疏漏了。
“破一个幻境,很了不起么?”容夙不理解南宫焰的惊讶。
“自然是很了不起的。”南宫焰看容夙的目光里多出了感兴趣,“因为那幻境是生死幻境,是程老亲手所布的,而程老是修幻阵道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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