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昼梦的下巴靠在池月杉的肩,脸颊去蹭池月杉的后颈,蹭得池月杉抖了一下。
池月杉:“干嘛呢,你好好休息。”
奚昼梦叹了口气,又往后一仰。那股逼人黏上去的信息素远了一些,池月杉松了口气,心里又生出了无端的失落。
怀里的小崽子吃饱了蹬了蹬腿又找位置休息,池月杉又把塞到了奚昼梦怀里。
“烦死了,下次你来喂。”
奚昼梦顿时从极致的放松到极致的紧绷,孩子嘴都没擦。奶渍蹭到了奚昼梦的领口,随后被布料吸得无踪迹。
这孩子小时候就会砸吧嘴,也不排斥奚昼梦身上的香水味,又往里面钻,非得找个合适的位置才能心满意足地睡觉。
奚昼梦的造型简直像石像,池月杉笑出了声,给孩子扯了扯袖口,幸灾乐祸地说:“刚才让你休息的吧?”
奚昼梦靠在靠枕上,盯着前面的大型机甲吞月,摇了摇头:“你不是生气了吗?我怎么能去休息呢?”
池月杉:“哪有生气。”
奚昼梦:“那你一顿阴阳怪气。”
池月杉扣好自己的衣扣,最近她越发感觉胸前沉淀,毕竟在那个世界可是奚昼梦照顾她的。
在这边她哪好意思让别人帮忙,越忙活越不爽。
现在又瞪了一眼奚昼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嘴唇红润,那一双眼瞪人也能横生出无边的意动。
奚昼梦:“看吧,现在又勾引我。”
池月杉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我哪有。”
奚昼梦:“现在母亲负伤在家,而且一时半会好不了,远征军那边其实不太乐观。”
这些是席霜和奚昼梦说的,她和凌熏就从那边回来。倒不是远征军用不上她们,是她们家里也有点事,加上本子还是学生,没闻星火那种所向披靡的实力,也没得到学院的批准,总是没名没分地在那边。
这次回来还是要一个批复。
池月杉:“我知道,但不是还是指挥官吗?”
奚明光做了很多指挥官,常年就在星系之间漂着,池月杉也不是没待过飞船。
那太无聊了,哪怕她回来的时候一直跟机甲师在探讨,也没办法抵抗那种密闭空间给人的压迫感。
况且成为指挥官之前也是需要一级一级地历练,奚明光就是正统的指挥官出身。
还有专门的培训。
奚昼梦又不是。
池月杉承认奚昼梦的能力,但也很怕在这种特殊时期她遭遇到别人的议论。
奚昼梦:“是啊,新任指挥官都被攻击致死了,现在是副指挥暂代指挥位。”
“我们星系各个星球的虫族还没完全清绞,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首都星的虫族。”
上下世界通道的古旧实验室早就被沈狱摧毁,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虫族凭空冒出,像是有无形的通道在输送这些低等生物。
王宫那位被寄生的女王拒绝与沈狱谈话,但这样的僵持也不能持续太久。
民众也等不起。
可能奚明光也和沈狱说过这帮孩子的事,沈狱的态度倒是很明显。
和奚昼梦说话还带着点长辈的和蔼,完全不是星特网头条写的铁血元帅风格。
池月杉:“我没因为这个生气。”
奚昼梦还是很紧绷,池月杉挨过去,抱着奚昼梦的胳膊,靠在了对方肩头。
“就是在思考我能帮点什么,好像每次都是你在费心,我……”
她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奚昼梦按住了嘴唇。
奚昼梦:“你还会这样吗?”
她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说像我这么厉害的机甲师,你们这帮开机甲的没有我通通活不了。”
池月杉:……
这是你的风格吧。
“我都不算机甲师。”
我只考到了机械师证,其实大部分人还是不认可omega掌握机甲理论。
池月杉在奚明光远征军飞船的那段时间算是扭转了寻常人对omega的印象,但她还是偶尔会失落。
毕竟教她这门技术的人没留下除了技术外的只言片语。
池月杉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舟枫秦要养她。
如果真的是奚昼梦说的那样,舟枫秦当年是母亲姜知的机甲师,她是不是看到那枚纽扣就猜到了我的alpha母亲是谁?
但是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
如果母亲还活着就好了,是不是什么都明白了?
奚昼梦:“这有什么的,难道没了这头衔你就不会修机甲了?”
“等一切结束,要挟盛阳葵给你个头衔……欸不过要是虫族彻底没了,还要机甲做什么?你也失业了啊。”
被池月杉挨着奚昼梦轻松了很多,也慢慢接受了怀里这个软叽叽的小东西。
她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
可这个未来缺德又美好,池月杉哼了一声:“机甲又不是只能战斗,而且还有星际海盗啊。”
她口吻得意:“我会的可多了,我感觉我比以前进步好多哦,要是师父……”
她的失落在奚昼梦面前压根不遮掩,奚昼梦搂住她的肩:“所以我们这帮人的命都赌在你手上了,席霜还说她机甲还得靠你呢,到时候她会把机甲送过来的,说你想要她家的酒店都送给你。”
也不知道最后这句到底戳了奚昼梦那个点,她的口气又有点怪异:“这么败家的女alpha真没意思。”
池月杉:这爱拉踩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但她又觉得挺好笑的。
怀里的小东西睡觉还会拱人,逼得奚昼梦不得不伸手把她往下扯了扯,生怕这家伙睡觉含上她垂落在肩头的耳坠。
奚昼梦:“不过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不要想着什么事儿都一个人干了。”
她闭了闭眼,精神力的损耗的确给奚昼梦带来了偶尔的眩晕。她仰头靠在沙发的横靠垫上,摘走池月杉盘头发的那根电子检测笔。
“我们只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就可以了……”
她的指甲很长,在悬浮车上的时候被池月杉嫌弃过。这时候反而不用手摸人了,用这根电子检测笔描摹在池月杉的轮廓。
从脸颊到下巴,最后按在对方心口,衬衫领没扣到头露出的黄玫瑰。
“没什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奚昼梦吐出一口气:“别因为这种事睡不着。”
池月杉打掉她还要往下抠的笔:“我才不会,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吃好喝好,不会失眠。”
她到底还是不肯在嘴上输:“我还想过,要是你真的回不来,我也要尽量让这个世界最优化。”
奚昼梦:“嗯?”
她侧了侧身,面上轻松,实际上还是笨拙地托了托怀里崽子的屁股,并被这种触感雷得哆嗦了一下。
“怎么最优化?”
池月杉:“标记我的alpha死了,我也自由了,可以再找一个啊。”
她一边说一边抬眼冲奚昼梦笑,说的人说反话,听的人当玩笑。
池月杉还等着奚昼梦再花枝招展,却没想到得到了一个深吻。吻得奚昼梦的口红蹭到了池月杉的嘴唇,又蹭开了唇角,搅得唇舌相贴,呼吸狂乱,都要惊动怀里的小孩。
池月杉:“不行,我现在不能和你……那个……唔!”
奚昼梦端起瓷杯,笑眯眯地看着池月杉现在喘着气,一边喝下剩下的牛奶。
她的红唇沾了稠白的液体,唇角却勾得池月杉仿佛要被侵吞。
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宛如神罚,随即再次注入了池月杉的后颈。
再然后被一张玫瑰信息素贴遮掩。
奚昼梦怀里的小崽子还是被惊醒了,她本来想张嘴嗷嗷哭,结果被奚昼梦捏住了幼嫩的耳垂。
她摘下的耳坠扣到了这小婴儿的耳垂上。
池月杉惊恐地瞪大了眼,却没想到奚昼梦今天居然戴的是耳夹。
但她还是给了奚昼梦一拳:“你有病啊,她才这么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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