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哎!我怎么不知道?冬茵你好厉害啊。”楚凝安把手机递给她,一脸的崇拜。
冬茵给她找好,又提醒她,“不过,你要记住哦,前一两年可以没有教师证,但是后面一定要尽快考。你之后去把高校教师资格证考了,这个必须是高校从业人员才可以考,博士可以免考,你把自己要考的东西好好整理一下,把时间分开,这样可以一次多考几个。”
“好!”楚凝安在上面翻了翻信息,“跟你对比,我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
冬茵说:“没有啊,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要发现自己的优点嘛!路寒秋不是也有很多证书要考吗,你可以跟她一起呀。”
路寒秋要考的东西很有点多,当个律师很不容易的。楚凝安看看她,抿抿唇,不好意思开口。
冬茵帮着楚凝安说:“带带她嘛,也不要你教她读书,偶尔提醒一下嘛。”
楚凝安动了动唇,本来要说“不带算了,我自己也可以提醒自己”,路寒秋开口说:“可以。”
“哼哼。”楚凝安吃着菜,“互相帮助,学习嘛,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哼哼。”
冬茵一个人吃了两瓶布丁,甜甜凉凉的,结账出去天空依旧晴朗,现在回去有些早,三个人在附近的商场转了圈。
楚凝安兑换了一些娃娃币,三个人蹲在机器旁边玩,夹了半个小时,币给了一堆,但是一个娃娃都没夹起来。
后面来了个小朋友,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们要了几个币,帮着她们仨一人夹了一个。
晚些时候,冬茵坐公交回去,没叫楚凝安她们送,也是想自己安静安静。楚凝安没坚持,跟路寒秋走远了,才开始叹气。
“没想到,是谢谢出国。”
路寒秋嗯了声,说:“是没想到,她们目前的状况,谢茗君出国最好,能早点脱离她爸,硬撑着只会让冬茵受伤……谢茗君还有这个机会,别人连机会都没有。”那口气说得好像她懂很多一样,楚凝安偏头看她,“你干嘛啊?怎么变得这么惆怅?”
路寒秋从小就像个面瘫,除了发脾气看着情绪动容,这么愁还是第一次,楚凝安看她这么愁,都怕她把自己愁坏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读三年书而已。我才不相信感情会随着时间变质。”楚凝安声音说得很大,好像这样显得她有理,“冬茵一定很难过,只是装作若无其事,我也只能跟着装……”
路寒秋难得心平气和的跟她说:“她俩这还算好的,遇到真无法接受的家长,思想比较封建的家长……大概就是一地鸡毛,鸡飞蛋打。”
“嗯?”楚凝安看看路寒秋,觉得她说的很感同身受,她轻声说:“路寒秋,你不会……”
路寒秋斜了她一眼,楚凝安赶紧站直身体,“凶什么凶,搞得一副很排斥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所谓啊,喜欢就喜欢,管什么异样的眼光。”
路寒秋嗤了一声,“说这种话,声音喊得最大的就是直女,可一旦真遇到这种事,直女跑得比谁都快,转个身人影就没有了。”
楚凝安再次偷瞄了她一眼,路寒秋说:“行了,别看了,早点回去吧,不是还要学习吗?”
“嗯。”
楚凝安又感叹了一句,“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青春吗……”
“你青春期不是早过吗?你都二十二了。”
·
冬茵到家捏着手里的公仔,她躺在沙发上看,不知道制作公仔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叮当猫的口袋缝起来呢?
冬茵拿剪子把口袋的线剪开了,她在里面掏了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谢茗君凌晨的时候下飞机,两边有时差,冬茵这边是黑夜降至,谢茗君那边才刚刚到下午,天特别敞亮。
谢茗君下飞机就给冬茵发了信息,冬茵趴在床上回她,“哎,一个人还有点睡不习惯。”
“我也是这么想,晚上我就抱着你的衣服睡觉。”谢茗君点头说。
冬茵撇撇嘴,说:“你真不害臊。”
“是么?你今天不想闻我的味道吗?”谢茗君逗她,平常在家里,冬茵都会像小狗狗一样嗅她身上味道。
冬茵嗯了一声,特别有底气。
谢茗君打过来,看了视频这边的人,“好……你能做到。”
冬茵的确能做到,因为她穿着谢茗君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羞着脸往被子里缩,哼哼了两声。
“我要睡觉了。”冬茵说。
谢茗君应了声好。
冬茵把电话挂断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不太想跟谢茗君聊天,她就把手机打开,翻来覆去的看那几个电影的预告。
异国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她们会每天视频,分享这边那边的天气,说一说身边发生的事。
每天,都是很开心的相处着,谢茗君的生活繁忙无趣,学习、上班,冬茵也是学习、翻译文件。两个人最放松的时候,就是跟彼此聊天。
九、十月的节日多,国外就没有这么频繁,可惜冬茵的事儿比较多,她放假喜欢宅在学校,经常去给导师翻译文件,这节日就跟没过一样。
一直到十一月底,她给谢茗君发信息,说自己要去开始忙碌啦,她的证书下来了,要去面试,就是导师跟她介绍的工作,她准备了很久。
冬茵回信息断断续续的,偶尔才能回谢茗君一句,都是说自己工作情况,很顺利,非常顺利。
冬茵特别开心,把家里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给谢茗君发图片:【看,家里我弄得很干净吧?一根头发都没有哦!】
谢茗君一张张看,回:【不是给你叫家政了吗,学习完了就好好洗个澡躺着休息,天天熬夜,也不怕变成近视眼】
冬茵:【我有好好做眼保健操!】
谢茗君:【我眼睛好像不行了,最近总是涩涩的。】
冬茵说:【我看是你最近想看色色哦】
谢茗君:【?】
没一会,冬茵给她发了一大堆图片:【亲爱的,你能不能帮我买这些啊,我想玩死我自己】
谢茗君:【???】
冬茵又给她发了一对哈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继续去给打扫屋子,继续给她发照片。
【你看看这里收拾的干净吗?】
【好啦,拜拜?】
谢茗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看着视频里的她。
冬茵就说:“谢茗君,我要去工作,我也要努力变好变强啦!我走啦!”
谢茗君嗯了一声,依旧没挂电话。
“我会回来的。”
谢茗君手指挨着屏幕,她挂断了通话。
·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傍晚的阴雨敲打着车窗。谢茗君跟学校请假跑回国,她到了家门口。
只是门打开,无人居住的空旷感迎面而来。
谢茗君走到屋里,沙发、桌椅、电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被灰色防尘布严实的包裹着。
卧室里的双人床也是如此,干净的只剩下床板,看不到一床被子、看不到一只枕头。
这种画面并不陌生,之前冬茵回家看奶奶,走得时候她也是这样把奶奶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说那是她的家,走了、离开了也要好好保护……
属于冬茵的东西还在,却只有她买给冬茵的衣服,她买给冬茵的礼物,甚至连最早她赔给冬茵的包都在家里密封着,不见的是冬茵的书,她住进家里把以前的旧衣服捐了,把用不上的旧物义卖了,来时属于她的东西就剩这些书了。
连展示柜也是空的,证书都被拿走了,那满满的荣誉,一个不剩全部打包带走了,只剩下空空的玻璃箱,钥匙和小锁整齐的放在抽屉里,好似主人走的时候并不急切,而是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
只是品不出来,她当初是怎么走的。
阳台上曾经摆放的花盆、用来种菜的小木箱现在一个挨着一个摞在一起,空荡荡的架子只剩下一个还没拆封的塑料小盒,上面写着:西红柿、豇豆、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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