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岁岁与朝朝(8)
我朋友病歪歪看着他。
苏岁卿牙齿都要咬碎了,有疯病发不出来,暴躁地在房间叉腰转圈,像一只雄狮子,鬓毛都一扇一扇的那种。
朋友情不自禁说了一句:“обсоси гвоздоk(牛逼!)”
“唐朝朝你站住!你又说什么洋屁骂我呢?”
“没有。我要去睡了。”
“不准睡,我今晚……”
“我头好疼。”
苏岁卿就看着我朋友回了房间。
我朋友也不知道苏岁卿在房间外干什么,反正他吃饱喝足,美美躺在了床上。
然后大半夜的时候被苏岁卿亲醒了,酒气熏人,眼睛红得吓人。
我朋友当时被吓怂了,他屁股还痛着
呢:“苏、苏岁卿,你勒死我了。”
苏岁卿还有点清醒,把他松开了点,躺在床上,听着心跳特别快,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你少喝点吧,喝多了老了记性容易不好。”
苏岁卿以那种汤勺式地抱姿捞着他,一直没说话。
我朋友也清醒了,听了一会他的心跳,苏岁卿才说:“别走那么远。”
“……”
“就算是为了我,行吗?我以后都听你的。”
“为什么,之前那个协议我不想签的,你不是怕我缠着你吗?”
“没有,就喜欢你缠着我。”苏岁卿说,“我都三十六岁了,朝朝,别折腾我了,我也会害怕的。”
他又委屈了。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平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是想听一句真心话都那么难,还说得我像个坏人一样。明明是你**,专横,不会尊重人,你年纪大你就有理吗?你也没有说过喜欢我。”
这些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因为醉鬼紧紧搂着他睡着了。
我朋友差点被情杀,死因——捂死。
钻出来的时候,苏岁卿都已经打起了鼾。
我朋友盯着他看了一会,头埋在他脖子上:“苏岁卿,其实刚才还有一句话。虽然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你,但是我还是爱你啊。”
第19章 chapter 19
苏岁卿说的话让我朋友有点心酸和愧疚,但那一点点在早上醒来看到苏岁卿站在床头对着他的脸撸/管的时候就没有了。
苏岁卿洗了个澡,什么都没穿,用地上捡的浴巾给我朋友擦脸,然后来了一个湿吻,还舔了他耳朵。
那一早上过得挺跌宕,惊吓、忐忑、懵逼、被迫**。
公主抱去浴室的时候,我朋友不知道此人是酒没醒,还是单纯变态了,就怂得像一只鹌鹑。
洗澡的时候苏岁卿撑着半边脸观察他,说:“乖的时候乖到心坎儿里了,都舍不得把你锁起来。”
“……”
估计苏岁卿被刺激得不轻,也可能是这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变得奇奇怪怪,平时我朋友没课的时候就把他别裤腰带上一样。
苏岁卿的说法是:“谁不想时时刻刻守着白白嫩嫩的媳妇。”
因为我朋友频繁出现在他办公室,导致苏岁卿的秘书以为老板的这个小妖精有如此强的危机感和占有欲。
而且几乎苏岁卿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苏岁卿家里严得很,因为之前苏岁卿开车送个人,就要闹着出国不和他过了。现在他要是晚点回去就只能睡车上。
等我朋友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悍名在外。
苏岁卿的秘书还把老板的行程发给了他,笑眯眯说:“Boss的行程都需要向管理层汇报。”
我朋友刚找苏岁卿聊这事,告诉他不用这样,就被苏岁卿捉着骂“没良心”,阴阳怪气说:“哦,忘记了你可是前脚说完喜欢,后脚就能提裤子走人的那种。你才是最怕麻烦的人吧?”
“我没有,我只是……你有你的隐私,我管那么多你会不自在。”
苏岁卿脸上都有乐出一朵喇叭花:“我乐意。”
我朋友也挺虚伪,在苏岁卿身边腻乎着,差点忘了自己刚约的科三。
想起的时候他暗暗下定决心:短期内不去理它。
和教练说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期末了。
他期末蛮认真的,以前为了读研还考虑过租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室。
现在苏岁卿家里还挺方便,尤其是因为签证来不及,苏岁卿没能带着他一起出差,我朋友得以霸占了整个房子,更开心了。
苏岁卿本来原本一周的出差计划,五天后的半夜就回来了。
刚开始我朋友以为自己在做春梦,毕竟苏岁卿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没有,接吻和说话都特别温柔,和我朋友有的没得讲了好一会悄悄话。
最后又问:“想我了吗?”
“想。”
“叫老公。”
“老公。”
苏岁卿马上就比春梦里的样子真实了,也不温柔了,把他耳朵都咬疼了。
我朋友清醒过来和苏岁卿对视:“……你干什么?”
“干你。乖孩子,今天日不死你,你就叫我爸爸。”
“?!”
第20章 chapter 20
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候,坐在外面看电视的大公主对他挥了一下手:“hi,piggy(小懒猪)。”
他才知道苏岁卿又把孩子接来给他带。
大公主回来看看她奶奶,趁我朋友回家前就留在这里玩几天。
他身边带着一个大公主哪里也去不了,苏岁卿就不再走哪都把他带身边了。
好在大公主挺好玩的,虽然不像个孩子,但到底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小孩,谁陪她玩,她就喜欢谁。
而且很同情他的遭遇:“你是不是受不了我爸了?我理解你,我奶奶就说他天生的大爷命,脾气又大,也不会体贴。在美国的时候就知道天天半夜打电话骚扰你,我都吵得睡不着觉,真烦人。对了他还喜欢乱想,莫斯科有六个月的冬天他都要烦。你要是想离开他,我会支持你,你们分开了也不影响以后我们一起去迪士尼,让他一个人去玩吧。”
“……”我朋友和小狐狸对视。
小狐狸伸出小指要和他拉勾。
晚上苏岁卿回来的时候,我朋友问是不是他教的,老狐狸不承认,抱着他说太满意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状态了。
然后在五天后准备各回各家过年的前一晚等大公主睡了后,带着我朋友去酒店开房。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朋友腿还是软的。
我朋友家过年一直都那样,他爸一年四季活得都像过年,下馆子,吃顿好的。
他爸不会做饭,知道苏岁卿不会过来,他爸还松了一口气。
除夕那天大公主的拜年视频发过来时我朋友正在和他爸一起看春晚。
苏岁卿他们今天回祖宅拜年,大公主穿着旗袍,托着下巴的手戴着白色长手套,一副要去参加晚宴的名媛淑女。
“你爸呢?”
大公主说:“等等。”
根据去找她爸的距离,她家祖宅不小。
苏岁卿家里挺讲究,北京还叫北平的时候就是大户人家清贵名流,家里特别古韵气派,只不过到他这里就歪成了流氓。
苏岁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身边挺安静的,可能几天不见,镜头里感觉笑得怪温柔的。
我朋友问:“你在干什么?”
“看你呢,吃饭了没?”
“吃了,我爸请客去吃的涮羊肉。刚才在看春晚,不过我回房间了。等会要陪他下去放鞭炮,北京不能放吧……我买了好多烟花,还有仙女棒,我去买的时候是最后一盒了,一个小姑娘让给我的。等会放的时候拍给你看。”
苏岁卿:“她送你的?”
“人家才八岁,我怎么好意思,请她吃了汉堡包,我们这里的肯德基特别敷衍,今天打的冰淇淋巨丑。”我朋友问,“你家怎么守岁?”
“吃饭,打牌,发压岁钱,今年收到压岁钱了吗你?”
“我都多大了。不过我爸给我准备了,我还没有拆,压在枕头下面,等明天拆。害,过年还是收压岁钱最开心。”
之前就说过,我朋友很能逼逼。
是真的。
苏岁卿也愿意听,所以他们能有的没的扯很久。
不过这次,我朋友怕他家里人多,聊了几分钟就让苏岁卿把手机还给大公主,对大公主说:“你想看哪一个?我一会放给你看……”
大公主捧着手机走的时候,我朋友就听到苏岁卿的画外音:“怎么都停下来了?”
接着那边就有了动筷子、碰酒杯的声音,还有人说话:“……大爷房里的就是这个吧?”
“挺活泼的。”
“声音好听,干净。”
“这孩子挺俏丽。”
……
我朋友问大公主:“你爸身边还有人呢?”
“嗯,在吃饭嘛。”
“……”我朋友问,“都有谁?”
“不多。就我奶奶,几个叔叔姨母,几个哥哥和姐姐,还有小弟小妹他们,二十几个吧。”
“……”我朋友咽了一下喉咙,“我有说奇怪的话吗?”
“没有。”大公主说,“我爸还夸你好看。”
大裤衩子,和一件领口洗变形的白T。
我朋友郁闷了。
他自我安慰苏岁卿刚才没有给他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直播。
郁闷了快两个小时,十一点四十多的时候,苏岁卿打电话让他下楼。
楼下停着苏岁卿的车,苏岁卿靠着车门在抽烟。
在车上接吻后,我朋友还在回味惊喜:“你怎么来了?”
苏岁卿顶了他一下:“来给你送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