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148)
牧千里不敢造次,低头就开始捡衣服。
廖修甩了双室内拖鞋过去,“还嫌不够脏么!”
牧千里又一哆嗦,蹲着就把鞋穿上了。
然后这俩人衣服也没脱,就开始了牧千里家年后的第一次大扫除。
廖修收拾客厅,牧千里捡起全部的衣服,然后将它们抱进卧室,一股脑的塞进衣柜里,衣服没叠,他手一松开就要往下掉,牧千里单手扶着,堪堪将柜门关上。
柜门被衣服挤出个小缝儿,但不会再掉下来。
好在垃圾他平时都收了,屋里只是乱并不脏,牧千里将被子叠好,露出的床单上全是褶子,像是被人用力拧过。
牧千里:“……”
他欲哭无泪的又换了个床单,这是他睡过的地方么?他到底是怎么睡的能把床单睡成这样
?
还是做梦的时候他想上吊来着。
小皇子要是看到会不会非常乐意替他效劳,将他勒死啊。
廖修在客厅里忙活,他不好意思把这个不成样子的床单抱出去,于是轻轻把柜门拉开,在衣服掉出来前将床单也塞了进去。
缝隙更大了,牧千里用屁股顶了顶,柜门恢复原样。
屋里收拾好了,确定没有疏漏后,牧千里贴着墙小心翼翼的转移到浴室,浴室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走的时候一着急,架子上的东西都被他碰掉了,弄的到处都是。
所以说,人作孽不可活。
客厅基本收拾完了,廖修把沙发靠垫摆好,将上面每条褶皱都抚平,沙发终于在小皇子的耐心下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廖修这才满意的转身。
他一回头,发现一根香蕉正用它极细的胳膊抱着一双一次性筷子努力的挪动着。
香蕉精:“……”
廖修:“……”
与廖修对视的瞬间,香蕉精手一松,变成了一根普通的香蕉,前后一摆继而摔到了地上。廖修面无表情的将其捡起,将香蕉把对着墙用力一摁。
香蕉把像是长到了墙上,十分牢固。
廖修脱下外套,挂在香蕉那弯曲的身体上。
香蕉精:“……”
小皇子拍了拍墙,“我的衣服很贵。”
香蕉精,“我知道了您放心它不会掉下来。”
廖修面瘫脸道,“我家衣架不会说话。”
香蕉精:“……”
主人救命你快来看看你可爱的小香蕉吧!
这个人欺负我我好可怜啊!
我给你一杯香蕉奶你让他赶紧离开好么!
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永远都不想见到!
香蕉精在心里控诉,悲情的流着它的香蕉泪,殊不知‘这个人’不仅欺负它,连它主子也照欺负不误。
廖修巡视了圈,感觉依旧是不忍直视,不过比刚才好了一些。
窗外夜灯盏盏,天在忙碌中黑了,廖修的酒劲儿也彻底下去了,浴室的灯亮着,廖修走进去,看到牧千里正在把被他弄掉的各种瓶瓶罐罐分类。
“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哪个是我的?哪个是邵原的……救命啊……”他和邵原的东西都是分开的,放在一左一右两个架子上,可是现在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在洗手池里,随便拿起哪个感觉长得都一样。
牧千里欲哭无泪,认出自己的刮胡水,捡起来,放到他的那边去,再一抬头,镜子里照出廖修的模样。
廖修在他后面,双手插'在裤兜里靠着墙。
廖修身穿薄款毛衣,衣袖卷到小臂处,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衣。
衬衣第一颗扣子没系,能看到廖修的脖子。
二人的视线在镜中相触,廖修道,“温随说的是真的。”
“什么?”牧千里没有回头,他问,“温随是……今天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个傻……”最后那个字儿牧千里差点脱口而出,在廖修面前说的这么粗鲁不好,但牧千里觉得那俩字儿十分适合温随。
“对,就是他。”廖修微微一点头,直言道,“温随一直在找麻烦,我今天带你去学校,一方面是让你四处看看,再就是,解决麻烦。”
“哦。”牧千里应了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因为在温随挑衅的瞬间,他想起了那张脸自己在哪儿见过,那不就是廖修之前打的人么。
网上说,廖修为沈静海出手打人。
当时看到,他心抽了下,情绪十分低落。
但现在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温随能让廖修这么淡定个人失去理智,牧千里只觉得愤怒和心疼。
他敢欺负廖修,敢欺负他媳妇儿,敢把廖修气成那样。
活腻歪了。
警察来早了,不然他打不死他。
“生气么?”廖修问。
“生什么气?”垂下的眼睛再次抬起,视线重新碰上,“你不生气就行。”
“我指的不是那个,是他说的话。”廖修向前,脊背与墙壁分开,站直身体,“在利用你
”
〇
上次与温随的交锋,廖修完败。
其实当时他只要冷静一下,未必是那个结果,但是温随每句话都戳到了他的痛处,廖修失控了。
这件事情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用事实攻破温随的谣言。
廖修往前走来,慢悠悠的犹如散步的狮子,优雅又带着危险。
他在牧千里背后站定,双手放在他腰侧,下巴习惯性的搭在牧千里肩上,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带你去学校,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婚约和权位无关,我对沈静海没有始乱终弃,我只是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廖修是在解释,却让牧千里心如擂鼓。
这也是廖修坦然也直接的告白。
“我知道你不是的……”牧千里往后靠,贴在廖修的胸前,他两手扶着廖修的胳膊,心疼的轻轻摸了摸他,像在安抚一头受伤野'兽,“辛苦你了。”
廖修先是一怔,继而笑了。
他总说牧千里蠢,但牧千里其实很聪明,有些话不需多言,他全明白。
特别是对他廖修。
牧千里叹了口气,廖修所处的这个位置真不容易,每迈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就连感情这
种事都得拿出来被人评头论足,都得像现在这样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可以因为愤怒而揍温随一顿,但廖修却不行。
“我不生气,我一点儿都不生气,”牧千里说,“你也别生气,就当他放屁了,我根本就不能因为他说的话去怀疑你,他是谁啊他,傻'逼。”
那俩字儿,牧千里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廖修对此没太大反应,他在他肩上点头,反手握住牧千里的手,替他将袖子卷起,然后挤了点洗手液,搓洗着他的手指,“牧千里,你知道么,你有一个我这辈子都没有的优势。”
【小剧场】。
失忆前的某千里:你把我手指头洗的这么干净,是想等着大爷我待会儿帮你做准备么?小皇子:呵呵。
继而指了指一脸蠢相的某人。
失忆前的某千里:哦槽赶紧地震吧,我不想看我也不想知道我更不想亲身体验……小皇子:你会喜欢上的。
失忆前的某千里:滚啊啊啊啊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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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要礼物么?嘿嘿嘿嘿。
第一五五章究竟是哪里错了呢第一五五章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这个说法倒是让牧千里觉着挺新鲜,在所有人眼里,小皇子就是天边最美的云彩,他就是被风卷走的尘埃,然后他义正言辞的对廖修说,“你要是说我比你能吃我肯定得翻脸。”
廖修笑出声音。
牧千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能吃……”
“我没说这个,”牧千里破坏气氛素来有一套,在画风变成无法挽回的地步前,廖修赶紧打断了他独特的思维方式,“我是在夸你,真的在夸你。”
廖修的保证让牧千里脸更红,难得被夸一次,他自己都觉着不适应。
廖修莞尔,打开水龙头,在水流声中,他一边帮牧千里洗手一边说,“我没办法像你那样交到朋友。”
牧千里怔住。
“教育和环境不同,我没办法去信任任何人,同理,因为我的身份在这儿,哪怕我把别人当成朋友,也一样会被怀疑用心。”廖修看了他一眼,继续洗手,“双方都要考量,都要思索前后的利益关系等等。就拿茂镇来说,如果不是你,我一样能让他在我身边帮忙,但那个关系就不一样了。”
和朋友无关,而是君臣。
廖修的信任与牧千里不同,他不怀疑他身边的人的忠心,他也相信他们会为他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这两种信任看起来差不多,但君臣与朋友之间岂止隔着十万大山。
在琼鳌岛,所有人都相信廖修会带他们出去,他们也愿意把命交给廖修,廖修的任何决策他们都誓死追随,但没人会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会如此。
“我只有一个程汉堂。”廖修说,“我们一起长大,算是我唯一能够交心的朋友。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一样复杂,涉及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在关键时刻,在廖修必须做出选择时,他会先将友谊放下顾全大局,因为他是小皇子。程汉堂也不会难以理解的质问他为何如此,也因为他是小皇子。
但是在私人角度,他们会为对方奋不顾身。
所以他和程汉堂亦臣亦友,这是一份特殊的,廖修十分珍惜的感情。
“廖修……”廖修轻描淡写的说出他只有一个朋友的时候,牧千里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他忙道,“我其实也没什么朋友,邵原说我以前不聊天也不参加社交活动,他没见过……”廖修拿过毛巾,给牧千里擦手,牧千里看着镜子里垂下的眼睛,语无伦次的安慰着。
潮湿的毛巾裹着他们的手,廖修的头越来越低,嘴唇移到牧千里的脖子上,廖修轻轻亲了
□。
牧千里的话被廖修的亲吻打断。
但廖修却没停下。
亲吻间,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因为你,谷昭才接受了那个特殊名额,那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而不是各取利益,不是我去找他合作,他看好前景同意我的邀约。”
朋友二字对廖修来说,是种客套的称呼,而在牧千里这里,就是真心实意。
谷昭接受的是他廖修的邀请,但却是看在牧千里的情份上。
谷晴信任牧千里,牧千里值得信任,他们之间有人情,就不再是交易。
牧千里被他亲的战'栗连连,他勉强将手从毛巾中抽出,扶住洗手台。
廖修放下毛巾,顺着牧千里的小腹摸'到下巴,让他仰起头来。
镜中的视线重新胶'合。
“谷晴也好,茂镇也罢,他们把你当成了朋友,因为你简单,好相处,没我这么复杂。”嘴唇压在颈侧,廖修用力吸住,牧千里身体一晃,从鼻腔里喷出个单音,廖修放开,在牧千里健康的肤色上看到了一个性'感的吻痕,“友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说来就来,谁也不清楚为什么就变成了朋友,但能说清楚的,能摆出条条框框的,也就不是真的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