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40)
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城市的灯光很亮,我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不知道现在有几点了。我轻轻的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身体。李小宇也跟着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开灯,但是我还能感觉到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充满着不知何种爱意的看着我。
“几点了,宇哥?”
“九点了”,李小宇稍转身看了看床头柜上夜光锺。
“你不去咖啡厅了?”我无聊的问着。
“不去了,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有事儿再叫我。我想陪着你睡觉,你在我身边我哪儿都不想去。”李小宇半睡半醒的说着,然后翻身搂住了已经离开他怀抱的我:“宝贝,对不起。还疼不疼了?”
我没出声,疼不疼还有什么要紧吗?重要的是你已经做了。
就这样静了很长时间,李小宇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的轻轻的扳过我的身体:“凌骥,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还是不出声。心里却在说着是。
“宝贝,别对贞贤那样了,行吗?一头是我的妹妹,一头是你,你让我怎么办?就算我让你和她恋爱,你以为单凭你们的爱就能让舅舅承认你这个女婿吗?别那么幼稚了,他不会看上你的。而且。。。“他顿了顿,:“我也不想和我的妹妹抢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这回是出不来声了,我能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你的感受是你的,我的感受是我的,人的感情真是乱麻缠身,剪不断理还乱。
我什么也不想了,翻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想象靠着老榆树的那样靠着他,他低下头,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脸,继而轻轻的吻着我,一切都不用语言了,只有我们的嘴唇说着话,这话只有我们自己心里能听得见,也只有我们自己能回答我们自己说出得话,那么忘记痛苦吧,前面的欢乐还在高兴的等着我们,我会快乐的,真的会的。
慢慢的就觉得下面刺痛的要命,这时我正浸泡在象黑色沥青一样浓稠的黑暗里,周围物质强烈的包裹让我欲动不能,欲说无力。我尽量快的缓慢的搅动着这黑色的粘浆,以树懒的速度慢慢寻找着疼痛的来源。一个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说:“别动,上点儿药。”依稀可以辨别出,是李小宇的声音。我的眼睛不知道被哪路神仙恶作剧的涂满了万能胶,粘乎乎的,怎么睁都睁不开。
然后我就又半睡半醒了,混沌中,一股苦涩的液体顺着我的牙缝不容分说的挤了进来,毫不顾忌我的感受的向我的咽喉一路俯冲。我努力的想摆开头,但是一股力量扼住了我,同时,那个飘渺的声音又钻进了我的耳朵:“吃进去,不吃就烧死了。”同时一个温暖的手指轻轻的伸进我的口腔,垫在了我的牙床上,我在这些声音和动作中终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我生病了,还发烧烧的很厉害。于是我放开了嗓子喝下了这些足能让咽部肌肉痉挛的苦水。然后我的嘴里又被灌进了一些无味的清水,这个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因为我干旱的身体每个细胞的表面都布满了龟裂的痕迹,我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这有些清甜的水,这些甘泉流啊流啊,顺着血管乘着血液滋润着那些可怜的细胞,裂口不见了,整个身体又重新充满了滑润的体液,每个器官都恢复了原始的功能,有条不紊的调整着身体,进行起了日常的新陈代谢。我浑身发冷的蜷缩在旁边温暖的怀抱中,定定神,我又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的,我看见了星星,清冷的水银质的星星镶在黑天鹅绒一样柔和的夜空中。逐渐的,我找回了我走失的那些思维,身体也好像没那么冰冷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用无力的手脚撑起了身体,一咬牙下了床,拖着还是不太好使的腿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李小宇已经站在了屋里,屋子里灯火通明,映得墙壁金壁辉煌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满屋的饭菜的香气。他听见门响,就停下忙碌的动作,转过身来扶住了我,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他还是用手围住了我的腰,听得出来很关心的问:“好没好点儿?”
“好了。”我无力的说。
“吃点儿饭吧,你躺了一天了。”李小宇轻轻得递上来一双筷子。
我眯着依然困乏的双眼说:“你先吃吧,宇哥,我不太饿。”
“不饿?”李小宇一脚把蓝色的塑料凳子推到了我的身边,靠着我坐下,低头端详了一下我的脸,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退点儿烧了。”然后伸手打开一个很精致的塑料盒,“这里有海带豆腐汤,你先喝点儿吧。”
我看了看汤,点点头,伸手拖过桌子上的白瓷汤勺,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但是刚喝了两口困劲儿就又上来了,这时候李小宇也在旁边吃着饭,我听着他筷子的响声,慢慢的拿着汤勺头往下垂往下垂。
“凌骥,凌骥。”嗯?我又被李小宇摇醒了,“别睡啊,快点儿吃点儿。”于是我又强打精神喝,喝了两口我就放下了汤勺,小声的说:“宇哥,我吃饱了。”其实不是吃饱了,是我坐不住了,屁股才坐了这么两分锺就明显的一跳一跳的开始疼了。
李小宇顿了顿,什么也没说的扶起我,把我又送回了床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给我拿来了一杯水,两片药,我想都没想的就吃了进去,然后闭着眼睛就又开始睡。
蛇男53(女人的衣服怎么穿?)
什么时候了?终于我又醒了,这回感觉舒服多了,一翻身,碰到了旁边躺着的李小宇。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转过身,迎面搂住了我,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又用手摸了摸,笑着说:“好了吗?宝贝,不烧了。”
我动了动,感觉了一下,除了屁股还有点儿微疼以外,身上的力气基本都已经恢复了,于是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李小宇一看我精神多了,就高兴了,解恨似的用力亲了我一下,翻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抓过旁边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颗,点着,用力地吸了两口,然后递给了我:“来一口,精神精神。”我依言接过了正在燃烧的香烟,也慢慢的爬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两口。浓浓的烟穿进了我的肺,然后又顺着鼻子喷了出来,果然有点儿提神的作用。我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无聊的四处张望着,突然发现一盆深绿色张牙舞爪的龙爪菊斗志昂扬的挺立在窗台上桔黄色的砖制花盆中。
“什么时候买的花啊?宇哥。”我把上面带着一大截灰白色烟灰的香烟还给了他。
李小宇接过烟,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边抽边说:“昨天买的。”缓了缓,问:“下面好点儿了吗?”
“嗯。”我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昨天我给你抹龙爪(菊的汁液)了,这比什么都好使。”又抽了一口,李小宇带着笑的看着我说:“一会儿还得抹点儿。”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抹吧。”我赶快谢绝了他来路不明的好意。
“嗯”他哼了一声。然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赵老大用的那种电话,一边把玩一边说:“那个姓赵的让小民给我捎来一个大哥大,说是怕找不到咱们俩,有这个,以后打电话就方便多了。”
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掂了掂,和砖头似的,分量倒是不轻。看了半天,还给了李小宇。
想了想,我开口说道:“宇哥,咱们以后穿运动服吧,活动还方便点儿,那天我穿牛仔裤差点儿没热死。”
“行,正好,舅妈说给咱们从韩国捎来几套衣服,其实就是运动服,让咱们过去取。”李小宇在烟灰缸里按灭了最后一小截香烟,细细的一缕烟雾袅袅的升了起来。“你醒了,咱们就可以过去了。好几天没看舅妈了,她说她还挺想我的。”说完,李小宇掀开身上的白色的薄被,轻盈的翻身下了床,外面胭脂红色的太阳柔柔得罩在了他强健全裸的身体上,那上面竟然反射出一种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来,操,一定是还没好,眼睛都看不准东西了。
我也翻身下了床,刚要穿衣服,背上就划过了一阵毛毛虫爪子挠一样的刺痛。吓得我一激灵,赶快回头闪目观瞧,原来又是李小宇这个死B。他手里拿着一条很长的龙爪的叶子,揶揄的笑着看着我说:“我给你抹完了你再穿吧。”我赶快伸手就去抓龙爪:“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客气了,跟我客气个鸡巴?”说完他一下就把我给推在了墙上;“弯腰。”
唉,我只好弯下了腰,有什么好说的,你愿意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一滴清凉的液体滴到了我的肛门上,温热的肛门一接触冷东西马上一缩,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最后是李小宇的手指,细心的涂着我肛门上的每个褶皱,然后是里面。我操,这东西刚抹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没过10秒锺,马上,它所过之处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样的蛰疼,这片蛰疼生硬的泛滥了开来,疼得我差点儿没喊出来声来,多亏了我这千锤百炼,百折不挠的控制力了,我忍,我挺,我沉默。
他的手指在里面引导着更多的龙爪的液体的进入,我猜里面一定是伤的不轻,因为里面比外面还疼好几倍。最后我终于有点儿失控了,一伸手抓住了后面的他的手:“宇哥,行了,我没事了,行了。”
“没弄完呢。”他又在里面抹了好几下,才抽了出来:“别擦,让它自己干。”我点了点头,继续穿衣服,他转身去了卫生间。
都收拾利索了,我们就下了楼,打车去了他舅舅家。
一路无言,到舅舅家的时候已经晚上6:00了。进了门,才知道舅舅这几天办案太忙,没工夫回家,贞贤他们在学校补习还没放学。我这个乐啊,好容易好容易,不想看见的人一个都没在。屋里现在只有我们和热情贤惠的舅妈了,这下我可放松了。舅妈问了几句我们为什么没上学,李小宇就说我们的那个班的老师给放假了,舅妈也没深问,高兴的去厨房给我们准备晚饭了。
我躺在客厅的棕色的真皮沙发上,看着电视,李小宇打开旁边的冰箱,倒了杯冰镇的橙汁给我喝,我舒服的接过了杯子,慢慢的品尝着沁人心脾的酸甜的橙汁,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嗯,不错,不错。
橙汁刚见底,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楼下传来了一阵女孩子唧唧喳喳的声音,我操,难道是她们回来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极度恐慌的感觉,赶快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规规矩矩的挺起腰,并上腿,垂头丧气的等着她俩的到来。李小宇看了看我,突然憋不住的笑了出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脑勺,然后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转身坐在了我的旁边。
这个时候,门开了,!$%!$#^%$&……贞惠的声音,然后是鞋啪啪的甩落声,舅妈闻声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嗔怒的说着贞惠,不用猜,一听就知道是说她的,就这小丫头片子最欠揍。贞惠狡诈的回着她的妈妈,然后开始摆鞋,忽然,惊叫了一声,“哗……”好像什么东西洒了,于是姐俩又在整理洒落的东西。李小宇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依然悠闲的靠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电视里,一个脸上红扑扑的女主持人正在说着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