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41)
作者:爱默
时间:2018-11-12 08:59:59
标签:双性
这时车子已经即将驶入市区,前方路口有两颗大树,茂盛的树叶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这里他们平时经常走,汽车夫本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哪知开到近处才发现路口竟被一根粗壮树干挡了个严严实实。
汽车夫吓了一跳,连忙踩住刹车。后座上的威廉差点撞上他的脑袋,气得大骂:“蠢货,你在干什么!”
汽车夫结巴道:“先生,前面、前面被拦住了!”
话音刚落,树后一连窜出四、五个人,飞速冲过来将汽车团团围住,路灯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每人手中都握着手枪!
威廉顿时也紧张起来,忙吩咐道:“冲过去!撞他们!”
“先、先生,不行啊,再开就要撞树了!”
威廉用英文骂了句脏话,从车座下摸出一把小型手枪准备防身。这时一人拿着手电筒向车窗内照了照,随后举起一根铁棍便砸。只听“哗啦”一声,车窗被砸了个粉碎。威廉慌乱之中向外面开了一枪,可下一秒就被铁棍击中太阳穴。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唐辛宝瑟瑟发抖地缩在车座上,身边惨叫的威廉和前方汽车夫被人连拖带拽地拉出车门。接着一人上车坐到了威廉的位置,面带怀疑地打量着他。
那人没看清他的模样,他却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宋卫东!
唐辛宝鼻子一酸,颤声喊了句“东哥”,便扑进对方怀里。
来人确实是宋卫东,他起先真没认出唐辛宝来,差点以为自己劫错了人,直到听见这一嗓子,顿时顾忌散去,也激动地抱住唐辛宝。他抚摸着对方颤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哎,东哥在这儿呢,好宝贝儿,不哭了,没事了啊。”
唐辛宝长久以来的心酸委屈全部一涌而出,想收都收不住,趴在宋卫东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软颤颤的胸脯压在宋卫东的胸肌上一拱一拱。
“宝儿,别哭了,有东哥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宋卫东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问,“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你。”
唐辛宝呜咽着说:“是那洋鬼子逼我穿的,我为了能出去,只能答应他……呜呜呜,他混蛋,欺负死我了,呜呜呜……”
宋卫东沉默片刻,忽然把手伸到他裙底。唐辛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挤进光裸的腿间摸了一大把。宋卫东本想查看下他是不是被那洋鬼子侵犯过,哪知摸到一手新鲜粘液,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妈的死洋鬼子。”宋卫东怒喝一声,推开唐辛宝就跳下了车。
威廉已被两人按在地上压制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英文。宋卫东走到他身边,将手枪对准他的头就要扣动扳机,却被一人拦住。
“别冲动,杀了他会给咱们惹麻烦。”说话的竟是朱云霄。
宋卫东胸口起伏着,咬着牙问:“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朱云霄扫了一眼地上的威廉:“出气可以,但是别杀他。”
唐辛宝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在车里抽抽搭搭地提好内裤,探出一个小脑袋向外看,却正好听到威廉的一声惨叫,接着惨叫戛然而止,似乎被人捂住了嘴。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叫声异常渗人。
宋卫东收好枪走回来,将唐辛宝从车里抱出来,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道:“天津城不能呆了,咱们得赶紧离开,愿不愿意跟东哥一起走?”
唐辛宝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点了点头,又问:“东哥,你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吗?”
这时朱云霄拎着枪走了过来:“日本人那边逼得紧,他们不得已去南洋了,昨天来信说已经安全抵达,你大可不必担心,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唐辛宝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多问,只答应一声跟着宋卫东等人迅速撤离。
破晓时分,天津火车站。
一名高挑的洋装小姐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个子登上火车。守在检票口的日本宪兵见他们衣着讲究,也没有多加盘问便放了行。
这二人走进预订好的包厢,关紧厢门,才摘掉帽子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唐辛宝和宋卫东。
唐辛宝靠在窗边,望着车外快速掠过的站台和零星的送行之人,一想到又要离开一座城市,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前方是否安全,还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他统统确定不了。
待到火车平稳行驶了,他才转头去看宋卫东。宋卫东正在用茶水涮杯子,涮干净后给自己和唐辛宝各倒一杯,见他正盯着自己看,便用温热的手掌摸了摸他带着残妆的脸蛋,弯着一双笑眼道:“别担心,上了车他们就不会再查,你累了就先靠着我睡会儿。”
唐辛宝答应一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正文完—
宝宝们~我终于上来啦~~放假期间一直想要上来更新的,可是网站不给力,无论啥时候登都打不开,简直要活活气死!
本文正文部分就到此为止了,后面会有几个番外,大家别着急,我慢慢码,都是甜了哈,还有二哥的肉~
☆、番外一 逃亡时光 [唐宋二人的夫夫生活,穿肚兜勾引自家汉子,忘情承欢]
春暖花开,南方某个偏僻小镇。镇里的房屋挨得较近,几个衣衫陈旧的妇女正坐在路边边摘菜边唠嗑。这时不远处一个低矮瓦房的破旧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这青年手里端着一个大盆,盆沿上满是泥土,盆中盛着大半盆脏水,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端着盆迈出门槛,对准街道用力一泼,然后一个大跳闪进门里,似乎是害怕被脏水溅到。
诸位摘菜的妇女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操着本地方言道:“小唐呀,当心摔了。”
妇女口中的小唐,生的唇红齿白、相貌秀丽,虽穿着一身不甚合身的旧衣服,却也难掩矜贵气质,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从天津一路逃过来的唐家小少爷——唐辛宝。
唐辛宝听了她这一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咧嘴一笑:“没事的,我灵巧着呢。”说着他拎着盆,蹦蹦跳跳地进院了。
当初他与宋卫东一路向南,辗转来到此地已有两月有余。护送他们过来的就是伪装成运输公司大伙计的朱云霄,据他所言,唐家二哥唐辛鸿并没有随父母大哥和舅舅一起去南洋,而是掩人耳目地留下来继续寻找唐辛宝,所以当初唐辛宝送出去的纸条才没有白白浪费。唐辛宝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留下来的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二哥。朱云霄将他们护送到了地点,又跟随运货的船只返回天津,去接唐辛鸿过来与他们碰头,可他这一去,就走了两个月。人生地不熟的唐、宋二人起初还天天睡旅馆、吃馆子,日子久了,钱包日渐消瘦,宋卫东不得不另谋出路,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租了一个小院,带着唐辛宝住了进去过起平民生活。
唐辛宝一直是当少爷的人,在陆天时那里被囚禁时也是好吃好喝好穿戴,宋卫东总担心委屈了他,便琢磨着出去找份差事做,挣点生活费。一连几天出去跑,他果然在一家杂货铺找到一份帮工的差事,今天是上班第三天。
唐辛宝一人在家不甘寂寞,拿着笤帚尘土漫天地扫地,又端着水盆把堂屋泼得快要发大水,将被子褥子抻到院中乱七八糟地晾晒,等忙活完这些,也差不多到了宋卫东该回家的时间,他又“咚咚咚”地跑出去买饭。
四点二十分,宋卫东准时到家,他站在大门外,一边掸身上的尘土,一边高声喊道:“小宝,给哥哥开门。”
对门大姐正在门口洗衣裳,打趣地对他说:“你弟弟今天可勤快了,把被子都拿出来晾了。”
宋卫东笑眯眯地回头看她:“是吗?那我回去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他。”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唐辛宝从里面给他开了门,甜兮兮地喊了一声:“东哥!”
宋卫东看他额头上闪着细汗,白嫩的脸蛋上透着运动过后的红润,一张嫩红小嘴儿无意识地翘着,像要跟他撒娇似的,一双水眸里荡着万种风情,险些没忍住在门口就抱住他亲上一亲。可是两人在外人面前伪装成表兄弟,哪有兄弟在大街上亲嘴儿的,所以宋卫东压制住冲动,跟着唐辛宝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进了堂屋后,宋卫东先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手脸,然后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扫视了一下桌面,不禁感叹:“嚯,这都是你做的?”
唐辛宝坐在他对面,也操起筷子,毫不心虚地点头:“是啊。”
宋卫东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吃下,笑道:“别说,做的真不错,我都尝出东街缘香居的味儿了。”
唐辛宝脸红了一瞬:“你、你再吃这个茄子!”
宋卫东也吃了,赞赏地点头:“哎,好吃,西街福来宝做的吧。”
唐辛宝更加尴尬,只好把一盘凉拌黄瓜推了过去:“这个……是我做的。”
宋卫东早知道这小家伙根本不可能下厨房做菜,可这黄瓜如果是他弄的,那自己也是感动的,于是他伸出筷子一下夹了三块黄瓜块放进嘴里。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玩意的确出自唐辛宝之手,因为太他妈咸了!
唐辛宝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东哥,怎么样?好吃吗?”
宋卫东本想心一横把这东西咽进肚里,可小家伙切的太大块,根本咽不下去,他又不敢细嚼,僵持着忍了半晌,终于全吐了出来。
“哎呀宝贝儿,你是不是打死卖盐的了?”宋卫东苦笑道。
唐辛宝看了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下厨失败,也夹一块伸出舌尖舔了舔,立马扔出老远:“呸呸,我把盐当成糖了,加了两遍!”
宋卫东无奈地笑着:“你以后都甭做了,等我回来做,好不好?”
唐辛宝沮丧地低下小脑袋,嘟囔:“我不是想给你分担分担吗。”
宋卫东越过桌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不用你分担,你好好在家呆着就成。”
两人吃完晚饭,宋卫东到院里把被褥拍打干净收进屋,又和唐辛宝唠了一会儿白天铺子里的趣事。镇里没有电影院,也没有咖啡厅,生活枯燥乏味,唯一可做消遣的就是睡觉。
宋卫东洗漱干净,吹熄油灯,在黑暗中摩挲着上了床。床上的被褥清新松软,床上的唐辛宝更香更软。宋卫东长臂一捞,将小家伙捞进怀里,伸手摸了摸,低低的笑道:“什么时候脱得这么干净?”
唐辛宝拱在他怀里,三分害羞七分兴奋地抱住他:“也没全脱呀。”
他说的是实话,他虽未穿衣服裤子,内裤也脱了扔在一边,可前胸却围着一块细软布料。宋卫东伸手摸了摸,气血也有些上涌:“你……这是在哪儿买的?”
原来那布料竟是一件肚兜,尺寸不大,刚刚能兜住唐辛宝小兔子似的白嫩双乳,系在光裸后背上的带子也细得可怜,仿佛一拽就断。
“我……不是买的,是隔壁李婶儿给他闺女做缝纫活儿,做坏了一块,我就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