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头各个工种窜来窜去,发生什么都稀松平常。只要他嘴够紧,不会随便泄露行程,这些事情都可以视而不见。
但莫君昊有一点非常确定——这家伙之前当代拍时候挺厉害的,哪哪都能去,今天听说助理们上山抓代拍们去了,他就不能带点特别消息下来?
比如,拿着相机拍到了什么关键证据?
那时候他隔着一个山头都能拍到邵洲捧着玫瑰微笑的神图。现在就是直线距离一百来米,加上深夜,外加没什么正脸。他就真的什么东西都拍不到吗?
再不济,那些代拍呢?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总不至于到最后,他们这些当事人反而被蒙在鼓里?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晚莫君昊绝对是睡不着的。既然他睡不了,谁都不能安稳入睡。
他直接拽着印珹,挑明了自己来意,“你们之前在代拍那儿,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总不至于你们当助理的还和自己老板玩心眼吧。我们才是真正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人给你们的那些所谓利益,全都当不得真的。”
印珹总算是明白自己和助理们为什么会被带进来参与讨论了——合着是想从多角度还原事情真相啊。
要是以往,他还真的能搞定,但这次是真的爱莫能助。“莫老师,您也别问了,我们上去之前是拿了GoPro,但这家伙和长焦镜头不好比,刚刚事情又出得突然,是真的没看到什么。”
只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在月光地下简直反光,打眼看去可能还以为是路灯底下多了个小灯——但这些在嘉宾老师们面前提起肯定是相当不合适的。
印珹这儿的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距离太远,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实在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说完了这一句,房间里其他人依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别的回答。印珹试探着往下说,“我们回来的时候,所有代拍手里的相机都被节目组收走了,我也没看到他们到底拍到了什么。具体事项,还是得看节目组怎么考虑吧。不过,在山上的时候看到节目组有工作人员过去处理……处理那位误入的……路人了。”
他们不是想知道误入了一个路人,是想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这瓜吃得真是让人越来越着急了。节目组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直接派了工作人员在他们小楼底下把守,他们根本靠近不了半步那“路人”在的房间。他们也身为直接当事人之一,怎么就不能听到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呢?
看不到抢先版,他今晚有什么意义!既然上天要让他做第一个发现人,为什么又要残忍地把后续收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君昊颓然倒在椅子上,仿佛灵魂被彻底抽空,只能徒劳地看向窗外——窗外?
他立刻满血复活,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相机来,“来来来,你们谁会爬墙,不……不是,你们谁攀岩技术好一点?派一个先遣去看看情况。”既然节目组对他们藏着掖着,他们可以自己上树,爬窗,去亲眼见证一个结果嘛。只要自己足够奋斗,有什么事做不到?
“咳——”贝绮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提示莫君昊这好奇心过火了,“你们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发疯就好。刚刚从窗户上掉下去一个,你让别人为了你的好奇心冒风险,指挥人不是这样指挥的。你那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扒窗口看看?”
看着莫君昊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不好,这家伙可能还真会。
贝绮急忙改口,马上换了个说话,“莫君昊你给我就在这等着,既然节目组说让我们等消息,我们就再等会儿,总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要是万一到了需要公关的程度,是不是需要他们所有人统一口径?
这事肯定小不了。
没了八卦讨论,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坐在原地不说话。今天一整天高强度的活动后,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刚刚是因为吃瓜的兴奋才勉强顶着,一停下,大家难免陷入待机状态。
可姜智鑫房间里却并不是这样。
原来看着唯唯诺诺的助理此时彻底变了一副模样,在姜智鑫的房间里头肆意翻找,“姜老师,你是不是疯了,私会野男人会到节目组里面来,你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吗?”
姜智鑫本来就对这个助理厌烦得很,看到他总算露出真面目也是彻底没了耐心,“斯年哥让你过来是照顾我,是让你过来落井下石,讽刺我的吗?更何况,你说我私会野男人,证据呢,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我堂堂正正,无愧于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再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就让你知道,造谣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这话说得实在正气凛然,让助理都迟疑了一瞬,难道之前真是自己看花眼了?不对,要是真的朋友碰见,哪怕不方便走正门特意爬窗,那衣服呢?他倒是想知道,什么事能让人把屁股都露在外头。
这玩意儿还是脸蛋,天天搁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助理施施然坐在凳子上,等着姜智鑫变脸,“无论你现在怎样狡辩都无济于事,那么多人看到有人从你房间里有个野男人掉下来,姜智鑫,你彻底完了,就等着痛哭流涕吧。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告易先生了,你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听到这句话,姜智鑫反而冷静下来,甚至有时间给自己倒杯热水,“李赟,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什么心态。你自己喜欢易斯年就堂堂正正过去告白,一边羡慕我和易斯年在一起,一边特意过来当我助理,帮易斯年监视我一举一动。看到我们俩甜蜜,你没有感觉吗?还是你本来就那么贱,放在路边无主的不想要,偏偏就得去偷去抢?”
“姜智鑫,你说什么!”李赟被踩到痛脚,克制不住地大声嚷嚷,“你别编瞎话,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人德不配位,想要替天行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罪有应得。”
“我犯什么罪了?”姜智鑫克制不住地笑起来,“那倒霉蛋只是裤子刚好挂在窗户钩子被扯了下去而已。我不过是一个交了损友的倒霉蛋,你说的那些瞎话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李赟,我真同情你,你嫉妒我拥有的一切,但又不可能成为我,还得每天看着我和斯年哥恩爱,真是苦了你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是不是变态啊,越痛苦越开心的那种?”
“姜智鑫!”李赟恨极了,扬起手,巴掌马上就要落在对方脸上。可姜智鑫却丝毫不怕,反而凑近了自己的脸,“打,快打,一定要把我的脸打肿。看看你面前这张脸,是不是很可气?记得用你的手掌根,打下去才能真正痛快,让你的五根手指全都印在我的脸上。”
看着李赟没有下手,姜智鑫反而自己靠近些,抓着他的手一点点靠近。“不会吧,李赟,你现在就害怕了?不过是打个巴掌而已就让你那么克制不住,我已经关了录音设备,要不,我把屋子里摄像头也全关了。这样你会发挥更好一点吗?”
姜智鑫看着瘦弱,手下力气却大得惊人,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得。李赟反而被吓得步步后退,直到跌坐地上才勉强从姜智鑫手下逃脱。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李赟从来没想过,在路透里都是温柔贵公子人设的姜智鑫竟然是这幅模样。
明明,明明之前无论他怎样和易哥通风报信,无论他怎样故意拖延,这家伙都不会生气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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